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能吃這些就是體弱了!!這種隨隨便便定義他人的說法實在是太過分了,就算是你自己也會有討厭的食物吧,憑什麼因為這一件事就把我定義為弱者呢?!”
小廢物還有一個特點,就是嘴炮強者。尤其是這個世界的性格就是暴躁輸出,那他就更沒什麼不能說的了。
“是嗎?我隻是遵從了大眾約定俗成的想法,如果冒犯到了你,我向你道歉。”他捧著瓷杯喝了一口茶,情緒相比於木木野來說可以算得上是波瀾不驚。
這麼快就認錯了,都不掙紮一下的嗎?
還沒開始發力的小廢物挫敗感滿滿,他擰巴了半天,才吞吞吐吐道:“你、你相信我剛才那套說辭嗎?或者說是讚同。”
“啊,”蘇格蘭還較真地想了想,他捏著下巴,現出幾分純粹的真實,“我其實不信的。因為你目前可是在罪犯的手裡啊,這種時候還計較食物的美味程度不正是嬌氣的體現嗎?”
沒等木木野開口,他又繼續說:
“但我確實對你出言不遜,所以道歉是應該的,”
木木野想了想,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沒什麼可以理直氣壯反駁的點,他不甘心道:“你真的好奇怪,有時候像是不折不扣的壞蛋,有時候又有點像是通俗的帶了正能量的警察,說話也簡直不客氣。不過,能禮貌地對彆人道歉真的算是一個優點了。”
蘇格蘭聽到警察兩個字時心臟咯噔了一下,在確認對方隻是猜測後心跳才逐漸平穩,他凝著青年單純直率的眉宇,不動聲色地套話:“是什麼給了你我是警察的錯覺,嗤。”
小廢物思索了兩秒,“我的直覺呀。不過你自己清楚,你現在背負的可是那作惡多端的身份,還用得著擔心彆人的懷疑嗎?沒有證據的事情,你還會因為彆人錯認你是警察那麼高尚的職業而感到不屑麼。”
他是在碎碎念地吐槽對方,蘇格蘭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有些用作留戀的東西本來就不應該放在身邊,尤其是會暴露自己身份、或者是連累自己的親朋好友,那都是明顯的間諜證據,還不如早做處理。
就像眼前的青年所說的那樣,在沒有任何事情可以證實他是間諜的情況下,一切懷疑也隻能是虛妄罷了,他根本就可以無懼,乾嘛那麼害怕呢。
徒惹人質疑罷了。
“你為什麼會喜歡琴酒呢?”蘇格蘭因為木木野一句無意間的話而想通了許多事之後,對他的語氣和神態都柔和了不少。
怪不得零會專門來救下對方,因為他真的是一個很特彆還柔軟的人啊。沒有藝人的架子,也不會被黑暗組織的人綁架了就怕得戰栗顫抖、驚恐得一句話都說不出,還能侃侃而談或者是直白地講述不滿。
囂張地踩著嬌氣的線,多走一步都會令人厭惡,卻像是呼吸一樣能夠遊刃有餘地把握。
可是這樣的人反而會愛上琴酒,真叫人不可思議。
木木野聽懂了蘇格蘭話裡的潛台詞,他手肘擱在茶幾台麵上,手心托著下巴,腦海中不由回憶起琴酒的可愛之處,臉上不由帶上了微笑。
“沒有得病,也不是犯蠢,我就是喜歡他。”青年眸子一片澄澈清晰,認真而赤忱地跟蘇格蘭說著自己的心意。
他追求的歡喜和愛不同,沒人有資格去置喙他人的喜歡。
蘇格蘭微怔,木木野就轉移了話鋒,他捂住肚子哼哼唧唧:“我好餓啊,真的沒有飯嗎?”
剛剛的麵包實在難以下咽,小廢物就扯了一半,啃得眉頭緊皺都吃不下去,另外一半就讓蘇格蘭來解決了。
蘇格蘭聞言也蹙了蹙眉,波本出去的時間確實夠久了,從木木野看完一集自己出演的電視劇,邊看邊吐槽到啃完麵包、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已經過去將近一個小時了。
按照對方的效率,絕對不可能這麼慢才對。
他眉頭皺得都能夾死一隻蚊子了,幸虧自己還有理智,知道先拿出手機問一下人,萬幸電話還能接的通:“喂,你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去了那麼久?”
波本那兒難得罵了幾句臟字,“琴酒那家夥簡直瘋了,他就不怕boss那兒對他有什麼不滿嗎?!”
“發生什麼事了?”蘇格蘭連忙追問。
房間裡特彆安靜,電話聲筒的音量就算是最小也能讓人聽得一清二楚。
木木野聽到了琴酒這兩個字眼,立馬豎起耳朵來偷聽,眼睛也熠熠發亮,半點都不掩飾自己偷聽的行為。
波本那兒聲音有些嘈雜,還混雜著喧鬨的人聲,聽不大清楚具體說了什麼。
“問題不大,你先照顧好木木野就行了。”波本似乎走到了一個安靜的地方,說話的聲音清晰了一些。
“如果琴酒還尚存理智的話,很快就能解決了。萬一他已經不管不顧的話,那就……聽天由命吧。”
木木野把最後這句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心頓時像是被揪住了一樣。
聽天由命什麼的,簡直是最不合理的事情了!
可惡,就算是反派是應該被製裁的存在,那也應該由他親手實施啊,而不是由另外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或事來介入。
電話已經掛斷,小廢物也決定支楞起來了。
“所以你們決定餓死我嗎?”他睜著眼睛,很真誠地問出這句話。
剛結束和波本的通話,腦子裡還在思考琴酒可能會做出哪種不合理舉動、甚至讓波本都破口大罵的蘇格蘭呆愣了一下。
回過神後,下意識反駁:“沒有。”
但是讓木木野一直餓著也沒有辦法,現在可沒有什麼送餐上門的服務,想吃餐廳的飯菜得自己出去打包購買。
也就是說,蘇格蘭要麼親自下廚,在冰箱裡沒有菜的情況下給自己玩出花來;要麼開車去附近的餐廳裡,把食物給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