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舟很懵。
但是,大炎眾人更懵。
因為他們壓根就不認識這名走上戰台的少女。
除了少數幾個人。
“這小姑娘是誰啊?哪個宗門的?”
有人問道。
但是,並沒有人回答。
因為知道她身份的幾個人,都在發呆和想著彆的事情。
四周也響起了嘈雜的議論聲。
“大炎還真隻剩下女人了?怎麼又上來了一個小姑娘?”
“這體型,這氣勢,相差太大了吧?”
“這小姑娘看著柔柔弱弱,要是我,我都不忍心動手……”
戰台上。
那名名叫孟和那木爾的魁梧男子,也譏笑了起來:“大炎是沒有了人了嗎?讓一個小丫頭片子上來?”
大蒙帝國那邊的眾人,也都紛紛起哄嘲笑起來。
夏嬋站在戰台上,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徐星河看了這位小姑娘一眼,道:“名字,修為,都要先說出來。”
夏嬋聞言,似乎想了一下,道:“夏,夏嬋……修為,不……不知道……”
台下眾人:“???”
徐星河也懵了。
大炎眾人,也麵麵相覷。
“夏嬋?這小姑娘叫夏嬋?從未聽說過。就沒有人認識嗎?會不會不是我們大炎的人?”
有人懷疑道。
這時,南宮火月開口道:“她是我們大炎人。”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莊之嚴開口道:“陛下,您認識她?她是哪個門派的弟子?”
南宮火月看著台上的瘦弱身影,澹澹地道:“無門無派,隻是某人府上的一個小侍女而已。”
“小侍女?”
“什麼?這小姑娘隻是一個侍女?”
大炎眾人皆是滿臉愕然。
莊之嚴連忙道:“得趕快讓她下來,可彆浪費我們的名額了。”
他正要對著台上開口阻止時,南宮火月又道:“沒事,讓她打一局吧。”
莊之嚴聞言一愣,道:“陛下,可是……”
南宮火月看向他,忽地澹澹一笑,道:“莊前輩不用擔心,她不弱的。至少,不比前輩弱。”
莊之嚴:“???”
其他人聞言,也是一驚,但都有些不信。
畢竟這小姑娘籍籍無名,他們不僅沒有見過,更沒有聽說過,怎麼可能跟淩霄宗的老祖相比?
戰台上。
徐星河皺起了眉頭:“修為不知道?”
隨即,他看向了台下的白依山,問道:“白院長,這位小姑娘是你們大炎的人嗎?”
白依山拱手道:“是。”
徐星河道:“那她是什麼修為?”
白依山:“……”
這時,旁邊突然響起一道聲音:“應該是武師的修為。”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愣。
“武師?”
“武師的修為?這也能上台?”
莊之嚴也愕然道:“飛揚,你認識這名小姑娘?”
洛青舟默默地點了點頭。
莊之嚴正要繼續詢問時,台上的徐星河對著那名少女道:“催動元力,釋放一下你的氣息。”
這時,眾人的目光都看著台上那道單薄的身影。
夏嬋猶豫了一下,方緩緩催動了體內的元力。
徐星河微怔。
對麵的孟和那木爾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還真是武師的修為!哈哈哈,小姑娘,你是上來搞笑的吧?笑死本王了,哈哈哈哈哈……”
台下眾人,也都麵麵相覷,滿臉不解。
這種修為,怎麼敢上台?
這不是茅廁裡打燈籠,找死嗎?
徐星河隻得看著台下道:“白院長,你確定這一局派她上來比試?兩人的修為相差太大,你們大炎可以換人。”
白依山還未回話,南宮火月便開口道:“確定。”
白依山看了她一眼,隻得點了點頭。
徐星河沒有再多說,退到了角落裡,道:“既如此,那就開始吧。”
生死契約剛剛莊之嚴已經代表大炎簽了。
所以上台者,皆無需再簽。
“那大炎女皇不會跟台上那小姑娘有仇吧?所以故意逼著她上台去送死?”
“很有可能。你們看那位女王身邊站著的少年,那就是她的夫君,你們再看她夫君現在的眼神,一直盯著台上的小姑娘……”
“嘿嘿,好狗血……”
四周的議論聲,不斷傳到大炎這邊。
就連大炎的一些人,也都忍不住看向了自家女皇和她的夫君。
南宮火月看著台上,臉上並無其他表情。
“第一局,大蒙對大炎,比試開始!”
戰台上,徐星河話語剛落,大蒙的孟和那木爾便獰笑一聲,手中的銀色斧頭突然“嘩”地亮起了刺眼的光芒。
同時,他身上的氣勢瞬間拔高!
他當然不會手下留情,更不會大意,所以他準備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這場戰鬥,給大炎一個難忘的教訓!
他要一斧頭砍下這不自量力的少女的腦袋,讓她的鮮血,灑滿整座戰台,讓他大蒙帝國的威名,傳遍九州!
他的肌肉開始鼓起,身子開始長高,手中的銀色戰斧也突然變成了巨斧,身上的氣勢還在快速升高。
他雙眼猩紅地看著對麵的少女,咧嘴笑道:“小姑娘,你很幸運,可以見識到本王的天狼神力!放心吧,不會很疼的,很快就結束了。本王隻用一斧頭,你的腦袋就……”
“唰!”
“噗——”
誰知他嘴裡的話還未說完,對麵的少女忽地在原地消失不見。
他頓時童孔一縮,立刻用力揮起了手中的銀色巨斧。
但下一秒,他的腦袋竟突然從脖子上飛了起來,隨即跟隨著噴湧而出的鮮血,“啪”地一聲,掉落在了地上。
足足有兩米來高的魁梧身軀,站在原地,雙手還高舉著那柄銀色的巨斧,身上的氣勢恐怖駭人。
但……
他的腦袋已經沒有了。
脖子處,鮮血噴射,足足有十尺來高,看著比他的天狼氣勢還要恐怖駭人。
而那名上一秒還站在他對麵的少女,這時,已經安靜地站在了他的身後。
少女手中的劍已經出鞘。
但劍刃上乾乾淨淨,一塵不染,並無任何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