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哥的體力大家都清楚,,不管真痛還是假痛,反正江教授眉頭一皺,兩人之間的空間被無限壓縮。
兩人身形堪堪穩住後,原本浮躁的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戚白瞪大眼睛看自己上方的江鑒之,一臉怔然,好一會兒才緩慢眨眨眼。
戚白上半身向後,幾乎是要躺在書桌上,江鑒之摟著他的腰,姿勢原因,兩人腰部以下就貼得更近。
露在外麵的大腿皮膚在這一瞬間變得無比敏感,他甚至能清晰感受江鑒之褲子布料的觸感。
江鑒之那張招人的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就算戚白躺在下麵看他,也俊美無邊。
意識到兩人現在是個什麼糟糕的姿勢後,戚白望著對方伸手就能碰到的喉結,抓著他胸前衣服的手不自覺緊了緊,僵住了。
江鑒之也僵住了。
不過顯然兩個人的僵硬程度不同,出發點也略有出入。∶
戚白腦海裡滑過一溜世風日下、見不得光的''辦公室''、''教室書桌''等為前綴的''教學資料。
一個比一個尺度大,晉江審核見了戚言言的腦內小劇場都得直呼好家夥,隨後連夜鎖文警告的程度。
僵著僵著,戚白把自己耳朵和脖頸給僵紅了。
那他待會兒是爽快閉眼同意還是欲拒還迎的同意?
而江教授內心活動遠沒有戚白腦海裡的那樣精彩絕倫一小時換七八種姿勢,沒那樣狂放豪邁''不檢點''——
身下人鎖骨上那一粒小痣,就足夠讓不染塵事的江教授迷亂僵硬。
顯而易見,江鑒之吃虧就虧在,知識層麵覆蓋不夠不全麵,還不夠全知全能。
在極近的距離中,戚白和江鑒之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彙,安靜又洶湧,仿佛有不可見人的凶猛巨獸蟄伏在看似平靜的湖麵之下。
隻等一個信號,就能衝破樊籠,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不用什麼導火線,但凡誰眼中的溫度再炙熱一些,空氣都能原地劈裡啪啦帶著火花燒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秒、一分鐘、五分鐘.……或許十分鐘,兩位維持這個危險的姿勢誰也沒省
江鑒之攬著戚白的腰不動是不想放手,向來擅思的大腦在此刻停止罷工,淺色眼瞳裡映照的全是眼前這個耳尖紅透的人。
而戚白不動是因為…….
感受著腰間緩慢加重的力道,一直籠罩在他心頭那抹淡淡的雲霧吹開-
江鑒之果然不是直!
至少現在不是。
認識到這一點後,理論大師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悅,他指尖用力攥緊了江鑒之的衣服,下定決心要在永遠熨帖工整的衣服上留下屬於自己的褶皺。
隔著細框鏡片,戚白望著江鑒之隱隱有火光跳躍的淺琥珀色眼眸,覺得這對眼睛真是比世間最漂亮的寶石還漂亮。
還令人著迷。
這人是我的了。
戚白看著江鑒之心中如是想。
不需要再有證據佐證,也不需要再反複懷疑搖擺不定。
江鑒之是他的了!
戚白臉上忽然展現的笑意讓江鑒之驟然回神,江教授眼神閃了閃,立馬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戚白順勢鬆開了手,在他胸前的衣服上留下了一朵用褶皺開出來的花。
戚白的後腦勺已經安全,江鑒之直起身,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恢複了慣常清貴不可擎的模樣,頓了頓,才用極輕的聲音對戚白道∶
要是換作以前,戚白肯定不會多想,十有八九還會接一句謝謝。
但是剛網有了新發現的他,精神處於高度亢奮和敏銳的狀態,所以這次他第一時間從江教授的清清淡淡的嗓音裡聽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和無措。
因此,在江鑒之起身沒了壓製後,戚白不但沒有從書桌上坐起身來,反而身形放鬆地往後一倒,徹底在桌麵上攤平。
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戚白不帶任何意味地''啊''了一聲。
瞧著四肢和神經都處於舒展狀態、對自己毫不設防的人,見他不起來,江鑒之抿了下唇,問∶
怎麼了?
剛才撞了?
癱在桌上的戚白沒看江鑒之,他伸手撥了一下便利貼,搖頭∶沒事啊。
隻是心情好,感歎一聲罷了。
聽著他上揚的尾音,江鑒之∶……?
在江教授看來,戚白的好心情來得有些莫名其妙,這讓他不得不走近一些。
江鑒之從上而下看戚白,不太確定地問他在開心什麼。
江教授。眼底笑意加大,戚白眼底的狡黠一閃而過,答非所問∶
我抓住你把柄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白∶今天是個好日子~江教授∶...?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