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薑意拿著烤肉夾熟練翻麵,聞言瞟他一眼∶
“江教授剛出門你就放縱,不怕被他知道?”
戚白渾不在意地睨他一眼“他此時人都在飛機上了,怕什麼。”
話是這麼說,戚白還是下意識看了一眼大門的方向。
薑總見此''嘖''了一聲搖頭∶
“這叫什麼一物降一物”
薑意“你不是理論大師嗎平時那麼會,我還以為你和江教授之間你占主導地位呢。”
現在來看,戚白簡直是被對方吃得死死的。
五花肉切得輕薄,沾滿辣椒麵用嫩綠的生菜葉包裹,口感豐富,唇齒留香。
戚白滿足眯眼,原諒了薑意拐彎抹角說他慫的行為。
戚白身上還穿著家居服,動作間薑意餘光瞧見了他衣服下的痕跡,烤肉的動作都是一頓,緊接著賤兮兮笑∶
“腿都這樣了,還不影響你發揮啊。”
沉迷烤肉的戚白懶洋洋一掀眼皮,對上薑意意有所指的暖昧眼神,眉梢微挑,也不否認。
薑意心生感慨,江鑒之平時看著挺正經斯文的人,沒想到也沒經受住戚大美人的誘惑。
薑意∶“我早就覺得你們不對勁了,但你非說江鑒之沒有世俗的欲望,你們是純粹的友情。”
說得跟真的似的,他差點就信了。
後來過了沒多久戚白就跟他說要搬到十九樓,薑意詫異之餘又覺得意料之中。
戚白笑了一聲,揶揄回去
“你和鬱欽川包養都能出真愛,我們這兒隻是友情變質罷了,多正常。”
大哥彆說二哥,兩人是半斤八兩。
時間還早,兩人邊吃邊聊跟玩似的,薑意問戚白石膏什麼時候能拆。
戚白∶“不知道,醫生說一個月後去複查,拍了片後看愈合情況怎麼樣。”
他不是粉碎性骨折,情況不嚴重又是年輕人,醫生說要是骨頭長得好,4-6周就能拆石膏。
薑意算了一下時間,對戚白道∶
“你去醫院複查那天江教授應該還沒回來,到時候你提前半小時跟我說,我陪你一起去。”
戚白老懷甚慰,憐愛看他∶
“你長大了,霸霸很欣慰。”
薑意“……滾”
秉著關愛傷殘人士的宗旨,薑意沒把手裡的烤雞翅糊戚白臉上。
兩人正鬨著,門外突然有人敲門。
兩人動作同時一頓,對視一眼後薑意先開口∶
“你男人回來了”
看著杯盤狼藉的客廳,戚白心裡先是一慌,隨即淡定下來,鎮靜搖頭∶“不可能。”
先不說江教授飛機還沒落地,這是他家,他有鑰匙,敲什麼門?
說完後戚白看向薑意∶
“你男人找過來了”
薑意“不能吧”
話是這麼說,但薑總有些猶豫,語氣很不確定。
他前兩天吃壞了肚子腸胃不舒服,鬱欽川也不讓他亂吃東西。
正沉默,敲門聲又響起,薑意乾咽一下,起身去開門。
江教授家甚少有外人來,門鈴都沒有更彆說可視門鈴,開門之前薑總謹慎地先透過貓眼看了一眼,發現不是江鑒之也不是鬱欽川後鬆了口氣。
是個之前沒見過的人。
擰開門後,薑意問∶“請問你找誰”
烤盤滋滋冒油,戚白門外的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頭也不抬問薑意∶
“誰啊”
擋住門的薑意側身把站在門外的人露出來,看向戚白的表情是說不出的複雜∶
“她說……她是你妹妹,找你的。”
戚白“”
戚白一愣,抬眼看去,正對上薄凝南那張怯弱忐忑的臉。
見到戚白後,薄凝南很小聲地叫了他一聲哥哥''。
戚白“……”
戚白想這輩子,他應該是跟“哥哥’兩個字過不去了。
臉上原本的笑意漸收,戚白想問薄凝南找自己做什麼,但一看小姑娘可憐兮兮地站在門外,眉心都透著煩躁∶
“有事進來再說。”
薄凝南沒想到戚白一大早在跟朋友烤肉,進門後坐在一旁,縮著肩膀不說話。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個人大男人欺負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戚白不喜歡薄凝南那唯唯諾諾的模樣,也沒了吃烤肉的心情,放下筷子麵無表情看垂頭裝蘑菇的人
“說話。”
薄凝南肩膀抖了一下,抬眼看戚白,還沒來得及開口,後者又冷聲補充∶
“如果還是戚瑞山的事,你還是彆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