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敢議論,隻是自覺地沉默著。
“這是前段日子裡府裡人的進出記錄。”暗衛呈了一本冊子上來。
晏衛翻開,隻有短短兩頁,擰眉道:“都在這裡了?”
暗衛回:“是的,殿下,屬下發現有兩人的名字多次登記在冊。”
晏衛輕聲把人的名字念了出來:“倪四?”
“是一名馬夫,五年前入府的。”
晏衛看著冊子上寫的出入原因:馬棚修繕。
“不過那日,他正當值,給您牽馬的那位應當就是他。”
牽馬
晏衛回憶了一下,有印象。他記得是一個瘦瘦小小的小廝,他不過就是吩咐了幾句喂馬的事,他就害怕得渾身哆嗦。
他把目光投向另一人的名字:何三。
出入原因:采買筆墨。
“何三是上個月
新來的賬房管事,那日,他本應當值的卻正好告了假。”
暗衛說完,見晏衛臉色突變,聽見他道:“注意此人動向,不可輕舉妄動。”
“是。”
“屬下還有一事要稟。”
晏衛揚眉,暗衛道:“江信此人乖張,雖不按常理辦事,但形式效率頗為了得。調查娘娘失蹤一事,是否需要他的協助?”
江信確實有自己的行事風格,他也頗為欣賞。
“……不必,我自有其他事情交由他去辦。”
晏衛垂眸,府裡近日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此刻腦子裡充斥著大量的信息,卻如同一團雜亂無章的絲線,緊緊糾纏著。
明日便是圍場狩獵。
部署人員一事,雖已準備齊全,但策劃方麵,仍未有新的進展。
安慶國的圍場狩獵,他確實親眼目睹過。
新奇大膽卻又是殘忍之至。
他們將眾多奴隸放入圍場,先是告知他們,若能徒手殺死一隻猛獸,便可釋罪。
等他們拚勁全力,殊死一搏,眼瞧著勝利在望之際,卻會提前射殺猛獸,讓奴隸們的希望破滅。
若是如此,也便罷了。
可偏偏有人射殺的目標是奴隸,待到猛獸反撲之時,才會給它致命一擊。
場麵既血腥又令人作嘔。
他不懂這種樂趣究竟在何處。
*
蕭瑤被關了一天一夜,她坐在緊閉的屋子裡,被子全都裹緊在自己身上,手腳卻仍舊冰冷。
這裡是木屋的構造,四麵八方有風會透過縫隙吹進來,冰冰涼涼的。
似乎是帶著一絲水汽。
木屋好像是建造在湖麵上的?
蕭瑤緊了緊被子,看著屋裡的光線逐漸暗淡下來。
其實不光是冷,心裡更多的則是懼怕。
她身子蜷縮在一起,手心使勁兒捂著自己的耳朵,麵色尤為蒼白。
因為黑夜就要來了,各種可怖的聲音都會逐一響起。
蕭瑤渾身發抖,腦子裡一片空白,漸漸地卻意外浮現一人的身影。
她嘴邊呢喃:“我好怕……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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