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上站著一個個帶著麵具的黑衣人,溫暖遠遠便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綁在高高豎起來的十字架上。
那人是身形和溫淳很像,隻不過那人的頭發垂著,看不見他的臉。
溫暖握著船槳的手指關節的泛白了!
要是那是溫淳,今天溫淳所受的傷,她要他們十倍,百倍奉還!
溫暖加快了劃船的速度,小船以更快的速度向大船靠近。
就在溫暖將船劃到大船的旁邊的時候,大船上的人拋下了幾條繩索,勾住了小船。
大船船頭上一個戴著銀質麵具的黑衣人開口道:“慧安郡主請上船!”
聲音是溫暖沒有聽過的,但聽口音像是西華國的人。
竟然是西華國的人?
溫暖站在小船上沒有動,她看著上麵一個個戴著麵具的黑衣人冷冷的道:“讓我看看我大哥的臉。誰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我大哥?”
銀質麵具的黑衣人揮了揮手,便有人爬上了十字架,撩起了溫淳垂下來的頭發,露出了一張兩邊臉蛋都被烙鐵燙得焦黑的臉。
他的鼻子和嘴巴附近沾著一些血跡和有些黃有些透明的汙物,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雖然那人的臉上有恐怖的燒傷,而且布滿血跡和一些不知道什麼臟汙,但溫暖還是認出了:是溫淳沒錯!
溫暖看著溫淳的臉,她的拳頭被她攥得“咯咯”作響!
簡直欺人太甚!
簡直欺人太甚!!!!!
“大哥!”溫暖喊了一聲。
十字架上的溫淳因為傷勢太重,早就昏過去了。
溫暖叫他,他也聽不見。
船上的黑衣人直接往溫淳的臉上潑了一壇子烈酒,溫淳的傷口被烈酒刺激,直接痛醒了他。
現在潑水,對他來說已經沒有用了,得潑酒!
隻有在烈酒刺激他的傷口,他才會痛得醒過來。
溫淳的眼皮動了動,也懶得張開眼了,動也不動的承受著身體的劇痛,隨便那些人怎麼對他。
“大哥!”溫暖聞著空氣中的酒香,攥緊了拳頭,指關節發白,指甲都陷入了掌心中。
在心中提醒自己,沒事,酒對傷口還有消毒的作用呢!
彆氣!
彆氣!!
生氣容易衝動,衝動容易讓人失去理智的判斷!
她還要救人!
可是,溫暖看著溫淳身上一個又一個被烙鐵燙傷的傷口,還有那一條一條的鞭痕,她氣得整個人差點炸了!
“放他下來!”溫暖冷冷的看著船上的人,淡淡的命令道。
語氣平靜得嚇人。
溫淳聽見熟悉的喊聲,本來以為出現幻覺了,突然想到什麼,他猛地一用力,抬起了頭,身上的傷痛得他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他看見溫暖一個人站在小船上,不由使勁的掙紮,眼裡帶著焦急:“暖姐兒,你快回去!快跑!”
溫暖看著溫淳對著他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堅定的道:“大哥,你彆亂動,我來救你回去!我一定可以救你回去!”
他這樣掙紮,隻會令身上的傷勢更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