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兒李暖哭哭啼啼的把事情的經過說給了盧氏,盧氏翕了翕嘴,“你,你怎麼就跟她動手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伯母,是長輩,還是這個侯府的主母,你,你這…”
李晴指著自個兒腫起來的臉頰,抽噎著道,“是她先跟瘋子似的,打了我一巴掌,祖母您看,我這半邊臉都腫起來了。”
“她打你,你得受著。再說了,你就是挨了個巴掌,三兩天就消腫了。她那兒呢,花了臉!”盧氏覺得腦門子突突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也彆在這兒跟我哭哭啼啼的了,走,跟我去你姑祖母那,去了好好認錯,有她在,你伯母那兒估計還能壓下去。”
李晴這會兒是真害怕,自然是盧氏說什麼她做什麼了。
祖孫倆匆忙趕到了朝暉堂,盧氏一進門就哭天搶地,李晴則是跪在了老太君跟前。
“妹子,這次你真的救救晴丫頭了,這丫頭
沒有壞心思,就是打小被我寵壞了,心直口快,又不知天高地厚的!也是外甥媳婦先動手打了她,她打小就是被寵著長大的,一股子氣兒頂著這才乾了蠢事兒。她現在知道錯了,外甥媳婦那,你多幫著說點兒話,怎麼打怎麼罵都成,我不攔著。”
把人臉撓花了,這還叫沒有壞心思?
女人家,不管老少,對自個兒的容貌都極為在意,毀人容貌,那得是有多大的仇恨啊。
“這件事兒,我不能插手。”老太君直言,“晴丫頭這次太過分了!兒媳婦那裡不會罷休,她身後的秦郡王府更不會罷休。”
“妹子,你不能不管啊,你要是不管,晴丫頭還能有活路嗎?”盧氏急的直嚷嚷。
“我是真的無能為力,你們是求了兒媳婦跟明珠兩個才能去荷花宴的,結果去了不安分守己,還鬨了那麼大哥笑話,把侯府的臉麵都丟光了,現在侯府可是淪為了笑柄,這件事兒我可以不跟你們計較!”
“怎麼就丟臉了?我晴丫頭沒有給侯府丟人
,她還給侯府長臉了呢,那些夫人都注意到晴丫頭,還都給了禮物。”盧氏趕緊道,“我叫她把東西都拿過來,你看看。”
一堆荷包。
盧氏挨個打開,把東西都倒了出來,一堆的銀裸子。
盧氏傻眼,就算她在無知也知道那些人根本不是看中了李晴。銀裸子這種東西,一般是出門做客用來給主家的下人打賞的。
這是覺得李晴連個下人都不如?
盧氏一口氣憋在胸口,喘不上氣來。
跪著的李晴也傻眼了,她可是看到那些人給李暖還有李柔的東西了,不是鐲子就是簪子,個頂個都是好東西,怎的到了她這兒就這麼隨便打發了?
“定是那些給東西下人們心黑,偷換了東西。她們猜測我不會當場打開,所以…所以…”李晴辯解。
“醒醒吧,人家那些人是礙著侯府的麵子,你開口要了,人不能不給,所以才用這些打發的。我
知道你是瞧著我跟柔姐兒得了東西,心裡不平衡,可你怎麼不想想,我們是沾了蓁蓁的光,若沒有蓁蓁,那些夫人連正眼都不會給我們的。”李暖開口。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李家的嫡女,她們怎麼會不喜歡我?”李晴搖著頭道。
齊蓁蓁撫額,盧氏平日裡到底怎麼教養的李晴的,這哪兒是蠢啊,這是太蠢了。京城裡頭身份高貴的嫡女一抓一大把,除非哪個夫人眼神兒不好才會相中一個來自小地方的嫡女。不,問題不在是不是嫡女上,而是在於這人的品性,能蠢到李晴這樣,也是一種本事,叫人不得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