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淚俱下地訴說了死者犯下的罪孽——那家夥撕下了偽善的麵孔後就是一個禽獸不如的畜生玩意兒。
所謂的慈善不過是和另外一個組織轉手做的虛假宣傳,為的就是讓名聲更好聽。平時裝的人模狗樣,背地裡卻是常常虐待娛樂圈藝人的人渣。
她曾經懵懂無知踏入娛樂圈的妹妹就是被這家夥給害死的,為此她不惜一切都要讓這個人渣付出代價!
真相反轉反轉再反轉,一天之內接收的消息實在是太多了,彆說腦容量本就不大的木木野了,就是其他工作人員都懵逼了。
他們神色複雜地看著被警察拷走的女孩,一對姐妹花就這麼毀在那個偽善的渣滓手上,很難讓人不唏噓。
跟著父親出來學習推理的工藤新一就算經常見到這種場景,也依然會感到悲傷。
為女孩妹妹的經曆,又為女孩自己的選擇,她有千千萬萬條路可以走,卻偏偏選擇了最偏執的一條。
眾人結束了推理,收拾收拾現場就決定離開。
恐怖襲擊哪怕是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這不是僅僅憑著推理就能找到解決方法的事情。
其中的牽涉麵太廣,也不乏有對方狡猾的原因在裡麵。
木木野就看見那位名偵探家拉著自己的孩子教導了許多,大概還是殷切叮囑對方碰上這樣的事情不要瞎莽吧。
可惜主角在幾年後就把他的話給忘光了。
“大哥哥,可以向你要一個簽名嗎?”在木木野坐著神遊的時候,工藤新一突然跑過來問他。
小廢物都驚呆了,他究竟是何德何能會被主角欣賞上。
“我的青梅竹馬很喜歡你,所以……”這小子彆過頭,彆彆扭扭地說著。
木木野懂了,這是借著他的名頭去勾搭喜歡的小姑娘呢。這架勢,何愁不在幾年後就談上戀愛誒!
不像他,一個二十幾歲的成年人,勾搭一個琴酒累死累活地還不成功。
拿到簽名的小孩高興地走了,小廢物化怒氣為動力,決心一定要更努力一些,必須讓琴酒時時刻刻都看到他那張臉,這輩子都忘不了某些經曆!
老天一定要給某個人喂飯吃,那他火到人儘皆知也隻是時間問題。再加上琴酒刻意給的資源,木木野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已經成了家喻戶曉的大明星。
大街小巷張貼的是他的海報,廣告牌上播放的是他燦爛奪目的笑顏。銀白色長發的男人甚至看到青年在拍攝沐浴露廣告時,有另外的男人摸上對方的小腿,似乎在驚訝為何這麼柔軟光滑。
男人冷著臉,死死盯住大熒幕上播放的畫麵。他捏斷了跟客戶進行交易時書寫的一支筆,墨綠色的瞳孔像是蛇信子一般陰冷。
街上路過的人群,五個當中就有兩個是在討論木木野的新劇,其中一個必然會提到對方。
已經風靡到這種地步了嗎?琴酒恍惚,印象似乎還停留在小廢物蝸居於公寓上,在沙發上腿都伸不直,懶懶散散地屈著的模樣。
慵懶、怠惰但隨性,一看就是家中嬌養的小美人。
哪怕是金絲雀的角色都相當適合對方。
現在很明顯不同了,他張揚、自信,隨時都是活力四射的狀態,勾起的唇角都是驕矜的弧度。
小刺蝟軟綿讓人揉肚皮的可愛模樣不見了,這種仿佛某種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非常不悅。
琴酒收斂心神,他該是冷漠淡然的,不該再為了青年而牽動心緒。
對方是無關緊要的、跟自己永遠都是兩根平行線上的人,他們永遠不會交彙。
男人手持利刃,預備收割下一個被組織明令要求殺死的任務對象,他早就習慣於做這樣的任務,抹起彆人的喉嚨來連眼都不會眨一下。
這個對組織不遜、違背交易承諾的家夥捂住向外噴血的脖子,嘴巴長大,眼珠逐漸失去生機。對方臉上還帶著驚恐和不可思議的表情,似乎沒能想到自己忽然就見到了死神。
琴酒麵無表情地收起凶器,男人倒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除非是下屬進來報告工作、亦或者是清潔工進來打掃衛生,否則是沒人知道對方死在自己的工作椅上。
他利落地轉身,和往常一樣收工回去彙報進程,殺人對他來說就跟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引不起心潮起伏,做不到懺悔痛苦。
銀白色長發的男人轉過頭往外一看,立馬怔在原地——
能讓他墨綠色的瞳孔都微微顫動的人,除了木木野已經找不出另外的對象了。
青年手掌死死抓住門框,指尖都攥得發白,手背上綻出色澤瑰麗的青筋,可見用力之大。
他的嘴唇微白,瞳孔還有驚慌恐懼之後擴散的顫意,原本紅潤的臉蛋此刻毫無血色。
柔軟的唇動了動,發出幾絲帶著哭腔的顫音——
“琴酒。”
小的幾乎聽不見,但耳力極好的冷酷殺手卻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