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空助那個男人,在這樣那樣他了之後,也不給自己一個名分,那個渣渣太可惡了!
實際上根本沒有進去過的齊木空助:……
最近的題越來越難了,老是做錯還不說,經常被老師質疑和同學嘲笑。
在成績出來之前,小廢物都是膽戰心驚的。
最讓木木野受傷進而想要給他們彼此留出一些空間冷靜冷靜的,還是另外一件事。
齊木一家來英國看望齊木空助了,除此之外還有空助弟弟的同學,一個藍色頭發的中二少年,以及一個下巴像屁股長得像是三十七歲大叔的少年。
命運又恰好是那麼愛捉弄人,木木野在那天不小心崴到了腳,打電話給齊木空助,對方沒接。
他一個人坐在校門口的階梯上,托著腮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小廢物知道齊木空助要去陪家人,已經說好了不會打攪對方,而且大概率他還是在陪著自己的弟弟。今天架勢十足地衝出去,不像是陪久違的來英國旅遊的家人,倒是像去找多年不見的仇人尋仇來的。
那好勝心木木野都看得一清二楚,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正跟他的弟弟在哪裡玩鬨呢。
木木野雖然理智上很清楚自己可能就是比不過對方的親生弟弟,情感上還是難以接受,淚水撲簌簌地往下掉。
這時候有人將柔軟的白色帕子遞到了他的麵前,溫柔得像是大提琴拉過的嗓音:“朋友,彆哭了,請問我有這個榮幸帶你去醫院嗎?”
是個很紳士年輕的外國男人,有著俊美的長相,高挺的鼻梁,深邃的藍色眼睛像是大海一樣包容萬物。
小廢物呆了呆,半響才吸了吸鼻子,窘迫地擺擺手:“謝謝你,不過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男人微微擰著眉,盯著他紅腫的腳踝,一副擔憂的模樣:“老天,可是你的腳受了很嚴重的傷,要是不管不顧的話,明天可能狀態肯定會更差,興許以後都走不了路了呢。”
天真單純的小廢物不知道眼前這人是在恐嚇他,目光緊緊盯著自己受傷的地方,慌亂地把人當作依靠,柔弱無依地問:“那該怎麼辦呢?”
男人的眼瞳微深了些,眼裡的危險一閃而逝,快得仿佛隻是木木野的錯覺。
小綿羊輕易就上鉤了。
對方彎下腰,伸出掌心:“如果你擔心有危險的話,我就帶你去學校的醫院吧。”
他很誠懇,一張立體深邃的異域相貌也是溫柔體貼的,一點也不冷冰冰和狡詐,姿態和話語叫人輕易就相信了他。
木木野也很乾脆,把手撐在對方寬闊的肩膀上,尋思著不能剝奪對方做好人好事的愛好,依賴彆人也是一種體貼。
男人扶住他,把他帶去了校醫院。
期間經過了解,才知道這個外國男人原來也是劍橋的學生,他們還是校友。
怪不得輕車熟路地就帶他去了校醫院,來了半年都沒感冒過的小廢物自然是不能從綠茵遍布、彎曲走廊小道中精準找到學校的醫院。
木木野頂著個受傷的腳,倔強地在天上發現了……
發現了齊木空助的身影!!!
那家夥玩得還正開心呢,他在這裡受傷得都快痛死啦,對方不知道還在哪快活呢。
校醫給他正骨的時候也沒收著點力道,小廢物當時就疼得冷汗直流,心裡還憋著一股氣,之後也不要齊木空助知道,免得讓他平白看了笑話!
上藥的時候是男人給他上的,這人對他很殷勤,不過又恰好維持在正常的社交範圍內,不會過於親近而惹人厭煩。
遲鈍的小廢物已經習慣了彆人的討好,早就不會大驚小怪,他把彆人的優待當作理所當然。
而那男人注意到他高高在上的驕矜表情和沒心沒肺的神態,不僅沒覺得羞辱,反而還湊得更近了。
碧藍眼珠裡漾著激動的神色,呼吸相較之以往都粗重了不少。
看著小廢物像一個怨婦一樣抱怨自己的室友。
“他對我好冷淡,還經常凶我。”
“對自己的弟弟很溫柔,經常笑,愛屋及烏對弟弟的同學也是笑著的,對我就很凶。”
對方純潔且天真,隻曉得跟彆人哭訴,又弄不明白那具體是何種感情,室友的定位和角色已經很清晰明了了,可是小笨蛋哪裡能清楚。
把自己擺在室友情敵位置上的男人是絕對不可能提醒對方的,他同仇敵愾地幫助小廢物聲討對方,隻不過話術和綠茶沒什麼兩樣。
“你的朋友做的是有點兒過分,他怎麼能放心你一個人出去呢。”
“如果他真的重視你的話,就不會不接你的電話了,還讓你給他跑腿。要是我的話,一定會第一時間就回複你的消息,不會讓你乾任何粗活重活。”
男人名為喬斯,關注小笨蛋挺久了,今天抓準了齊木空助不在的時間裡趁虛而入。
他知道木木野特彆關注聰明的人,多半就是智性戀了,自己的成績不算差,在劍橋也屬於頂尖的一批人。
隻要自己給對方留下印象,就會讓他在之後都會下意識地關注自己,早晚會發現他不比齊木空助那小子差。
那家夥可以,他也可以。
…………
又失敗了。
再一次輸給了自己的弟弟,齊木空助情緒低落,麵對所有事興致都不怎麼高昂。
後知後覺地發現小廢物居然不怎麼黏他了,習以為常地被偷偷摸摸挨近挨攏突然消失,齊木空助我居然有點兒不自在。
飯廳裡的圓桌邊坐著兩個人,桌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全是小廢物喜歡的菜色。
齊木空助研究出美食爐這種神奇的發明後,那似乎就成為了木木野的專屬用品,偷偷摸摸地塞了自己喜歡的菜單,每天外出采購食材的時候買的也都是他愛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