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源:“小朋友,有事嗎?”
和習慣稱呼“小道友”的積年修士不同,科學社會長大的萌新第一反應還是“小朋友”。
小七抬頭看著這熟悉的麵孔,扁了扁嘴,“你不認識我?”
安以源:“???”
小七委屈臉:“阿爸!”
處男·不可能有孩子·安以源:“……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
小七拉著衣擺不放,嘴巴撅得老高:“你明明說把我當做自己的崽在養,現在又不承認了?”
“……”這句話……似曾相識。安以源看了看正太,試圖把對方的形象往小錦鯉身上靠,結果當然是沒有結果,人和魚的相似點幾乎沒有——如果衣服和鱗片顏色一致算的話。安以源試探道,“小七?”
小七眼睛亮了亮,下一秒故作好奇,“誰是小七?”
這做派,和小錦鯉不爽的時候假裝沒看見自己一模一樣。
安以源瞄了眼始終被拉著的衣擺,出其不意地把鬨彆扭的正太抱起來舉了個高高,皺眉道:“誰給你喝酒的?”
甜甜的酒精味道。
被抱抱舉高高的小七心情Up,笑著比劃道:“一個好人大叔。”
幾步外的秋名散人:“……”外表為英俊青年·秋名散人上前見禮,“貧道秋名,見小七道友純摯可愛,心中歡喜,便買了些吃食予他,誰知小道友的酒量……真是對不住。”
安以源懷疑地瞧了對方一眼。
秋名這個道號很有特色,上次在市集也是和邊曉紮堆出現,安以源當然記得,可連熟人都可能有不為人知的一麵,更何況一麵之緣的陌生人——請不認識的小孩喝酒是什麼操作?!
怎麼想怎麼像誘拐犯。
秋名散人苦笑著道:“我隻給小七道友買了一瓶果酒,隻有一丁點酒味的那種。”
安以源:“……”這麼耿直的一杯倒嗎?
看戲的邊曉涼涼道:“依我對這家夥的了解,他倒是沒什麼壞心思,就是少女心重了一點,見到可愛的東西就走不動路,對吧,秋名山?”
秋名散人跳腳:“叫誰呢?!”
邊曉抬了抬眼皮:“誰接話叫誰。”
秋名散人:“……”
一番基情互懟後,氣氛緩和得差不多,秋名散人看向妖修父子檔,笑得十分友好:“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
“安以源。”
“相逢即是緣,不如加個微信?”
“……嗯。”
安以源快快地、快快地撤了。
今天的運氣似乎不太好的樣子,再逛下去指不定又會遇到什麼人,及時止損吧。
秋名散人看著安以源遠去的身影,喃喃道:“看不出來啊……這對父子是什麼妖呢?”不對,小七道友不是說沒見過父母嗎?所以……義父子?
水閣。
顏弈不在,四麵無人,安以源確認湖裡沒有錦鯉,把懷裡的正太放下,“小七,你怎麼化形了?”要化形代表修為至少有三品,可明明今天早上才晉升二品的……修為漲太快了吧?
即使再怎麼萌新,也知道這種事情不尋常。
莫非這湖裡有經驗丹?
思維天馬行空·安以源看著小七,等待回答。
酒精仍在頭腦肆虐,小七遲鈍地歪了歪頭,“什麼?”
安以源耐心重複道:“小七,你是怎樣化形的?”
“就這樣啊。”
麵前的正太這樣說著,笑容天真無邪,充滿懵懂的氣息。
安以源歎口氣,打算等小七酒醒了再說,於是道:“你還醉著呢,先睡一覺吧。”
“好。”
小七滑進湖裡,水花濺起,原地已沒了正太的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尾金色的鯉魚。
安以源摸了把臉上的水,“……”鯉魚睡覺去湖裡,這邏輯沒毛病。
晚飯時間。
投喂今天剛買的新口味靈果時,安以源再次詢問:“小七,想起來你是怎麼化形的了嗎?”
小七驚訝道:“我化形了?”
安以源:“……”
仔細一看,小七的修為又是二品了。
“你今天下午在做什麼?”
“睡午覺。”
“……其實你下午化形了,還去坊市找過我。”
“不可能。”斬釘截鐵。
“……”
鬼知道我經曆了什麼。安以源痛定思痛,決定買一堆留影玉簡,以後遇到異常情況先保留證據,免得對方不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