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致死的不是我們百草堂的藥方。至於死者為何會服用鉤吻草,這就要問你們這些家人了。”洛晚晴冷靜的說,“鉤吻草並不多見,是以,我認為,應該不是誤服。你們想想,在吃藥之後,死者吃過什麼喝過什麼?”
死者家屬搖頭,“沒吃過什麼東西。”
幾人神色悲愴,並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二叔是沒吃過什麼,可二叔喝過符水。”其中拍著腦袋說。
他二叔在家門口的石頭上坐著曬太陽,有道士經過,不知道說了什麼,然後就給了二叔一道符。
喝符水在鄉下是很常見的事兒,所以誰也沒當回事兒。
如果在服用湯藥之後除了符水再沒碰過彆的入口的東西,那問題肯定是出在符水上。
死者家屬傻眼了,他們沒有覺得喝符水有什麼不對。他們甚至覺的,喝了湯藥,再喝符水,雙管齊下,病會好的更快,這樣,就不用再抓藥,能省下很多錢。
結果,錢是省下了,人沒了。
“鉤吻草並非是製作紙的原料,符紙通常是用朱砂繪製,不講究的,甚至是用雞血畫符。是以
,這不是意外。”洛晚晴冷靜的說。
仵作點點頭,“在下回衙門之後會稟告大人。”
顧斯年提點這家人,叫他們抬著人跟仵作一塊兒回衙門。既然不是意外,那就是蓄意謀害,蓄意謀害自然是要報官的。
那家人已經懵了,他們來百草堂是想要賠償的,人沒了,賠點兒銀子給他們啊。反正百草堂這麼大的醫館,每天人都很多,肯定不少賺錢,到時候給他們個幾百兩銀子,一家人也能改善下生活,結果,居然跟百草堂沒關係。沒關係就算了,還要叫他們去衙門報官,衙門那地方,豈是他們這些尋常百姓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