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白給?
不對,這事你問過我的意見了嗎?
“會不會……太早了點。”
這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嗎?如果他的任務單單隻是結婚的話,那肯定就算的。
可他的終極任務是迫害反派呀,都是對方的一言堂了還怎麼迫害他。
小廢物攥緊了手指,擰著眉憂心忡忡。
鬼蜘蛛就算是再怎麼粗心大意,也能看得出來木木野臉上的不情不願。
也是,畢竟堂堂貴族,憑什麼願意同一個卑賤凶狠的野盜成婚。
多麼現實的問題殘忍擺在他麵前,鬼蜘蛛要是個自卑可憐的人就算了,可他骨子裡就有掠奪和征服的基因,絕對不容許到了自己手裡的人或物還要反抗。
大掌掐住了青年的臉頰,尖軟的下巴抵著粗糙的掌心,木木野的臉被掐得又酸又疼,情不自禁地皺緊了眉頭。
“你是在反抗的我決定嗎?”陰森森的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
鬼蜘蛛是個自負的男人,這種高傲的人最恨喜愛的人抵觸,甚至越喜歡越憎恨。
木木野同樣脾氣不小,這麼下去……不行,他不想被鬼蜘蛛掌控在手中。
倒不是因為如今人設中有高貴不屈的性格,而是不反抗就意味著順伏,一步退步步退,他之後又憑什麼敢折騰鬼蜘蛛呢。
“沒、沒有……你為什麼不尊重我的意見……請問一問我……”
男人握著臉頰的力道又重了幾分,木木野眉頭皺得更狠了,說話都磕磕絆絆,艱難萬分。
他雙手攥著對方的手腕,想掰開,用力到骨節發白對方都紋絲不動。
而鬼蜘蛛僅僅隻拿出了一隻手。
“問過你,你就會同意麼?”鬼蜘蛛不答反問,他的黑色眼珠子裡甚至還有幾分森冷。
一直到青年眼中蓄起了水霧,他才陡然鬆開手。雪白細膩的臉頰肉上儼然出現了兩道發青的紅痕,細白的長指摸在上邊,輕輕地小心揉著。
“你結婚之後一定會家暴,我才……才不想跟你結婚。”終於鼓起勇氣說了這句話,木木野蹙著眉,決心卻很堅定。
鬼蜘蛛忽然就笑了,如同春風化雨一般。
他眼睛還彎成月牙,左眼下的淚痣明豔勾人,唇都是向上翹起。
小廢物不覺得會有好事發生,他甚至覺得後背悄然一涼,寒意逐漸爬上了身體,就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種預感並非是錯覺。
鬼蜘蛛下一句話就讓他如墜地獄:“我記得,你好像很重視你的妹妹,她還挺可愛的。你說,要是把她‘邀請’過來參加我們的婚宴,她會不會很高興?”
狂妄又張揚地拿捏住了彆人的命脈,放慢語調肆無忌憚地威脅。
“不要——!”這比剛才被掐住臉蛋恐嚇時還要讓人畏懼驚惶,木木野的嘴唇都蒼白了幾分。
“你願意和我成婚了,我就放過她,否則就是用儘手段,我也會把她抓回來威脅你。請不要挑戰我的耐心,大家都非常期待這次的婚宴。”
“還有,被誤會可能家暴這種事讓我也很苦惱。就算我鬼蜘蛛再怎麼殘暴,也絕對不會是一個打老婆的垃圾,明白嗎?”
木木野握拳又放鬆,最後隻能塌著肩,沮喪地說:“是,明白了。”
鬼蜘蛛注視著他懨懨的神情,忽地笑出了聲,他撩開對方耳朵邊的頭發,親吻對方的唇瓣,含糊不清地說:“真聽話。”
青年雖然身體僵硬,但是並沒有躲避他,任由他嘬抿舔咬唇肉,把那顆柔軟豔紅的小珠子勾進嘴裡反複舔舐,含磨。
他都沒有把舌頭伸進小廢物的嘴巴裡,小廢物就已經覺得力不從心,嘴巴皮都要被啃禿嚕了。
男人的手也不怎麼老實,掐著已經軟塌下去的腰,逼迫對方直立起身體,承受他的親吻。
柔韌的舌鑽進來的感覺是毀天滅地的,小廢物還沒嘗試過這樣的深吻,火熱又滾燙。嘴唇肉被舔了又吮,吮了又嘬,難受得他臉都成苦瓜了。
遠不及鬼蜘蛛,歡喜得腦海中就像炸開了一朵又一朵的煙花。
水聲持續了一段時間,庭院裡已經有人聲催促了,一陣一陣由遠及近,似乎快要走進來發現他們了。
曖昧朦朧的場景實在不適合被他人發現,何況鬼蜘蛛和木木野都沒有表現給其他人看的**,男人舔遍了青年唇周的水漬,根本不懂什麼叫適可而止。
小廢物敢怒不敢言。
難道鬼蜘蛛這家夥不清楚他在生氣嗎?對方知道,可他仍要這麼做,不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麼。
真是冷酷。
木木野沉著臉,卻對鬼蜘蛛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