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倆感情好,於氏自然高興的很,私心來講,女兒成親之後要去京城住下,蓁蓁身份貴重,婆家也是貴重人家,她們兩個交好,蓁蓁以後自然會護著點兒自家閨女。再一個,她也是真心喜歡齊蓁蓁的。
“你這麼費心做什麼?你能回來,我們一家人就夠高興了。”於氏拉著齊蓁蓁的手嗔怪的說道。
齊蓁蓁眨眨眼,調皮的開口,“明月一輩子的大事兒,我要是不費心,以後被找門子可怎麼辦?”
“好呀,你居然這麼編排我。”
兩人鬨作一團,歡聲笑語不斷。
“堂屋飛絮跟二喜陪著的那三個後生是誰?
瞧著眼生的很,是蓁蓁的朋友嗎?”於氏問,“怎的昨兒個沒見著?”
“娘,不是蓁蓁的朋友,是剛才上門的,討點兒茶水喝。再一個,那可不是後生,而是三個姑娘,女扮男裝,是郎中,進山采藥來。”宋明月搶先道。
於氏哦了一聲,“那幾個人細皮嫩肉的,怎麼看都不像是經常進山的模樣。”
齊蓁蓁眉頭輕輕蹙起,是了,她隻注意到對方衣裳太過乾淨整齊,卻忽略了對方的臉色,那樣子,完全沒有風吹日曬的痕跡,是什麼來頭?是恰巧路過?還是有心經過?
“嬸兒,明月,你們先在這兒瞧著,我過去招待一下。”說完,齊蓁蓁就去了堂屋。
為首的那人正在與飛絮還有二喜說話,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瞧那樣子是相談甚歡。
“小姐。”飛絮跟二喜見齊蓁蓁過來,齊齊喊了一聲。
齊蓁蓁點點頭,眼神卻是看向那三人,“山野地方,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茶水很香,糕點也不錯,何來不周?倒是我們,貿然上門,多有打擾,唐突了。”為首的人說道,“剛才與二位姐姐說話,聽二位姐姐說剛才那為姑娘好事將近,在下還未到一聲恭喜,承蒙招待,還請收下這玉簪,便當作是我們三人的賀禮。”
說罷,遞上一支玉簪,質地溫潤,雕工也精致。
齊蓁蓁並沒有伸手接,“不過是一盞茶水,幾塊點心而已,怎能收你們如此貴重的禮物?”
“我們三人還要繼續趕路,想著麻煩小姐給準備點兒吃食,順帶再給一些碎銀子…”說著那人好像極為不好意思,“我們裝錢的荷包在山中弄丟了,路上行走,沒有銀錢著實不方便了一些。”
瞧那模樣,不像是撒謊。
齊蓁蓁想了想,接過簪子,吩咐了二喜跟飛絮,兩人一個去準備吃食,一個回屋拿錢去了。
準備好東西之後,三人沒有多留,一臉感激的離開了齊家。
那支簪子,齊蓁蓁則是交給了宋明月。
“人家既是給了賀禮,不叫人留下喝杯喜酒嗎?”於氏問道。
“非親非故的,留下做什麼?再一個,我叫飛絮準備了三十兩銀子給她們,也算抵了這玉簪的價值,就當是我買下送給明月的,哪裡就要留她們吃酒了?我總覺得怪怪的,她們真要留下,我還得琢磨她們是不是彆有用心呢。”齊蓁蓁道。
“你呀。”於氏嗔了一句,沒有再說什麼,專心看起雲氏捎給她的東西,時不時嘟囔一句,說雲氏太破費了。
半頭晌的時候,家裡又來人了,這次來的人是熟人,宋裡正跟宋岩兩個。
宋裡正瞧著有些拘謹,說話都不太自在,反倒是宋岩,落落大方的,並沒有因為齊蓁蓁現在的身份而誠惶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