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野甚至很黏人,會像是菟絲花一樣纏著他。
即便是這樣,他……其實也是可以的。
木木野有些不太理解果戈裡怎麼會說出這些話,和對方以往的表現大不相同,感覺更像是腦子一熱衝動就說出來,不管不顧,實在是太奇怪了。
強烈ooc了吧?!
他冷靜地盯著對方,語氣輕緩,像是在哄一個年齡不大的孩子,“不用說這些來搗蛋了,我和費佳明天就要去領證啦。果戈裡叔叔,你就不要難過呀,我們依然會陪著你的。”
他把對方猛地爆發出的脾氣解讀為是因為一開始他們都是三個人,結果自己和費佳兩個人在一起了,所以看上去像是在孤立對方,果戈裡就開始鬨了。
白發金瞳的男人扯出一個似哭非怒的笑容。
“小時候,我照顧你的時候總是更多。費佳一直擔任的就是嚴父的角色,所以你被打被責備了,總是會哭著跑到我的懷裡,找果戈裡叔叔要抱抱,要哄了才會乖乖聽話。”
“看起來就算我做再多的努力也比不過費奧多爾。”他轉換了一個稱呼,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
木木野正好背過身繼續弄衣服,沒發現對方驟然變化的神情,他開玩笑地說:“那你就是擔任的媽媽的角色啊,還挺溫暖的。”
“果戈裡叔叔,你知道嗎?小時候我是被父親救下來的,有意識開始,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像
是他給予了我新生一樣。就算那個時候不懂什麼是真正的喜歡,可是貌似很多事就是命中注定了的。”
“那時候,一眼就認定了終生。”
“彆難過啦,我們以後也會陪著你的,保證不會讓你孤孤單單一個人好不好啦?”
木木野把扣子弄好了,紮進了褲腰帶裡之後,就轉過身來看果戈裡。
對方早就調整好了情緒,那一點兒女情長對一個強者來說,還稱不上讓他頹廢的劇毒。
這個男人足夠冷酷,可以用笑容這張麵具來掩蓋內心的真實想法:“好哦,多謝小野啦。請忘記我剛才的失態,好嗎?”
男人咧開嘴,故作抱怨:“誰讓你們不聲不響地就背著我攪合在一起了,什麼事都不讓我參與一下,那多沒意思。果戈裡叔叔最喜歡的就是玩啦,你們不拉上我,我當然要發脾氣的。剛才的玩笑是不是也嚇到你了,哈哈哈哈哈。”
“可惡,果戈裡叔叔太過分了,你剛剛真的把我嚇得不輕……”
吵吵鬨鬨的嘻嘻哈哈在房間裡遍布,停滯在門口的身影晃了晃,最終沒有進去打攪他們,而是轉身離開。
…………
時間一晃而過,第二天很快就到了。
木木野滿懷期待,天不亮就爬起來了——為了準備登記婚禮所需的資料。
多虧費奧多爾昨天晚上放過了他,隻是給他上了一個藥。不然以他的狀態,現在彆說下床了,連爬兩步都要喘三口氣才緩得過來。
其實結婚證辦理之前,必須要提前一到三個月的時間去預約,為的就是防止有的人衝動結婚,萬一後悔的話也有一個緩衝的時間。
不過這對於費奧多爾來說,恐怕不能稱為麻煩,對方輕易就解決了這個小問題。
到了受理點後,兩張結婚證就新鮮出爐了。
那是兩張紅色的A4紙,紙的質量極好,厚度約有幾毫米,摸起來也很有特彆的質感。
工作人員跟他們講這個原件很重要,平時也要好好保管,還打趣地說如果想要離婚的話,這是很重要的證明呢。
他說完這話之後就接收到了費奧多爾的死亡凝視,那是真的滲人恐怖,帶著鋪天蓋地的毀滅架勢。妖異的葡萄紅色眼珠裡凝著陰沉沉的色澤,駭人到了一種境地。
總之那個工作人員是不敢再開口了,嚇得汗珠一串凝著一串往外冒,拿著紙巾都擦不過來,看上去格外滑稽。
小廢物沒注意到這個小插曲,終於在俄羅斯這個國家專門辦理了證件,他還沒見過這種新奇的證件,正拿在手中翻來覆去地看。
費奧多爾耳尖略紅,見狀直接把它從小廢物手中抽出來。
“不用、這麼一直看著吧,回去再看也可以。”對方的動作也是小心翼翼,顯然是怕小廢物笨手笨腳把證件給弄壞掉。
畢竟小廢物也不是沒乾出來過類似的蠢事。
木木野本來因為對方的動作愣住了,後麵眼尖發現了費奧多爾紅通通的耳朵,興奮地說不出話來。
“你你你……費佳~”他直接想要捅破對方乾的“好事”。
費奧多爾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在少年的唇邊貼下一個濕潤的吻,“乖一點,好嗎?”
這時候的風氣還挺開放,就算是男人之間的愛情也算接受良好。但是大庭廣眾之下接吻,也覺得可以稱得上難為情了。
木木野剛剛還很得意的笑容忽地消失了,他臉頰熱意升騰,爬上了豔麗的緋色。
小屁孩很羞,在這時候又特彆乖了,支支吾吾了半天,“好~”
嗓音是甜的,眼神
是含春的。
費奧多爾麵上看不出有任何剛剛新婚燕爾的激動,隻是握著木木野手腕的力氣又重了幾分,小廢物嘶嘶地喊疼。
他驚慌之下放開了木木野的手,歎息道:“我很抱歉。不過,既然已經結婚了的話,做那種事現在是不是就是合法的、合理的呢?”
條理清晰、邏輯合理。
任是木木野也不能說出半個不對來,可他還是很慌亂的。
那個時候他是真的撐得慌,塞進來後肚子都鼓起來了,從來都沒有那麼脹過。
猙獰醜陋的玩意兒跟對方清雋俊美的外表相當不符,他當時看到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張大了嘴。
“可是,可是我還沒有完全恢複好。”小廢物眼神飄忽,決定貫徹一個拖字訣。
拖到最後,到時候就再說吧。他現在的腰都還酸得慌。而且結婚之後就要開始迫害反派啦,現在是他的主場,當然是他說想就想,他說不想就不想啦。
“嗯,確實要上藥養好才行。”費奧多爾表現得很通情達理。
他甚至還微微笑著,說木木野清早起來時,他給對方那裡上藥看著還是紅腫的,隻有好好溫養才能恢複。
好家夥,這個家是不能待了,隨時都有社死的風險。
臉皮薄的小廢物本就羞紅的麵頰更紅了,像是褪不了色。
一路蔓延至脖子,連耳垂都像是滴了血。
直接踏入婚姻墳墓,從單身少年變成婚姻“少婦”的小廢物木愣愣地往前衝,都快顧不得他的新婚丈夫了。
費奧多爾大步流星地跟著,竟是完全不會被他甩在身後,老男人的體力可比他好太多。
單手就把他的衣領給抓住,嗓音低沉帶磁性,磨得耳朵酥酥麻麻,癢極了,“跑什麼?”
“乖,先去一個地方。”
他的話總是不容置疑的。
木木野從小就聽對方的話,下意識就乖乖地跟在對方身後,完全不能支棱起來做自己的主。
#這大概就是父輩的威嚴吧#
到了目的地,木木野基本上就知道了費奧多爾想乾嘛了。
對方竟是直接定製了一個相框,用來裝他們的結婚證,這樣就不用擔心被撕碎或者不小心被水給浸透等麻煩事了,考慮得相當周到。
成熟男人的魅力吧,或許這就是。
小廢物看費奧多爾的眼神更纏綿了,可惜自己的任務是來迫害對方的,而且他還是非常記仇的。
剛領完結婚證的第二天下午,他就乾了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小廢物拉著一個行李箱,趁著費奧多爾不在,順便拐走了果戈裡。
誰讓他走的時候正好碰見了這家夥,為了避免暴露,就隻好捎上對方。
“叔叔再陪我去一趟橫濱吧?就是讓父親急一下而已,我想看看他究竟有沒有那麼在乎我。”木木野眼睫顫著,濕漉漉的瞳孔裡滿是懇求,“誰讓他總是惹我生氣,之前的仇我都給他記著,現在要一筆一筆地找回來。”
少年揚唇笑的時候,嘴角總會露出兩顆小虎牙。
不是特彆尖,白白的兩粒特彆可愛。尤其是在這種張揚自己爪子的發脾氣情況下,就更加讓人心生喜愛了。
果戈裡的心臟跳得前所未有的劇烈和飛快,可惜他怎麼惦記都不可能了,那最終還是彆人的小貓咪。
可是,彆人的小貓咪也可以偷偷摸摸地擼兩下,吸兩口。
“求之不得。”果戈裡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給費佳搗蛋的事聽起來還挺有意思的,不加我一個怎麼能
行。”
一個敢說一個敢做,飛快就買好了去橫濱的機票,坐上計程車就去了機場。
“記得把手機關上機,果戈裡叔叔。”木木野拉著行李,“我可不希望被你出賣,你最好連西格瑪都不要告訴。”
果戈裡擺出投降的姿勢,在他麵前摁了摁手機,是黑屏的,證明已經關機了。
小廢物這才心滿意足,“那我們快走吧,等會兒讓父親追上來可就不好了。”
果戈裡忽然冒出來一句:“你說,我們這像不像是在私奔。”
小廢物:“?”
男人狀似開玩笑,“唔,身為你的情夫,害怕被你的丈夫發現,所以拖著你逃亡出國,還跨越了大洋,聽上去好像很刺激。”
他靠近車窗,白色的頭發被風吹得淩亂,臉上的笑容不改。
小廢物麵露驚恐:你在說哪門子的恐怖故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