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坐在馬車裡,她纖細嬌嫩的手指輕輕敲鐘桌麵,若有所思。
溫家瑞想到剛才溫暖說的讓溫老爺子將麵鋪和酒樓給溫家美做嫁妝的事,他忍不住道:“暖姐兒,你覺得你爺爺會將麵鋪和酒樓給你小姑做就嫁妝嗎?”
溫暖回過神來笑了,肯定的道:“他會。”
溫暖眯了眯眼,靠在馬車上,就像一隻蟄伏在草叢裡,等著獵物上門的豹子。
是時候,兩家人徹底撇清關係了。
大房如此意氣風發,看來溫婉是頗為受寵。
這被捧得越高隻怕以後跌得越慘。
溫亮的確有讀書的天賦,可是心性不定,心浮氣躁,根本難以靜心讀書。
而且成親太早,她看他有點房事過多,估計也不是太用功讀書。
她本來以為他能吊車尾的考中秀才。
三十三名!那可不低了。
這不正常!
自己和林老傾力打造的大哥二哥也才考了第一第二名呢!
溫暖覺得皇後,大皇妃最近沒什麼動靜,怕是在布天羅地網,順便將自己收了。
就看這次科舉溫亮能走多遠了!
溫家瑞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朱氏不會答應的。”
溫暖詫異,脫口而出:“我管她答不答應啊!”
她完全沒考慮過這問題。
溫家瑞:“..........”
——
溫老爺子回去將想要將酒樓和以前的那家麵鋪給溫家美做嫁妝的事說了。
他也沒說是被溫暖要挾的。
他還要老臉呢!
朱氏暴跳如雷:“你是瘋了吧?!那酒樓是我兒子買的,那麵鋪是當初我真金實銀幫王氏那賤種買的!憑什麼給她做嫁妝!那是我的東西!”
溫老爺子聽了這話也生氣了:“什麼叫你的東西?你嫁過來我們溫家可是連一文嫁妝都沒有的!”
“.......”
朱氏被溫老爺子的話噎了一下,然後直接坐在地上哭罵起來:
“要死啦!我嫁過來這麼多年,日日侍候你,給你生兒育女,經營麵鋪,壯大家業,到頭來.......”
朱氏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堆,溫老爺子也有些心虛。
如果不是朱氏做生意有法子,今日的確不會有酒樓,有這麼大一份家業。
嶽丈大人過世後,麵鋪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到後來一天也賺不了幾十文。
還是後來朱氏來麵鋪幫忙後,那時的麵鋪生意才好起來,而且是真的太好了。雖然他沒管賬,但也知道應該賺不少。
遠遠沒有賬麵上的那樣少。
老大的那筆橫財應該也是這樣來。
他想這筆錢也是朱氏賺的,而且桂枝那時候沒有兒子,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所以溫老爺子總是有些心虛。
“那麵鋪本就是桂枝的嫁妝,隻是因為暖姐兒生病了,她才賣的。暖姐兒也是我的孫女,當年我就應該拿銀子出來給她治病的!現在就當那麵鋪沒賣,當年買鋪子那銀子是我給暖姐兒治病的!麵鋪依然是桂枝的。”
他也後悔當年為什麼不好好的給暖姐兒治病?
這樣今天一大家子榮耀與共,兩兄弟並駕齊驅,相互扶持多好!
希望現在彌補一二,為時未晚!
“彆做夢!我是怎麼樣也不可能將酒樓和麵店給她做嫁妝的!呸,她一個破爛貨,被人穿過,穿爛的破鞋,改嫁已經是丟人了!也配要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