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貨物架上的一盒果凍,漫不經心地扔進購物車裡,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係統醬也有在努力迫害反派呢,看來他們兩個的配合簡直完美,絕對天下無敵了。
回憶在腦海中走馬燈般閃過,木木野跟個殘廢似的躺在床上,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揮手招呼著係統趕緊走。
他招了招手:“今天你就要跟著父親一塊去上班了,記得好好聽話,彆讓我操心喲。”
小廢物眯著眼睛,滿臉期待的表情。
這種躺贏的感覺真的好爽,多半是自己待過最舒服的世界了,也不知道之後的世界裡有沒有這麼快活。
你看琴酒這個大反派多自覺,一上來就囚禁自己,把他當廢物養,剛好貼合自己的理想。
係統在這個世界也很懂事,直接自己上線來幫助他,都不用他多說,對方就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他隻需要躺在床上玩樂,在此之前就創造必要的條件就可以了。
小廢物揉了揉眼睛,穿著隻能遮到大腿根部的、琴酒的襯衣,托著長袖理了理琴酒的領帶。
男友襯衫實在是太大了,也比較澀情,木木野穿上這件衣服琴酒都移不開眼。
“我好困哦,應該是不能照顧好統醬了,所以陣君要幫我好好帶孩子哦,可千萬不要向昨天一樣把孩子給弄哭了。”他半是嗔怒半是無奈地說著,像是丈夫出門前殷切叮囑的妻子。
雖然這個角色本來就是這樣,這麼說也沒錯了。
今天早上沒辦法好好起床、也沒有精力照顧孩子,琴酒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
怎麼會有人一逮著機會就做那些事啊,情到濃時還不知嘬他嘴巴,軟軟的東西他都喜歡親、喜歡啃,有次還差點把他嚇得差點以為是要給對方嚼了。
其實隻是啃噬,隻不過興奮過了頭,一時間沒有控製好力道而已,卻足以令木木野驚怒得不輕。
帶著那孩子?琴酒揉了揉眉心。
在組織裡說一不二,稱得上是剛正不阿的琴酒猶豫了,對方看上去就不是很乖巧懂事的模樣,絕對、絕對會破壞自己任務的吧。
“父親。”
“老公~”
一大一小,如出一轍的黑色眼眸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驕傲的小刺蝟除了在上床時很少會向他低頭,
這樣的機會不多,因為這家夥總是被慣得沒邊,可以說是被琴酒親手溺愛成踩在頭上張狂的性子。
他一下就心軟了。
非常生澀地勾出一個自以為溫柔、其實能嚇哭小孩子的笑容:“小統出去要聽父親的話,知道嗎?”
係統裝出無辜的模樣,狠狠點頭:“好哦!”
奸計得逞,小廢物和係統唇角勾起的弧度壓都壓不下去。
琴酒後背躥起一絲涼意,這在殺手生涯中是極少見的,可遇上木木野之後,這樣的生理反應似乎就陡然增加了不少。
*
成熟的間諜應該對任何事都報以處變不驚的態度,最好是泰山崩於麵而色不改。
這是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兩人堅定的座右銘,直到琴酒冷酷一張俊臉,左手持槍右手抱娃出現時,冷漠的麵具被狠狠擊碎。
魚哭了誰知道,間諜崩潰了鬼知道。
憑什麼琴酒這樣的家夥就能娶到老婆!還能有一個超級可愛的孩子啊!!!
“哈,帶著孩子來殺人,他瘋了嗎?”諸伏景光臉色扭曲了一秒。
安室透卻盯著對方懷裡的孩子愣神。
伏特加的臉色已經麻木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該做出怎樣的反應來擺好,好像做出什麼樣的表情都不對。在看到那孩子的第一眼,他臉上呆滯的模樣就徹底收不住了。
惡狠狠地為組織賣命,他原本想著自己的一生都隻會將事業和生命都奉獻給黑暗,他還以為老大也是這麼想著的,原來傻子竟是他自己。
真正單身又憨憨的,隻有他一個罷了。
“大哥,你是什麼時候結婚的?”伏特加沉痛地問道。
琴酒詫異地瞥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嗎?是在三年前,早就已經登記好了。”
組織裡很多人都清楚這一點,他們甚至還知道對方應該就是那位曾經鬨得全城都風風雨雨的大明星,這種事早就已經成為公認的秘密了,隻是他們不會拿到明麵上談論而已。
琴酒殺人的速度隻需要幾秒,毒辣又無情,誰敢招惹他的家庭。
伏特加的神情更恍惚傻愣了。
波本目光沉沉地注視著琴酒懷裡的孩子,三歲大的小孩臉頰紅潤、已經初步可以窺見之後的驚人相貌,但這肯定是繼承了父母優越的基因。
他和他的兩個父親真的太像了,頭發、嘴巴和鼻子像琴酒,眼睛跟木木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那驚豔了無數人的雙眸。
僅僅才三年過去,琴酒就已經老婆孩子在懷,人生都圓滿了。
在柯學的世界裡,這些人不知道是不是被突然出現的場麵震撼住了還是怎麼的,竟然沒有一個人思考男性生子有什麼不對。
有的隻是對琴酒這人忽然就願意讓自己的孩子露麵的震驚,暗戳戳地想著是不是他要從小就培養一個殺手,從零基礎開始學習,將來長大後好繼承他父親的事業。
想起那位性格鋒芒畢露、張揚恣意的青年,他會願意讓自己的孩子來乾一些危險的事情麼。
一群人默默在心裡腦補兩人吵架,琴酒被擰耳朵的樣子。
剛一想象出來就他們就把這個畫麵搖頭揮走,銀白色長發的冷酷男人那麼無情,就算是對妻子一定是囂張的姿態,對方肯定沒法動搖琴酒的決定。
“父親,我想喝奶奶。”懷裡的孩子睜著一雙卡姿蘭大眼睛,奶聲奶氣地喊道。
無數雙眼睛盯了過來,他們伸長了脖子來看,就算琴酒再恐怖再威嚴,也實在難以讓他們控製住自己好奇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