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快?
半天的時間,連見都不讓見,他們能夠找到證據救相公出來嗎?
溫暖小臉一冷。
溫家貴從被抓到現在不過過了一天兩夜的時間,這麼快就判死刑了?
這裡麵沒有貓膩,她怎麼都不相信。
她直接拿出她的令牌,冷冷的瞥了獄卒一眼,氣勢全開:“本、縣、主、要見裡麵的人!”
獄卒彆溫暖釋放出來的氣勢震怯住了,他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令牌,驚了一驚。
又接過來一看,發現是真的,驚訝的看了一眼溫暖,又被她的眼神嚇得頭一縮,趕緊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便放人進去了。
放人進去後,才想起縣令大人的話。
他掐了一下自己,趕緊招來另一名同伴,讓他去通知縣令大人,然後才帶人往裡麵走。
溫暖將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裡也沒在意。
四人跟在獄卒身後走到了某間牢房麵前。
地牢裡陰暗,哪怕大冬天,也有一股股酸臭和黴味傳來。
譚氏自小嬌生慣養,突然吸入這股惡臭,差點吐了出來!
想到自己的相公被關在這裡近兩天,她的眼睛都紅了。
小廝也一陣反胃,趕緊拿袖口捂著鼻子。
溫家瑞微微皺眉。
隻有溫暖神色如常的往前走。
小廝此刻對溫暖佩服不已!
兩次,已經兩次了,她一個眼神就將那些平日在他們麵前趾高氣揚的士兵震怯住了!
獄卒停在某個牢房麵前:“就是這裡,隻有一刻鐘的時間。”
說完,他便走出去了!
臭死了,他也不願意多待在這裡。
溫家貴正蹲在一個牆角裡,頭枕在手臂上,想著天亮問斬的事。
連開堂審問都沒有,就直接告訴自己明日午時斬首,他覺得自己這次死定了!
可是他怎麼甘心?他想著自己若是被斬頭了,自己的妻子和兩個女兒怎麼辦?
妻子單純,她們一定會被繼母趕出譚家的。
而且一雙如花似玉的女兒還沒長大,親都沒定呢!有一個被斬頭的爹,還有好人家敢娶嗎?
自己的爹娘白頭人送黑頭人,該多傷心?
他不能死啊!
他還在想他怎麼會遇到這種事,在想明日要怎麼喊冤救自己!
“相公!”譚氏看見蹲在角落裡那個絕望孤單的身影,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
“二哥!”溫家瑞也激動的喊了一聲。
看到這個從小到大,隻要大哥暗中欺負他,汙蔑他,就挺身而出的二哥渾身散發出來的絕望,他的眼睛也紅了。
“二伯,我們來救你了。”
溫家貴以為自己幻聽了,他抬起頭,看見牢房外的四人,驚訝道:“你們怎麼來了?”
說罷,他迅速站起來,想要跑過去。
隻是蹲得太久,腳麻了,他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譚氏見此以為溫家貴被人嚴刑逼供,連站都站不起來了:“相公,你怎麼了,相公!”
溫暖卻看清楚溫家貴身上根本沒有傷,隻是腳麻了,她鬆了一口氣,安撫道:“二伯,你彆急,就蹲在那裡緩一緩,我問你幾個問題。”
這件事很不對勁,這麼短的時間便定死罪了,這明顯就是想速戰速決啊!
時間可能不多,溫暖不想浪費時間。
背後的人若是知道有人來探監,就會來阻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