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野從床上爬起來,痛苦地開始一天的工作,又痛苦地結束。
隻要想到可以隨時地擺爛,每一天的努力對於小廢物來說都是新的折磨。
鹹魚隻需要負責躺平就好,就連在床上睡覺都不想翻身。
可是一想到那麼多人都對自己有著期待,為了回應他們的期待和喜歡,再怎麼說都要把接手的工作給認真結束了才對吧。
小廢物是一條有原則的鹹魚,會對上司派來的沒必要工作敷衍了事,對某些重要的事、關乎彆人心情的又會格外在意。
正是因為他疏離卻友善的性格,又加上雪白漂亮的臉蛋,才會在人群中那麼地受歡迎啊。
粉絲們喜愛木木野在舞台上表演的時刻,他有柔韌纖瘦的好身材,細腰長腿還翹臀,在台上能唱能跳還洋溢著青春的活力。
他謝幕時不會乖乖巧巧地彎腰致謝,隻會挑眉揮手說兩句撒有拉拉,希望下次還能相見,透著一股野性的魅力。
就這麼簡單的幾句話,卻燃爆了現場的氣氛。粉絲們的尖叫都能將演唱會的天花棚都給掀開。
木木野還穿著演出的服裝,上台和下台的青年完全就是兩個人。台上的他活躍極了,渾身閃著光,就像是一顆會發亮的星星,台下的他完全就是喪係到極點的鹹魚。
小廢物打著嗬欠,連中午吃什麼都想好了。今天就放琴酒一天的假期好了,對方可以不用辛苦地做飯啦,他們一起去吃炸雞。
他眼角還掛著生理性淚水,輕輕揉了一下眼睛,在後台看到了叼著煙的銀白色長發男人。
不是幻覺誒,對方真的穿著黑風衣,戴著禮帽,倚靠在桌子邊上耐心地等著自己。
他半壓著眼皮,墨綠色的眸子暗沉又危險。那根細煙還在嫋娜著白色的煙霧,末端明明滅滅地閃著猩紅色的光芒。
木木野不會抽煙,但在這一刻他突然生出了一種衝動——兩指探過去,將琴酒唇上的煙夾下來,放在自己嘴裡嘗試性地抽了一口。
濃烈的煙味立刻穿過喉管直抵肺部,他無法適應尼古丁的味道,立刻嗆咳起來,咳得煙圈發紅,透明的淚水直往外湧。
琴酒就將煙從他的嘴裡取下,沒說多餘的責備話語,輕輕地吻去他眼角的淚光,直到一一舔儘才轉換了位置,去嘬舔他的軟唇肉。
“阿野,想嘗試煙的話,可以通過接吻來實現,不需要自己非得含在嘴裡嘗試。”唇齒相依間,琴酒在水聲纏綿裡含糊不清地說出這句話。
木木野眼睫顫著,聽得非常清楚。
他的嘴被咬著舔著,煙草味甚至比上次更濃烈,那是很清新的、奇怪的沒有一點屬於煙鬼的臭味。
明明以前見到對方的時候,幾乎都可以看到他在吸煙,那為什麼沒有想象中難聞的味道。接吻時也並不難受,甚至還有些上癮。
就算唇珠被嘬吻痛了,臉上還是會浮現出紅色的情潮。那是與琴酒不相上下的、被咬疼了也還是會舒服的不該有的嗜好。
指間夾著的煙不知從何時起燃到了手邊,滾燙的溫度灼痛了手指,琴酒才從沉迷的吻中清醒。
他抬頭起身,幾根顫巍巍的銀絲落在了小廢物的唇邊和下巴上,他的眸光還有幾分難以焦距,已經被親得像個無法自主思考的傻子,隻會乖乖地牽著對方的手,偶爾甜甜地喊兩句老公。
這時候都不趁機多欺負一下老婆的男人不是個好丈夫,殺手隨時隨地都會把握好每個能一擊必殺任務目標的機會,也能抓住每個疼愛老婆的時機。
小廢物對這一點感受得分外深刻。
“下次,下次不要你來接我了。”木木野委屈死了,說好的去吃炸雞也沒去成。
這家夥太過分了,不僅沒有回家,甚至隻是把車子停在陰暗的巷子裡,就直接開始了。
還不讓他脫演出服,說是很喜歡,變態得不像正常人了啊。
不過也沒有正常人會漠視他人生命,做一個殺手就是了。
琴酒眯了眯眼睛,眸色微沉地重了下力道,小廢物立刻尖叫著哭出聲,“不要我,那老婆是打算要誰?”
“說好要一直喜歡我的,阿野就不可以騙人。吃飯的時候會乖乖喊老公,現在生氣就開始用讓人傷心的行為發脾氣嗎,這應該是不被允許的吧。”
反派太危險了,木木野啜泣著,都不知道是誰在迫害誰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小廢物能屈能伸,立馬求饒:“老、老公,我錯了,嗚……”
琴酒變溫柔了許多,他吻了吻木木野的眉心,“阿野很乖。想吃炸雞的話可以讓我來做,外麵的餐廳還是要少接觸才行。”
這算是打一棒子再給顆甜棗嗎,可惡的反派就是使得一手的好手段啊。小廢物憋屈地點點頭。
現在他隻是屈服於反派的淫威,這才戰略性地後退,之後自己有的是機會讓琴酒感受到娶了個廢物老婆之後,人間是多麼疾苦。
身為藝人的辭職也已經提上日程了,黑澤陣,我跟你沒完!
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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