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把餛飩和麵都解決完後,心滿意足的戚白四肢舒展地躺在床上,對剛收拾完桌子的江教授勾勾手
“來,寶貝兒,主動點,彆因為我是個老流氓就憐惜我。”
戚白∶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一些!
寶貝兒江鑒之……
麵對老流氓的盛情邀約,江教授走上前,脫掉外套,在某人閃閃發光的期待注視下掀開被子,然後————
用被子把戚言言裹成了戚卷餅。
還是帶餡兒的那種。
戚白“”
戚白艱難把腦袋拱出被子,瞪大眼看江鑒之∶“你做什麼?”
戚卷餅很不滿意江姓攤主攤餅的手藝,他認為自己今晚應該是被正麵這樣這樣,又反麵那樣那樣的煎餅,而不是裹得嚴嚴實實的卷餅。
江鑒之在戚白身邊躺下,把他整個餅抱在懷裡,左手輕輕按了按他後腦勺,回∶
“什麼都不做,睡覺。”
戚白“……”
饞你身子這麼久,我姿勢都擺好了你跟我擱這搞這呢?
戚白嚴肅臉問“你口中的睡覺是我想的那個動詞嗎”
江鑒之……彆鬨。
不安分地在江鑒之懷裡蛄蛹兩下,戚白正要用控訴的眼神譴責他,頭頂忽地一沉。
言言,讓我抱一會兒。
江教授下巴抵在他腦袋上,放低了音量,嗓音又輕又柔,聲音順著頭頂溜進耳朵,在安靜的房間內格外犯規。
戚白心上一軟,嘴上哼唧著‘抱’也可以是他想的那個動詞,但真的老實了下來,不動了。
安靜幾分鐘後,餡兒又開始在餅皮裡麵掙紮,江鑒之沒睜眼,極輕地''嗯?''了一聲。
名為戚白的餡默了兩秒,小聲說了一句什麼,江姓攤主笑了一聲,把他從被子裡放出來。
戚白伸手摟住江鑒之的腰,兩人貼在一起,熟悉的人,熟悉的懷抱和氣息,徹底安分,心滿意足相擁而眠。
大大大
明日就要返程回南楓市,今日沒什麼事,大家自由安排時間。
朱俊良不隨國外代表團出國學習,一大早便來按江鑒之的房門,想讓他和自己一起出去逛逛。
畢竟江鑒之被學校停職了,朱俊良想著就算江神麵上再淡定平靜,內心肯定也是鬱猝的,便想拖著人去散散心。
買點土特產回南楓市也行。
按門鈴時,朱俊良心裡還在想,江鑒之朋友太少,如今身在外地,也隻有他這個朋友還會關心他兩句了。
換個角度來看,不過二十幾歲的江教授雖然不缺名不缺錢,可他缺朋友啊。
關鍵時刻隻有自己安慰兩句,想想都……太可憐了。
這大概就是無敵的寂寞吧
等待間隙,朱俊良都要被自己這個膽肝相照的真朋友感動到了。
已經早上八點多,其他人這個點沒事做十之八九在補眠睡懶覺,但朱俊良相信江教授肯定早已經起床了————
江神就不是會在床上浪費時間的人!
門開了,朱俊良一邊想''果然如此''一邊露出親切體貼的笑容∶
“江教授,出去————”
“不需要客房服務。”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看見開門的人,朱俊良一句話還沒說完,後麵半句就卡在嗓子裡,愣在門外。
戚白本來以為是打掃房間的工作人大清早按門鈴,頂著一頭睡得亂糟糟的頭發就來開門了,門開了才發現不是一回事。
門外站著的人有點眼熟,好像是江教授的同事。
朱俊良和戚白兩人一個站在門外,一個站在門內,麵麵相覷。
朱俊良率先回過神來打量戚白————
要是他沒記錯的話,戚白身上這件寬鬆的襯衫,他前天才見江教授穿過……
上一秒還在同情江神出事無人安慰的朱俊良,在這一秒受到暴擊。
相親失敗無數次、至今單身的朱俊良∶小醜竟是我自己!
他本以為遭受無妄之災的江教授正需要來自朋友的安慰,沒想到對方已經和男朋友在房間裡玩起了更快樂的“遊戲’。
男友襯衫py什麼的,他真的一點都不羨慕!
想到這裡,朱俊良衝著戚白一抱拳告辭
還沒等戚白回過神來,朱俊良轉身就走。
在這一刻,這座陌生的城市又多了一個被傷害的單身狗。
因為走得匆忙,沒有帶衣服隻能穿江鑒之衣服的戚白∶“???”
昨晚睡得太晚,起來上洗手間恰巧聽見敲門聲的戚白望著朱俊良風風火火離去的背影,一頭霧水。
陪他睡覺的江鑒之在這個點難得還沒起床,問他誰敲門。
戚白爬上床,把剛才的事跟江鑒之說了。
江鑒之“應該是敲錯了。”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