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猜測不是沒有道理。但有一件事白越想不明白。
司空上將身為皇後軍區的最高掌權者,還有什麼東西會讓他忌憚。
而且,陸上將和司空上將既然互為好友,對“匿名報告”有異議的話為何不直接明說。反而舍近求遠,讓他們過來調查真相。
“……”
除非,陸上將並不信任司空上將。
“總之。”白越道,“剛才被阻止是對的。這個任務屬於機密內容,的確不該隨便說出口。”
哪怕對方看起來十分值得信任也一樣。
白越:“還有14天的時間。小心行事吧。”
如今線索有兩條。
一條是“匿名彙報”。如果能找到發出這個報告的人,想必能獲得更多情報。
另一條則是那個所謂的聯邦臥底。如果有必要,白越想再跟那名軍人見一麵,說不定還能有所發現。
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之前在飛艇上,那個軍人跟我聊天的時候提到了一個人。”
白越回憶著:“薛上校。”
那名軍人似乎對薛上校有一些想法,但途中自覺說漏了嘴、又把話咽了回去。
不過,鑒於對方的真實身份有異,這個反應也不能全信。
“總之,把可疑的家夥全部揪出來就好。”
尚宇飛嘖聲,“調查結果甩給那個老頭,讓他自己過來處理。”
那個老頭。
會這麼稱呼陸上將的或許也隻有尚宇飛。
白越笑了笑:“說的也是。”
原本而言,陸上將就是這麼要求的。
談話結束。無論真實目的如何,表麵上他們還是得和普通的實習生一樣,規規矩矩地遵守規定。
晚上十點熄燈,早上五點起床。
白越看時間不早了:“我也去洗澡吧。”
皇後軍區雖然條件不錯,但到底是軍營。將官以下的職位都要共用一個大澡堂。
尚宇飛聞言,騰地一下站起身。
白越見狀,笑問:“一起?”
突然聽見這個問題,尚宇飛一時愣住。
白越想想還是算了。畢竟對方連他沒穿上衣的樣子都不敢看。
他朝另一名室友道:“我先過去了。熄燈後就會停熱水,你們也快點吧。”
穆思寒遲疑地點了下頭。
隨後,白越拍了一下尚宇飛肩膀,轉身朝門外走去。打開門,迎麵拂來一道風。
夜幕降臨,軍營內亮著刺眼的白色探照燈,將營區映得如同白晝。
他沒走多遠,便聽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手腕被一把拽住。
“你給我等等!”
是尚宇飛的聲音。
白越回過頭。對方直視著他,表情有些難以言喻。
“你要跟那群Alpha一起、不穿衣服的待在一個地方?”
這話聽起來有點歧義。
白越糾正:“洗澡也沒辦法穿衣服。”
尚宇飛的手越攥越緊,猛地拉過白越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白越一個趔趄:“去哪?”
尚宇飛咬牙:“去找那個上將。這裡肯定有獨立衛浴。”
白越歎息:“我說過了,我已經……”
“與那無關。”尚宇飛頭也不回,“唯獨這件事,絕對不行。”
看樣子是捉弄過頭了。
白越看在眼裡,開口道:“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清不清楚。”
尚宇飛沒有停步。
白越:“澡堂,是有隔間的。”
尚宇飛腳步一頓,轉頭回望過來。
“我怕你會在意,所以提前問了一下。”白越輕笑了一下,“這樣應該沒問題吧。”
.
看起來是沒問題了。
更衣室雖然是公用的,但現在大家都比較注重**,沒人會不穿衣服亂跑。都會將貼身換洗衣物帶到隔間。
兩人抵達澡堂的時候,司空邢剛洗完澡出來。
他下身穿了一條鬆垮的長褲,頭發還有些濕,毛巾隨意搭在了腦袋上。
看見白越和尚宇飛,手中擦著濕發:“剛才邀你們不過來,現在兩個自己偷偷來?你們關係是不是好過頭了。”
尚宇飛:“關你屁事。”
“有夠凶。”司空邢聳了聳肩,“確實不關我事。”
“誰叫我跟你們不是一個學校的,被人排除在外的感覺真差。”
司空邢半是玩笑半是抱怨地離開了。
現在時間已經比較晚,澡堂並沒有太多人。
外套還是要放到更衣櫃的。白越脫下後卻發現尚宇飛坐在椅子上,沒有動。
白越關上櫃門:“不洗嗎。”
尚宇飛皺了皺眉:“我等你出來。”
白越:“……”
他走過去,半蹲到了尚宇飛身前,與其四目相對。
澡堂深處的熱氣彌漫出來,白煙在空氣中漂浮,帶著濕潤的水汽。
尚宇飛以為白越有話想說,一直在等。結果誰想對方一直沒開口,而是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兩人距離湊得很近。如果這時有其他人出來,看見這兩人的間距,肯定會心下生奇。
然後,尚宇飛聽見白越輕聲道:
“膽小鬼。”
“明明那麼愛吃醋,卻什麼也不敢做。”
清潤的聲音隨著濕潤的空氣、一起飄入耳中。
尚宇飛身子一頓。
白越丟下這句話便站了起來,朝裡間走去。他一一解開紐扣。
交往以來,他和尚宇飛的關係一直是他占主導。
對方脾氣暴躁,但偏偏在感情這件事上縮手縮腳。不知是因為不想傷害他、還是害怕被拒絕。
白越將脫下的衣服放到籃筐之中。
雖然這點,也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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