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戚哥一臉高冷,走回衛生間時,一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波瀾不驚。
江教授則是洗了手,又出了洗手間。
偌大的衛生間又隻剩下戚白一個。
把新牙刷放嘴裡,心不在焉的戚白機械式地刷著牙,神思早就飛遠∶
一原來腿受傷還有這好處
——戀愛進度條一下拉到''同居'',這樣一看,趙元凱一家也不算沒有絲毫用處?
一都同居了,這段時間不發生點什麼是不是就過分了
江鑒之帶了個人洗漱用品和換洗衣服,江教授拿著自己的洗漱用品回來時,就見戚白單手撐著洗手台,一邊刷牙一邊對著鏡子笑。
笑容……有點滲人。
江教授∶“……”
從鏡子裡瞧見江教授也進來了,戚白再次調整自己的麵部表情,斂了臉上的笑,一臉正色。
戚白和江鑒之並排站在鏡子前,刷牙的動作都趨於同步。
衛生間燈光白亮如晝,兩人身穿寬鬆日常的家居服對鏡刷牙,哪怕什麼都不用做不用說,就已是一副溫馨暖人的畫麵。
時間倒退幾個月,戚白就算做夢也沒想過這一幕會發生在他身上。
戚白今天這牙刷得有些久,恨不得把每顆牙都刷上三百遍,不留一絲汙垢,眼神卻一直往鏡子中的江鑒之身上飄。
身旁的江教授身姿如鬆,做什麼都專注認真,可戚白抬眼時,正對上自家男朋友的目光。
兩人誰也沒轉頭看對方,以鏡麵為支點,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纏。
戚白刷牙的動作不自覺慢了下來,最後實在沒忍住,拖著傷腳,身殘誌堅地踮腳親了江鑒之一口,在對方臉頰上留下一圈明顯的牙膏沫。
薄荷口味的牙膏,觸在臉頰上是刺涼。
臉頂牙膏沫的江教授,沒有像戚白以為的那樣潔癖發作,隻是無奈看他∶“言言。”
看著自己的犯罪證據’,戚白吐掉嘴裡的泡沫,迅速漱口後,理直氣壯一叉腰,對江教授道∶
“誰讓你剛才用眼神引誘我。”
江教授“……”
對上江教授疑惑的雙眼,戚白鄭重其事跟他科普∶
“沒看過那電影嗎男人盯著你不說話,就是想要你親他。”
頂著這樣一張臉看我,我禁不住誘惑很正常。
戚白∶理直氣壯.jpg
江教授隻會看紀錄片,從來沒去過電影院,不知道這個梗,聽後隻是一皺眉,覺得這句話存在邏輯錯誤∶
“不止是情侶才會盯著不說話。”
難道每個都是索吻
戚白∶“……”
嗯,還是他那個不解風情的男朋友。
薑意這套房子和江鑒之的戶型完全一致,除去主臥後,一個房間被戚白改造成了畫室,另一個客臥之前江父江母還住過兩晚上,但還需要重新鋪床。
戚白磨磨唧唧洗漱結束後,被江鑒之扶著往主臥走。
在床邊坐下,戚白對江鑒之道“我好了。”
江鑒之“不洗澡嗎”
戚白∶“要啊。”
這麼熱的天,今天折騰下他又出了一身汗,不洗澡根本不可能睡得早。
江鑒之“那我留下來。”
戚白∶“……你留下來做什麼”
江鑒之站在床邊看他,淺色眼眸不帶絲毫情|色意味的問∶
“你的腿不能沾水,洗澡不需要我幫忙嗎”
戚白沒能跟上江教授的思路,聽了他的話後下意識問“我洗澡你怎麼幫”
江教授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用做學術報告般客觀的口吻回答∶
“你行動不便,我可以幫你脫衣服,洗澡。”
戚白“”
隨著江鑒之的話落,聯想能力豐富的戚白避免不了跟著他的話想像了一下江教授親手給他洗澡的情景————
他赤|身|裸體,浴室水汽匐氳,上麵花灑嘩啦地地放著水,而江鑒之用他那一雙讓手控尖叫的手給他脫衣服、幫他打沐浴液、那雙手會毫無阻礙地觸碰他的皮膚……
江鑒之的衣服可能也會因為被水珠無差彆攻擊變成貼身的,隱隱透出肉色,性感又誘惑,偏偏江教授還禁欲高冷的帶著細框眼鏡……
腦補的畫麵太暖昧刺激,浮想聯翩下戚白沒忍住''唰’地一下紅了臉,特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操
這人是怎麼頂著一張君子端方的臉說出這麼引人遐想的話的
戚白不自在地動了動腿,換了個姿勢,再看著自家從容不迫的男朋友,熱意蔓延至脖頸鎖骨。
江鑒之看著突然就熟''了的戚白,用手背覆上他的額頭,同時問∶
“怎麼這麼熱”
戚白“……”
你說呢
江教授神情太過認真,不像是故意打趣拿他開玩笑,快被滿腦子黃色廢料燒糊塗了的戚白沒了脾氣,半晌才拍開他的手∶
“我沒事。”
戚白這模樣的確不像骨折後遺症,也沒發燒,江鑒之鬆了口氣。
清冷的江教授不知道戚白心裡的燎原之火,他走到戚白衣櫃前,彬彬有禮征對方意見∶
“我能開嗎”
骨折所以今晚喝了很多補湯,現在補湯發力,戚白差點給自己腦補出鼻血,聽了江鑒之的話後先是隨意點頭∶
“隨便你。”
說完後,戚白又想起來抬頭看江鑒之∶
“你開我衣櫃做什麼”
江教授反問的嗓音閒靜“幫你拿衣服。”
戚白“”
洗澡是得換衣服,但這並不代表戚白同意讓江鑒之給自己洗澡。
戚白的確是想拉一下兩人之間的進度,他連套都買好了在床頭櫃放了許久,江教授親手給他洗澡這件事對他是十足誘惑。
畢竟兩人一浴室,那不就是妥妥的鴛鴦浴?
但是————
他平時生龍活虎時都不見江鑒之對他做些什麼,現在他腿傷了,想也知道他家清正板肅的江教授更是不會動他一根手指頭。
要是放在平常,江教授上一秒說幫他洗澡,下一秒戚白就能推著人進浴室廝混。
可是現在……
戚白瞪著光撩不管的江鑒之,他要是同意了,最後憋火的還是自己!
思及此,戚白心中忍痛和鴛鴦浴揮手,麵上卻是一派正直∶
“孤男寡男,一起洗澡像什麼樣”
江教授“”
戚白繼續清白正直∶“我不是那樣輕浮的人”
單純隻是想幫戚白洗澡的江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