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消息的戚白扯了個嘲諷的笑。
這人一如既往地大男子主義加自信,以為誰都稀罕他那點錢,該受他安排驅使。
但戚瑞山的收入他大致是了解的,對方才還完上一套的貸款,能這麼快購入一套新彆墅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齊白石分白】∶可是怎麼辦呢?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結婚生子。
【齊白石分白】∶我和我男朋友感情很好,已經訂婚了,我這輩子除了他,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齊白石分白】∶至於你的錢……你要是不想給薄凝南,可以再和薄英英努力一下,我先提前恭喜你老來得子。
戚白氣死人不償命,寥寥幾句就氣得戚瑞山翻臉。
戚瑞山按住語音鍵罵了一通,什麼小畜生變態同性戀,然而發送過去時卻顯示一個紅色的感歎號。
戚白竟然又把他拉黑了!
一拳打在棉花上不說還憋了一口氣,戚瑞山登時坐在沙發上大喘氣,血壓飆升。
拉黑戚瑞山後,戚白抱被子翻身閉眼繼續睡自己的回籠覺。
今天他約好帶Erisc去南楓市有名的景點逛一逛,但此時離約定的時間還早。
南楓市有座古寺廟,香火很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供奉不斷,前兩年政府撥款修葺,原本古色古香的寺廟越顯恢引震撼。
最重要的是,寺廟頂上有古人留下的彩畫,以紅藍黃三色作為基調,色彩豔麗,美輪美奐。
戚白準備帶Erisc去見識一下華國古匠人的高超繪畫技術。
寺廟建在山頂,清晨霧氣緲緲,最頂上的大殿如墜雲端仙境,但爬山是個體力活,戚白抓緊時間養精蓄銳。
在戚白夢回周公時,江教授早早出了門,可目的卻不是學校,而是醫院。
經過一係列身體檢查後,戴著口罩的老醫生對江鑒之道∶
你身體很好,沒有任何問題。
江鑒之把所有檢查報告都用看論文的嚴謹態度看了一遍,最後抬頭問醫生∶
心臟功能也沒問題嗎?
頭發花白的老醫生見他這嚴肅的模樣,讓他放心∶
我確認你的身體沒有任何毛病,不過抵抗力稍微弱了一點,平時要加強鍛煉,多曬太陽。
江教授擰眉沉默。
見江鑒之這嚴肅的模樣,還一大早來做全身體檢,老醫生想了想又關切地問∶
江教授略一點頭。
你詳細描述一下你的感受。老醫生神情變得嚴謹幾分,打開黑色水筆準備記錄。
江鑒之想了想,緩緩開口∶
心神不寧,做以前從來沒做過的夢,注意力似乎沒有以往集中。
老醫生刷刷刷記症狀,問∶
聽著像是休息不夠導致的精神疲憊,平時要多注意休息,還有嗎?
江鑒之∶.…有時候會出現心律不齊。
老醫生又記下∶心律不齊的頻率呢?經常發生嗎?
江教授搖頭∶偶爾。
老醫生也擰眉,思考一番,最後問∶
你都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產生這些症狀的?是忽然還是有什麼誘導因素?
從醫學上講,導致心神不寧、心率不齊的原因有很多,江鑒之的檢查報告沒有任何問題,醫生也不敢輕易下結論,隻能多問兩句。
這個問題不用思考,江教授清楚自己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會出現這些反常情況,
聽江教授說完,老醫生刷刷記症狀的手一頓,抬頭瞪大眼看他∶
因為一個人??
江鑒之淡定點頭∶嗯。
老醫生∶..
一旁的醫助也不敢置信轉頭看江鑒之,心想∶我聽到了什麼?
老醫生扶著自己鼻梁上的老花鏡,再次仔仔細細的把江鑒之剛才所說的症狀看了一遍,隨後∶
一::::二
老醫生嘴角一抽,放下筆看江鑒之,表情和語氣同樣嚴肅∶
江先生,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醫生的時間很寶貴的,你知不知道?
時間同樣寶貴的江教授搖頭∶我是很認真的在跟您谘詢,我是否是身體機能出了問題。
老醫生∶????
江鑒之神情都太過認真,不像是閒得沒事兒找事兒,來醫院拿醫生消遣。
因此,老醫生不得不認真打量自己麵前這位年輕的''病人。''
老醫生∶難道是他想錯了?
是他路走窄了?
萬一不是心上人,而是仇家引起的突發病症呢?
思及此,老醫生謹慎多問了一句∶
導致你出現這些症狀的那個人,多少歲了?
雖然不知道他問診醫生問戚白做什麼,江鑒之還是答了∶二十三。
老醫生∶長得怎麼樣?你和她是什麼關係?你們有什麼過節嗎?
江鑒之一五一十的回答∶好看,朋友,沒有。
老醫生·.
老醫生∶你這不是挺清楚的嗎!
一時間,老醫生看向江鑒之的眼神十分複雜,醫德讓他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儘量帶給病患舒適的問診感受,拯救日漸嚴峻的醫患關係。
江先生。老醫生耐著性子問∶
或許,我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是喜歡上你這位朋友了呢?
喜歡?
江鑒之神情微頓,抬眼看醫生。
老醫生在心裡歎口氣,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得兼職心理醫生,幫他分析∶
你看啊,你會因為對方心神不寧,注意力不集中,還心跳加速心律不齊,這不就是喜歡嗎?
你說你一個年輕人,怎麼會笨到喜歡上對方了都不知道?
江教授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說笨,但他沒有反駁,淺琥珀色的眼瞳看著那一小遝檢查報告,唇線抿緊。
這段時間的反常江鑒之自己也清楚,這一切的根源心中有猜測,但他並不確定是否百分之百的準確。
嚴謹的江教授來醫院這一趟,是為徹底肯定,排出其他任何可能。
確認沒有外在因素影響後,江鑒之起身跟醫生告辭。
老醫生麵帶微笑送他離開,轉頭就跟醫助小聲吐槽∶
長得挺帥的一個小夥子,怎麼看起來腦子不太好使?
醫助也感慨∶可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喜歡而不自知,還來醫院查是不是身體出了毛病.…
醫助和老醫生都是頭一次見。
就..活得久了,什麼離譜的病人都能見到。
★*★*
另一邊,正在爬山的戚白看著落後的Erisc,嫌棄∶
你行不行啊。
Erisc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喘氣,累得衝戚白擺手,表示自己需要休息,爬不動了。
戚白提醒∶這才半山腰。
Erisc看著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戚白,疑惑又佩服∶
戚,你的體力怎麼這麼好?
他們這些文藝創作者,平時在畫架前一坐好幾個小時甚至幾天都是常事,大多和Erisc一樣,看著人高馬大,但外強內虛,體力不算太好。
這一對比,戚白體力好得過分。
戚白住在夏城富人紮堆的彆墅區,初中時有次下晚自習回家被人尾隨,好在靠著巡邏的片警有驚無險。
從那時候起,他就有意識鍛煉身體學些防身術。
散打、拳擊、跆拳道.…他都接觸過一段時間,最後專練散打。
後來停了幾年,遇到趙元凱後擔心對方劍走偏鋒,他又加入學校散打社。
否則他也不可能輕輕鬆鬆一人放倒四個拿著棒球棒的成年男人。
畢業後他沒繼續練了,可從小到大練的底子在那兒,身體素質好很正常。
Erisc聽後感歎∶那江豈不是被你吃得死死的?
昨晚在夢裡給江鑒之洗了一晚上衣服的戚白∶?
好好的怎麼又扯到江鑒之身上了?
Erisc壞笑一聲,賤兮兮問戚白和江鑒之在家誰做主。
Erisc問的其實是更為私密的問題,調侃戚白體力這麼好,在床事上誰是主動方。
但耳機的實時翻譯到底比不上人工,不懂變通,聽在戚白耳朵裡就變了意思,他以為Erisc是問他們誰當家。
男人在外都是要麵子的,戚白聽後一挑眉,毫不猶豫回∶
廢話,當然是我。
和戚白這個理論大師比起來,Erisc才是真正的情場浪子,這方麵懂得不要太多。
戚白和江鑒之站在一起,不管從身高還是氣勢來看,上下位都一目了然,這點Erisc並不會誤會。
但誰說下方位就不能主動了?
因此戚白說完後,Erisc的表情瞬間變得意味深長,笑著說江鑒之真有福。
戚白並不知道Erisc在笑什麼,隻當他是累傻了,出聲催促∶
歇好沒?等你這樣蝸牛爬上去,黃花菜都涼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白∶我做主。江教授∶可以。老醫生∶就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