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
巨球的戰鬥力，讓鳥人們感到畏懼。
魁梧戰將開口打破了沉默：“換一個稍微差一點的指揮官，倘若表現得慌張一點，光帆艦隊可能真的會發起攻擊。
“萬昊之狐卻非常冷靜，應對手段也非常強硬，讓天神族不敢貿然開戰。”
這家夥頓了一下，歎道：“萬昊之狐是非常高明的指揮官，光帆艦隊在他麵前占不到便宜。”
其它牛頭人紛紛點起了頭。
“確實如此！”
“我剛才都以為要打起來了，誰知道萬昊之狐輕輕鬆鬆逼退了對方。”
魁梧戰將給出了預判：“這一次補給，絕對打不起來。”
與預料的一樣。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
光帆艦隊數次進逼，虛張聲勢一番後，又數次被流浪地球逼著後退。
如此種種，充分演繹了什麼叫“又菜又愛玩”。
再然後。
補給完成了。
萬昊族大軍開始全速前進。
戰場局勢又恢複了原先的“伴飛”狀態。
牛頭人們又爭論起來。
爭論的話題就是——光帆艦隊還會進攻嗎？
“我認為不會！”
“萬昊之狐這麼厲害，流浪地球又這麼強大，光帆艦隊明顯打不贏，它們不會打！”
“天神族應該會繼續等下去，等到巨球進攻天神星的時候，再從另一邊進攻。”
這是大多數牛頭人的觀點。
少數戰將並不同意。
“不要這麼武斷，光帆艦隊未必會乾看著。”
“天神族的任務是襲擾，否則何必一直跟在旁邊，這支艦隊遲早會發動進攻。”
*
一號流浪地球內。
這是建成的第一個流浪地球，亦是程瀚的“座駕”。
核心指揮艙內。
一幕光影投射出現，其上顯示出一道窈窕身影。
正是薇籮。
她是三號流浪地球的指揮官。
正常情況下。
儘管她是玄督強者，可作為外族，她根本就沒機會指揮這種強大的戰爭兵器。
可她是程瀚的枕邊人，又從頭到尾參與了建設。
指揮官名單上報給淩波神將後，神將看在程瀚的份上，非常爽快的同意了。
此時。
薇籮認真說道：“閣下，我有一種預感，光帆艦隊一定不會聽之任之，它們一定會有所動作。”
程瀚讚了一句：“看來你的戰場直覺非常敏銳。”
他講解道：“光帆艦隊肩負著遲滯的使命，剛才第二次補給，它們還沒有想好怎麼辦。
“如果我所料不差，夜晚時分的第三次補給，天神族一定會有所行動。”
薇籮眨巴一下美眸：“為什麼？”
程瀚解釋道：“我們的眼睛隻看到了光帆艦隊，但沒有看到的東西，才是敵人的核心。”
薇籮聽得有點懵：“什麼東西？”
程瀚微微一笑，說出了答案：“天神族的神靈！”
薇籮若有所思。
程瀚侃侃而談：“指揮光帆艦隊的六翼鳥人，不可能不考慮神靈的意見。
“星海戰場的其它地方，已經有光帆艦隊發動了攻擊，戰鬥打的非常激烈。
“如果這一支光帆艦隊，遲遲不進攻，一直保持著伴飛狀態，神靈會怎麼想？”
薇籮一下子懂了：“神靈隻會認為指揮官作戰不力！”
程瀚笑道：“沒錯！所以無論如何，光帆艦隊必須進攻，它們沒有第二個選擇。”
薇籮有一種獲益良多的感覺：“閣下，感謝您的指點。”
程瀚又提點一句：“對於想不明白的問題，隻要凝結打開視野，從更高的層次看待戰局，你會發現一切都清晰明了。”
女玄督大為佩服：“我明白了。”
她覺得，僅僅隻是聽到這一句話，便成長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