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完美的記錄,被景霄打破了!
黑冰氣得手都在發抖,恨不得去抓住執行者肖咆哮一頓——她是怎麼做到把假基因樣本送出來,真基因樣本留下的!
在他對麵,坐著一個安安靜靜的姑娘。
她戴著頂太陽帽,穿著乖巧的學生裙,戴著圓圓的眼鏡,正在認認真真地看書。
她根本不受黑冰炸毛的影響,就仿佛沒聽到一樣。
但黑冰並不想放過她,他幽怨地道:“喂,冬青,我說那個景霄身邊藏龍臥虎,你就不問問發生了什麼事嗎?”
好歹問完安慰他一下吧?同事愛呢?
冬青頭也不抬,淡淡“嗯”了一聲。
黑冰:“……”
咱倆到底誰是冰係的?
冬青沒給他再次抱怨的機會,她忽然抬起頭,看向了馬路上來往的人群。
她摘下圓框眼鏡,精準辦地找到了人群中的目標,平靜地看了他一眼。
然後冬青戴上眼鏡,合上了書,起身道:“任務完成了,走吧。”
她說完便轉身離開。
在她身後,人群在驚慌的尖叫。
剛剛被她看了三眼的男人,捂著心口倒在了地上,他眼睛瞪大,已經徹底失去了呼吸。
冬青背對著聞聲湧來的路人,逆行而去。
她的腳步平靜從容,腰背筆直,裙擺被微風輕輕吹拂起波瀾。
黑冰拿出一張黑底銀紋,右下角畫著綠色冬青葉的蓋亞牌,手一揚,蓋亞牌斜飛過人群,牢牢插在了死者身旁的地上。
這張突如其來的蓋亞牌,頓時讓人群更加惶恐,人們不斷的向後退去,原本想要圍觀的人,都開始互相拉扯著散開。
黑冰滿意地點了點頭,為蓋亞的威懾力而驕傲。
他轉身追上冬青,邊走,邊羨慕地嘀咕了一句:“你這超能力,也太開掛了。”
冬青並沒有理會他,她攤開,拿出了第二個目標的個人信息。
……
晚上吃飯時,景霄看到阿爾·亞特,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不舒服嗎,阿爾?”
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阿爾·亞特微笑道:“是呢,聽到您要離開好幾天去做任務,我傷心極了。”
景霄無奈了:“彆鬨,阿爾。”
阿爾·亞特微微挑了一下眉梢:“我可沒有鬨,親愛的主人,誰知道您這次去做任務,會不會遇到什麼比那隻白狼更可愛的男男女女呢?”
景霄:“……”
景霄閉嘴了,她默默低頭吃飯,假裝自己什麼都沒問過。
何衛仁在旁邊幸災樂禍地看著,心想,嘿,這就叫一物克一物!
肖翠芳正端著粥過來。
她一眼看到何衛仁身上的煙灰,頓時惱道:“去換衣服洗手!你看看你身上的煙灰,再這麼邋遢,彆想吃我做的飯!”
何衛仁頓時跟耗子見了貓似的,哪還敢笑彆人,飛快竄進洗手間整理去了。
景霄看著他跟個妻管嚴似的背影,再看看把人管得服服帖帖的肖翠芳,心裡不由感慨起來。
啊,愛情啊,年齡從來不是問題!
它隻需要一個浪漫的夜晚。
景霄:嗬,男人。
嘴上說著不喜歡人家,身體反應還不是那麼誠實!
晚飯後散步時,阿爾·亞特對景霄細細叮囑著戰場上的注意事項。
景霄邊聽邊時不時去看他的臉色,最後她沒忍住,再次追問了一遍:“阿爾,你真的沒有不舒服嗎?”
阿爾·亞特的神情不由變得溫柔起來,他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景霄的頭:“是有一點,但並不嚴重,您不要擔心。”
景霄嘀咕道:“我很擔心啊,這怎麼能不擔心呢。”
阿爾·亞特的眼神更柔軟了,他柔聲安撫道:“很快就沒事了,您安心準備後天的出行。”
景霄壓根沒在乎那些,她還在道:“我給你用手杖治療一下?這樣管用嗎?”
阿爾·亞特頓了一下,才道:“恐怕不管用,那畢竟是我製作的。”
景霄開始發愁:“不行,我得去請個治療係的小金鼎過來,給你治療看看!”
臉都白成這樣了,要是後天還沒法恢複,景霄連任務都不想去了,這哪能放心走啊!
阿爾·亞特無奈道:“不能請,我的身體結構和人類不一樣。”
景霄頓時更愁了:“那藥劑行嗎?我去給你買藥劑。”
阿爾·亞特知道這是勸不住了,隻好道:“試試看?”
景霄立馬給九鼎的科研基地去了電話,把所有的治療、恢複、保健藥劑都買了一箱,並要求立刻送貨。
接電話的宋大部長的助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前的胸牌——科研助理。
然後他再看了看紙上記下的,資源爸爸的要求,痛苦地掙紮了一下。
然後他認命地幫資源爸爸辦事去了。
藥劑很快就送到了。
景霄給阿爾·亞特一瓶一瓶的嘗試,差點把阿爾·亞特喝撐的時候,終於讓他的臉色變得好看了一點。
景霄鬆了口氣,立馬把剛剛試過的,有用的藥劑搬到阿爾·亞特的臥室去,叮囑他每天按時喝。
阿爾·亞特也暗暗鬆了口氣。
這個世界的藥劑對他的效果居然還不錯,至少能讓他的傷勢恢複得更快一些,這算是今天最好的消息了。
景霄對著阿爾·亞特反複嘮叨了身體的重要性,這才回房睡覺去了。
阿爾·亞特還想給她哼睡眠曲來著,也被她堅定拒絕了,景霄要求他必須立刻、馬上躺床上休息去。
阿爾·亞特乖乖聽話。
但今晚可能是注定了不會平靜。
淩晨兩點時,沉睡的景霄忽然被一陣激烈的打鬥聲驚醒。
她一把抓住手杖,跳下床跑到窗前,向外張望。
花園中,兩條人影在漫天銀藍色光點中快速掠過,他們攻擊向對方的超能力,不僅是發出了巨大響聲,還轟塌了一片片的水晶花。
景霄當場就炸了。
那可是她家阿爾親自栽種的!
景霄一把推開窗戶,光著腳就要往外跳。
阿爾·亞特及時趕到,迅速攬住了她的腰,死死攔著不讓她出去。
景霄氣得炸毛:“放開!阿爾你放開我!我要出去收拾他們!”
阿爾·亞特無奈道:“您打不過。”
“他們居然敢轟碎水晶花!”景霄氣得不行。
阿爾·亞特繼續勸阻:“您真的打不過。”
“他們居然敢轟碎水晶花!那可是你親手栽種的!他們怎麼敢!”景霄根本沒聽見他說了什麼,劇烈掙紮著要跳出去。
阿爾·亞特怔了一下,這才明白景霄為什麼會氣成這樣。
他的心都軟了,溫柔地安撫著景霄:“彆擔心,水晶花有自我修複的能力,等到早上,它們就會恢複了,您彆擔心。”
他柔聲哄勸著,好不容易才把景霄從窗台上哄下來。
景霄還氣得不行,阿爾·亞特隻得繼續安慰,哄著人上床睡覺,最後還是借用了手杖施了魔法,這才讓景霄慢慢安睡過去。
阿爾·亞特輕輕哼著睡眠曲,輕拍著景霄的背,直到她陷入沉睡,才溫柔地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晚安吻。
阿爾·亞特起身走到窗前。
他淡淡看了一眼越打越遠,逐漸掠出莊園的兩條人影,便收回了視線,仰望向月亮。
阿爾·亞特伸出右手,輕輕接住月光,月光便如輕紗流瀉到他手中,隨著他揚起手臂的動作,很快鋪滿整個臥室,散發出淡淡的光芒,牢牢守住臥室。
阿爾·亞特又陪了景霄一會,確定她不會做噩夢後,這才輕輕關上門離開。
他走下灑金雕花樓梯時,在二樓走廊上看到了何衛仁。
他臉上的胡子沒了一半,頭發也燒焦了,身上衣服灰撲撲的都是劃痕,鞋子都掉了一隻,整個人狼狽極了。
他猛地聽到有人下樓,反射性做出防禦姿態。
等看到是阿爾·亞特,他才鬆了口氣,尷尬地站在那,臟兮兮的腳無處安放般,在地板上挪了挪。
阿爾·亞特對他點頭微笑:“辛苦了,何先生,晚安。”
何衛仁大鬆口氣,趕緊點頭:“不辛苦不辛苦,晚安晚安!”
說完,他一溜煙跑回了臥室,隻留下一串臟臟的腳印。
阿爾·亞特瞟了那些腳印一眼,抬手輕輕一揮,腳印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更加難以去除了,足以累得擦洗的人腰酸背痛。
他繼續下樓,路過一樓肖翠芳的房間時,裡麵傳來規律的“呼——籲”的呼嚕聲。
阿爾·亞特如同沒有聽到,他徑直往前走,在走廊中擺放的花盆前停了停。
鮮花開始對著他搖擺,枝葉也開始比比劃劃,時不時指一指肖翠芳的房門,還做出了個接電話的動作。
阿爾·亞特微笑著摸了摸它,仿佛是無聲的誇獎。
鮮花驕傲極了,它抖擻著枝葉立在花盆裡,等阿爾·亞特離開,它就迅速恢複到平時安靜的模樣,繼續自己的職責。
阿爾·亞特走出走廊,走到客廳,最後他走進花園,繞著莊園轉了一圈。
一路上,但凡他經過的每一盆鮮花綠植,莊園地上的每一棵青草,每一棵樹,每一片花海,都在無聲地向著他輕輕搖曳,把自己所見所聞,全部向他彙報。
阿爾·亞特帶著淡淡的笑容,腳步從容優雅,就如同王者行走在他的後花園中,沒有什麼能逃脫他的掌控。
第二天。
景霄一醒過來就追著阿爾·亞特問打鬥事件的後續。
阿爾·亞特安撫她:“放心,何先生已經都處理好了,您無需擔心。”
景霄氣道:“找到了人必須讓他們賠償!憑什麼隨意破壞彆人家的東西!”
何衛仁正好路過,頓時聽得腳下一滑,差點摔了。
賠?!你家這些東西,誰賠得起?!
何衛仁一聲不敢吭,轉身就悄悄溜了。
等走到拐角處,他又差點撞上明顯是因為聽到景霄的話,整個人都僵在那的肖翠芳。
兩人對視一眼,又看了看周圍華貴精美的家具擺設,再想想外麵那片有錢都買不到的花海,臉上都是一副“人生如此艱難”的表情。
倆人眼神交流了一番,然後悄悄地、悄悄地溜了。
等路過二樓走廊時,肖翠芳一眼看到那些腳印,想起她這一早上的辛苦,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向何衛仁。
何衛仁立馬抱住一根精美廊柱,直接躲在後麵:“你有本事踹,你有本事賠錢!”
肖翠芳:“……”
肖翠芳咬牙收回了踹出去的腳,氣急敗壞地擦腳印去了。
何衛仁得意地揚起下巴,哼著歌走了。
很快,時間就到了出發的那天。
莊園門口,景霄穿著小金鼎製服,背著個大包,從阿爾·亞特手裡接過了成熟的第二位植物戰士——彬彬有禮含羞草。
作者有話要說:來了來了~~景霄終於要變強啦!!!哈哈哈,迫不及待!
更新晚了,不過有七千多字,應該可以厚著臉皮求原諒,捂臉。感謝小可愛們的關心,我看到啦,大家也要注意身體啊!!!抱住小可愛們挨個麼麼噠!!等會會改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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