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爺是學校裡的老教師了,這輩子見過無數次,怎麼會輕易被閻解成給忽悠住。
三大爺向前走了幾步,仔細打量著閻解成的傷口,語氣嚴肅:“你就彆騙我了,你那些朋友都是些什麼人我還不清楚?你要是不說實話,等我查出來,有你好看的。”
閻解成知道三大爺的脾氣,要是不編個好點的理由,肯定過不了這關。可他又不想讓三大爺知道自己是為了張麗和人打架,於是支支吾吾地說道:“爸,真沒什麼大事兒,我們就是玩遊戲打賭呢,結果就弄成這樣了。”
三大爺冷哼一聲:“打賭能打成這樣?你小子肯定有事兒瞞著我。你要是不說清楚,今天彆想出門。”
閻解成見瞞不住了,咬了咬牙,隻好對三大爺說:“爸,我實話說了吧。我今晚要去見張麗,這傷就是和一個糾纏她的小混混打架弄的。您不知道,張麗今天跟我說,隻要我去參加晚上的聚會,我們就有可能在一起,這對我來說是個大機會啊。”
三大爺一聽,氣得臉都紅了:“你還惦記那個張麗呢?我看她就不是個正經姑娘,為了她你都成什麼樣了?還打架?你是不是要把自己的命都搭進去才甘心?”
就在這時,三大媽從屋裡走了出來,聽到父子倆的對話,她趕忙說道:“老頭子,你先彆發火。這事兒對解成來說是大事,關係到他的幸福呢。孩子大了,有自己喜歡的人很正常,咱不能攔著。”
三大爺瞪大了眼睛:“你懂什麼?這張麗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會把解成帶壞的。”
三大媽走到三大爺身邊,拉了拉他的胳膊:“不管那姑娘怎麼樣,解成喜歡啊。咱們當父母的,不就是希望孩子能幸福嗎?你要是現在攔著,孩子心裡得多難受啊。說不定以後他會埋怨咱們呢。你就彆管了,讓他去吧。”
三大爺雖滿心不願,但在三大媽的勸說下,也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甩甩手離開了。閻解成如獲大赦,趕忙衝進屋裡。
他翻箱倒櫃,找出自己最好的一套衣服,迅速換上,又在水盆前仔仔細細地把臉和手洗乾淨,還特意梳了梳頭發。收拾妥當後,他看著鏡子裡煥然一新的自己,信心滿滿地朝著小酒館奔去。
當閻解成趕到小酒館時,張麗已經坐在那兒了。酒館裡燈光有些昏暗,但仍能清晰地看到桌上擺滿了菜肴,有香氣撲鼻的紅燒肘子、油亮的燒雞、精致的涼拌時蔬,還有兩瓶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老酒。
閻解成眼睛都瞪大了,他從未見過如此豐盛的場麵。他在心裡暗暗咂舌,這一桌子菜和酒得花不少錢呢。他快步走到桌前,坐下後對張麗說:“張麗,你這也太奢侈了,弄這麼多好吃的。”
張麗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有些嫵媚:“這算什麼,隻要你喜歡,以後咱們經常來。”
閻解成心中讚歎不已,他越發覺得張麗出手闊綽,肯定家境殷實。
酒過三巡,酒館裡彌漫著酒的香氣和微醺的氛圍。閻解成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暈乎乎的,但內心卻因為這難得的與張麗獨處的時刻而興奮不已。
張麗放下酒杯,眼中閃過一絲神秘的光芒,她看著閻解成,緩緩地說:“解成,我想好了,我可以嫁給你。”
閻解成一聽,頓時心跳加速,眼中滿是驚喜:“真的嗎?張麗,你沒開玩笑吧?”
張麗微微一笑,卻又話鋒一轉:“不過,你得幫我辦件事。”
閻解成連忙點頭:“什麼事?你說,隻要我能做到,我肯定幫你。”
張麗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她湊近閻解成,壓低聲音說:“你從李衛東那裡把新能源汽車的圖紙搞到手。”
閻解成像是被雷劈了一般,整個人驚得從坐位上彈了起來,酒杯都被他碰倒,酒水灑了一桌。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什麼?新能源汽車的圖紙?你開什麼玩笑?那可是李衛東的寶貝,而且這種東西是能隨便搞到手的嗎?這要是被發現了,我可就完了。”
閻解成雖然不清楚新能源汽車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那圖紙有什麼用處,但是他非常清楚,既然是圖紙,那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
李衛東那家夥下手又特彆的狠,要是真是被李衛東抓住了,那他說不定得蹲大牢。
要不然他跟了鐘躍民之後,也不會遲遲不下手對付李衛東。
張麗見閻解成半天不說話,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和惱怒。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指著閻解成罵道:“閻解成,你個孬種!我還以為你是個有膽子的男人,沒想到你這麼沒出息。你要是不願意幫我這個忙,那我們就分手,以後彆再來找我!”
閻解成一聽,頓時慌了神。
“小麗,我是愛你的啊,你知道的,我是全世界最愛你的人”
張麗輕蔑地甩開閻解成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哼,你愛我?你拿什麼愛我?你看看你,沒錢沒工作,整天就知道瞎混。你以為光靠嘴上說幾句甜言蜜語就能讓我跟你在一起?你也太天真了吧。”
閻解成被張麗說得滿臉通紅,羞愧地低下了頭,他確實沒有反駁的底氣。自己一直以來遊手好閒,沒有個正經樣子,拿什麼給張麗幸福呢?
張麗見閻解成無言以對,眼中閃過一絲得意,她放緩了語氣,誘惑道:“解成,隻要你能搞到圖紙,我就會讓我老爹出麵,把你安排到紡織廠的車間裡,擔任車間副主任。到時候,你就有個體麵的工作了,我們也能好好在一起。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你可要想清楚了。”
閻解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紡織廠車間副主任這個職位對他來說極具吸引力。
紡織廠可是全京城最好的工廠,除了工資外,還有豐富的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