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啊,你先下去歇著吧,我在這兒陪你祖母說說話。”錢老太太開口。
出了朝暉堂,齊蓁蓁頓足,想了一會兒,沒有會攏香苑,而是去了汀蘭苑,今兒個發生的事兒,還是跟她娘說道說道吧。
雲氏靜靜聽齊蓁蓁說完了事情的原委,臉上神色淡淡,並沒有吃驚或者惱怒。
“最初,我沒離開長平侯府的時候,她便記恨著我。她天之嬌女,嫁給你父親,算是下嫁。當初的長平侯府,空有個名頭,內裡是靠著你祖母苦撐著的。”雲氏淡淡的開口,“後來有秦郡王府的提攜,侯府的日子才好過起來。你父親對她,又敬又愛。”
“隻是秦郡王府那邊兒對侯府的關注太過,生生把你父親對夫人的情誼都磨沒了。”雲是慢條斯理的說,“畢竟,你父親也算是個有抱負的人,並不想一直打著秦郡王府的烙印。明裡暗裡,皆與夫人表示過,
可夫人跟秦郡王府那邊兒皆認為若是沒有秦郡王府,沒有她下嫁,侯府不會有如今的光景。你父親想要自立門戶,那就是對王府的恩情不顧,是個白眼狼。”
聽到這兒,齊蓁蓁都想嗬嗬了,但凡是個男人,一天能容得下自己枕邊人這麼想自己,一年,十年,若是能容下,那就證明這個人確實半點兒本事沒有,是靠著女人靠著嶽家吃飯的。可長平候是個心裡有抱負的,又怎麼受得了?
她倒是有點兒不明白了,小秦氏還有那秦郡王府連這點兒道理都想不通嗎?
還是根本就是心裡明白,卻特意這樣做?無非就是想壓著侯府一頭,把她那便宜父親捏在手裡。大概求的是她父親的心?可惜,用錯了法子。齊天明這種男人,吃軟不吃硬。這小秦氏換條路子走,說不準還能成,畢竟,她這個便宜父親於女色上好像並不特彆的
迷戀,這些年一個正室,一個她娘,一個香姨娘,再加一個如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