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實在無法理解的地方，為什麼會出現聖光之力？
這位玄督隱隱有一個猜測，心中卻不太肯定。
因為這太驚人了。
畢竟這是另一套完全不一樣的玄法體係。
隨後。
天霖神將的眉頭挑了一下，輕聲說道：“有意思！居然可以做到這種事。”
雖然這句話沒有主語，可他瞬間聽了出來，神將說的肯定是程將督。
付玄督心底暗暗咂舌，將殘骸內的聖光之力激發出來，讓一塊幾百公裡的巨物整個出現了異象。
這真踏馬是一個玄督乾出來的事嗎？
在畫麵上。
聖光持續了大約十秒。
殘骸散發的淡淡白光，開始緩緩退去了，焦黑外表又顯露出來了。
天霖神將的神目閃動了一下，再次嘀咕道：“真有意思！”
剛才說一句“有意思”，現在又說了一句“真有意思”。
付玄督當即明白，麾下的心情開始不平靜了。
僅僅過了片刻。
森林上方的天空，隱隱泛起了一絲陰翳。
付玄督情不自禁的縮了一下脖子，但還是大著膽子問道：“敢問麾下，殘骸的光芒有問題嗎？”
天霖神將或許是心情還湊合，開口回答道：“你以為聖光消散了，對嗎？”
付玄督乖乖點了點頭：“是的。”
神將“哼”了一聲：“聖光沒有消失，隻是被吸收了。”
付玄督“啊”了一聲，整個人呆住了。
天霖神將歎了一聲：“看來他已經洞徹了聖光之秘。”
“咕嘟～”
付玄督吞了一口口水，心中愈發駭然。
他還知道，以前神將總是稱呼程將督為“那小子”。
前不久程將督主動送了一封信過來後，雙方在巨球改進方麵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
自從之後，麾下便改了口，不再稱呼“那小子”，一般以“他”為代稱。
表麵上來看，這隻是稱謂的變化，實際上卻代表著正式的認可。
付玄督定了定神，又問道：“麾下，聖光該不會是被異植之種吸收了吧？”
神將麵無表情：“除了種子，還能是什麼？”
付玄督得到了答案，不敢再問了。
過了幾秒。
光幕有了新變化。
一根根粗大的墨綠色藤蔓，從殘骸中破土而出，開始快速蔓延起來。
很顯然。
這意味著改造實驗，正式開始了。
天空中。
陰翳又變得濃重了一分。
付玄督的一顆心，當即高高提了起來。
他比誰都清楚，麾下在競爭中，又落在了下風。
程將督的實驗已經開始了，神將麾下卻沒有動靜。
這不是落後是什麼？
程將督有能耐讓異植之種，吸收殘留的聖光之力，將其當做生長養料，麾下顯然沒有這個能力。
這不是落後還能是什麼？
所以。
麾下的心情很糟糕，完全可以理解。
然而。
出乎付玄督的意料。
神將麾下卻並未搞出暴雨傾盆的景象，反而歎了一口氣：“聯絡程瀚，雙方進行一次交流吧。”
付玄督趕忙應道：“遵命！”
他一邊行禮告退，一邊在心底嘀咕了一句：“莫非神將準備放下臉麵，向一位玄督學習嗎？”
這聽著非常不可思議。
付玄督卻覺得，這應該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