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姐,那頭是對我不滿意嗎。”某位臉蛋天才的頂流在旁邊問道。
“她這人刁的很,看不上才是常態。”
“那……以後會不會尷尬……”
“彆擔心——她沒空管你。”李妍拍了拍旁邊黃子瑜的肩膀。
“……”
“我先走了,今晚酒會見咯。”李妍說道,把長卷發往肩膀後麵一甩,起身準備開車回家換禮服。
“哦對了李妍姐,我經紀人跟我說今天謝家也要來。”黃子瑜說道。
“謝家來不是很正常嗎?”李妍停下腳步,不解地看過來。
這個津市,如果說沈家拿了一半,
那麼剩下一半自然就是謝家的。
“但這個人我從來沒聽說過啊。”
“你沒聽說過的多著——”李妍話還沒說完。
“叫謝沽。”
“……你說什麼?!”李妍高跟鞋踩出了腳下發射器的氣勢,差點撞到黃子瑜身上。
黃子瑜一個小年輕哪裡有見過李妍這麼氣勢洶洶的樣子,嚇得不敢說話了。
李妍深吸一口氣,才接受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她舔了舔嘴唇,仰頭喃喃自語道——
“我家小舒梨,估計得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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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了,卻絲毫沒有澆滅各大媒體對津市上流圈酒會的熱情,作為每年夏末最引人矚目的酒會,無數生意在觥籌交錯中談成,籍籍無名也有機會飛上枝頭,甚至可以窺見下半年津市發展的格局。
從十歲開始,沈舒梨就從來沒缺席過。
作為沈家風光無限的大女兒,從小成績就好,身影流連於各大競賽的頒獎現場,大學讀了一半就已經接手了沈家的部分企業,可謂是新生一代裡最大的一匹黑馬。
而這一次,是沈舒梨首次以沈氏集團總裁的身份出席夏末酒會。
更多人盯著她了。
今年酒會選擇在謝家的會所裡麵舉行,此時門口已經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這陣仗,就連明星的頒獎典禮都要遜色幾分。
李妍在門口抽煙,順便等沈舒梨。可當她看到沈舒梨的那一刻,拿打火機的手遲疑了一下——
她今天已經看了太多奢華的禮服,心裡早就麻木,直到看到沈舒梨。
黑色的墊肩修身魚尾裙,沒有任何多餘的修飾。她微微側過身,整個背都暴露在空氣裡,背後的那一條凹陷流暢而清晰,性感卻又高貴。
頭發全都盤到腦後,沒有一絲碎發。她就像一隻孤冬裡的黑天鵝,舒展著自己的翅膀。
其實沈舒梨是顯年輕的娃娃臉,可她卻偏愛淩厲的妝麵——高挑的眉毛,鋒利的眉峰,是出塵的美。
大小姐,這才是真的大小姐。
她一眼就看到了在門口抽煙的李妍,朝李妍揮了揮手,走了過去。
李妍滅掉手上的煙,突然想起來今天黃子瑜跟她說的話,心裡總有一點發怵,就連看沈舒梨的眼神都開始躲閃——“今天雨好大。”
沈舒梨回頭撇了一眼。
夜雨總是來勢洶洶。
李妍開始給沈舒梨打預防針:“考你個問題,你知道今年最流行的話是什麼嗎?”
“什麼?”
“——peadlove。”
“……我看你真有搞說唱的天賦。”沈舒梨笑。
其實沈舒梨笑起來很溫柔,甚至像是孩子,蘋果肌鼓鼓的,很幼態。
就在這個時候,沈舒梨的手機突然開始瘋狂震動,一看是管家的電話。趁著酒會還沒有開始,沈舒梨索性就接通了電話——
“怎麼了。”沈舒梨的聲音淡淡的。
“小……小姐……”管家的聲音有些沒底氣,“今天雨太大了,然後太太又突然過來了說要找你什麼東西,說等你酒會回來。”
“所以呢。”聽到“太太”兩個字,沈舒梨的語氣瞬間冰冷了。
“太太還帶了狗,那狗下雨天跟發瘋了一樣在院子裡跑,然後……”管家似乎深吸一口氣,“把小姐您後院的那個墳給刨了。”
……
李妍在一旁依稀聽到了幾個字,整個人汗毛都豎起來了——這怕是完了。
謝沽便是沈舒梨的逆鱗啊。
“給我填。”沈舒梨的聲音冷到極點,旁邊的李妍都不敢說話了。
“那您看……那狗……”
“——殺了。”
一道光落在她銀色的耳環上,發出的光如白刃的刀鋒。
就在這個時候,酒會上一陣喧鬨,沈舒梨也下意識地回過頭,然後……她就僵在了原地。
夜雨中走進來一個高挑的男人,單單看身形,沈舒梨就忘不了。酒會奢靡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還是一樣的年輕,隻是輪廓比以前更硬朗了,光從他的鼻梁往下滑,而鼻尖的那顆痣如此的紮眼——
回憶重疊,倒映,交錯。
她還是驕傲的女孩,看著黑暗中的少年說——
“嘿,喪家犬。”
“你能不能帶我走。”
……
此時此刻的沈舒梨握緊了拳頭,嘴唇都快咬出血。
李妍在旁邊嚇得大腦一片空白——這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沈舒梨殺氣最大的時候來!
電話那頭管家還在喋喋不休:“小姐這狗畢竟是太太的……我們現在也沒辦法做什麼,太太那頭也不好說……要不我先把狗扣下,等下等您回來——”
“叫狗和那女人一起給我滾。”沈舒梨甩下一句話,掛掉電話。
下一秒,她已經大步邁了出去。
眾目睽睽之下,她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逼近剛進門的年輕男人。
對上謝沽的眼神,他的眼神裡仍舊是那樣從容,卻又有少年的意氣風發。
他傲什麼啊。
緊接著,令所有人驚呼的事情發生了——
沈舒梨一把抓住了謝沽的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