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君~”白蘭的惡魔之音驟然響起,上次慘遭拉肚子迫害的真希太一郎狠狠一顫。
“你、你要乾什麼?”棕色頭發的男人步步後退,仿佛監管者和罪犯的身份進行了互換。
“哇,怎麼能用這樣警惕的眼神看著我呢,真希君~難道我不會傷心的嗎?”白蘭笑著,塞了一顆棉花糖進入嘴裡。
“唔,好甜啊,和我的小野一樣呢。”
煩擾彆人的時候,這家夥還不忘提一句自己的老婆,被塞了一嘴狗糧的真希太一郎不勝其擾。
他“哢嚓”一聲打響了打火機,點燃手中的煙,吸了一口後逐漸冷靜下來,“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像上次那樣給你腳銬解下來的事你最好不要再想了,我是不會再輕信你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真希太一郎已經做好了準備,無論白蘭說什麼他都不會失態。
畢竟白發青年看似有張無害溫和的臉龐,實際上卻是個喜歡玩弄彆人、把世界當成一場遊戲的渣渣。
沒有明確善惡之分、還手握強大實力的家夥才最可怕的不是嗎?
白蘭對眼前男人的想法一目了然,他很聰明,還尤其會揣摩人心,見到這般的不信任心裡也沒有絲毫波瀾,甚至還能若無其事地笑意吟吟。
反正,除了木木野以外,其他普通人的想法和他有什麼關係嗎?
白蘭要是會去在意彆人對他的看法,那他就不會成為家教裡的大反派了。
“哈,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我想成為彭格列的一員,又加入黑手黨做本職工作而已。”白蘭單手插兜,爽朗大笑。
就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半點沒有說出驚世駭俗的話的自覺。
真希太一郎:“???”
“!!!”
剛剛吸入口腔的一股煙沒來得及鑽進肺腑,反而擾亂了呼吸,弄得真希太一郎劇烈咳嗽起來。
白蘭輕笑,“為生活所迫而已,普通人對這樣的情況難道不是更有體會嗎?”
是,對於尋常人來說,為了生活操勞奔波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甚至世界上的大多數人都是在進行著這樣的工作。
可是,白蘭他真的不一樣啊!
這種理念放在對方身上實在是太奇怪了,況且還是加入了死對頭的陣營,就跟老虎說自己要改吃素一樣不可信。
“重點是,彭格列一個月的工資是多少?”白蘭摩挲了下巴,問出了幾乎所有打工人都在乎,唯獨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句話。
真希太一郎都懷疑是不是自己最近耳鳴聽岔了,他好想搖醒白蘭:你可是傑索家族的人,加入彭格列又是怎麼一回事?!這種行為不會太奇怪了嗎?!!
“不會哦,反正是已經被拋棄的人了,就算再優秀也不敢得罪彭格列這樣的最大黑手黨吧,所以隻能將首領的人選換下。”白蘭·傑索搖頭,這番話說得他要多淒慘有多淒慘。
可他眼裡卻沒有半分悲傷和痛苦,仿佛被換下的當事人並非是他。
真希太一郎的吐槽領順應身心噴湧而出,白蘭竟也耐心地解答。
反正首領隻是玩遊戲要走過的途徑之一,他的執念根本不深,遠遠不及創造新世界來得更讓他激動。
但是,現在有著濃鬱興趣的對象卻是悄無聲息地發生了轉變,腦海中飛速閃過木木野的笑靨,還有出門前他對自己鼓勵的話——
“就算偶爾失敗也沒有關係,反正,我一直都會支持你的。絕對、絕對不會離開……離開老公的。”
最後那兩個字眼就像蚊子細微的嗡鳴聲,耳尖的白蘭卻立馬就捕捉到了。
輕軟的聲音像是喊在他的心尖,甜得難以置信,就隻是一句稱呼而已,他卻像是被浪子調戲的良家人,麵紅耳赤、心跳急劇加速。
平日裡口花花得相當熟練的白蘭,在實操第一次,就拜倒在木木野老師的直球撩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