程瀚沒有正麵回答：“這一次大戰，本身就是神靈層次博弈的一部分。”
薇籮瞬間聽懂了這句話：“這麼說的話，雙方參戰的神靈應該不在少數。”
她咂吧一下嘴：“從規模來看，這是最近三十年來，這一方戰域爆發的最大戰爭了。”
程瀚“嗯”了一聲。
星海戰場上的戰鬥，主要以小規模的消耗戰為主，大規模衝突其實並不多。
這是由於雙方都沒有徹底壓倒對方的把握，貿然掀起大規模攻勢，隻會帶來更多無意義的傷亡。
鶴鏑神君看到流浪地球後，發覺此物極有可能徹底可以改變星海戰場的局勢，才會果斷組織一場全麵戰爭。
薇籮的眼眸閃動一下，忽然露出一絲渴望：“閣下，我能上戰場嗎？”
程瀚有點驚訝，委婉的勸說道：“我感應到聖光之力在躁動，這一戰的危險性遠遠高於上一戰。
“你應該知道，天神族的眾多神靈將會參戰，流浪地球被摧毀的可能性不低。”
自從凝聚出了神曦之火，他便對聖光之力產生了一種玄妙的感應。
冥冥中的感應讓他明白，這一戰的激烈程度將會超乎想象。
程瀚頓了一下，又道：“不排除主神強者也會親自出手。”
薇籮有點心驚，但還是點了點頭：“我知道。”
程瀚轉頭望向了女玄督，眼神中帶著探尋之色。
薇籮嫣然一笑：“我想要更多功勞，我想要成為真正的萬昊人。”
她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我隻是外表像萬昊人，靈魂與萬昊人的差彆很大。
“改變靈魂本源的秘藥非常珍貴，隻有立下更多的功勳，我才能換取這種秘藥。”
程瀚沉吟片刻，歎道：“你跟在我身邊，立功的機會少不了，何必這麼急切呢？”
薇籮的語氣透著一股名為“野心”的意味：“隻有儘早成為萬昊人，我才能更快登上神位。
“這樣在接下來的紀元之劫中，我才有更大的存活希望。”
她比誰都明白，萬昊族絕不會允許一個青蘿人登臨神位，變成萬昊族是她唯一接觸神關的機會。
放在以前，女玄督根本想都不敢想這件事。
如今她跟上了一個又強大又天才的主人，逐漸產生了這種心思。
另一方麵。
女玄督天天跟在主人旁邊，接觸到了大量信息，深深明白未來的局勢有多麼險惡。
總之。
這是一個相當聰明的女人。
程瀚猶豫一下，並沒有阻止她追求力量：“那你就去吧！”
薇籮一臉驚喜：“多謝主人！”
程瀚笑了笑，又說道：“我送你一點護身的東西吧。”
他抬起右手，注視著手背上三道極為繁複的印記。
這正是代表躍空神符的印記。
“嗡～”
弦顫聲起。
法則之弦憑空浮現出來。
數十道無形的纖弦，從法則之弦上延伸出來，連接上了一道印記。
薇籮看不到法則之弦，她隻看到印記散發出了迷蒙的微光。
兩秒後。
印記朦朧了一下。
一團奇異的清光，忽然從印記中冒了出來。
女玄督隱隱意識到什麼，一下子驚呆了。
程瀚右手一動，口中輕喝了一聲：“去！！”
清光一閃即逝，擊中了女玄督的手背。
薇籮下意識抬起手，看到自己手背出現一個模糊的印記，整個人都傻掉了：“您……您分裂了神……神符的力量？”
神符是出自神皇陛下之手的奇物，倘若主人真的成功分裂，這將是一件非常驚人的事。
程瀚微微一笑，避重就輕的答道：“等上了戰場，你遇到了危險，可以激發……”
這句話沒有機會說完。
因為他的嘴巴被堵住了。
過了好一會。
薇籮舔了一下誘人紅唇，流露出一個嬌媚笑容：“謝謝主人的賜予！”
她低頭打量著印記，忍不住感歎道：“您太厲害了，恐怕連神將都未必有這個本事吧。”
程瀚隻是回以微笑，沒有給出解釋。
女玄督的猜測一點沒錯，等閒神將確實無法分裂神符，隻有神君才有這個本事。
程瀚見識過通天神河，對其進行了解析，獲得了巨量關於空間的知識，才有能力分裂躍空神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