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
這並非需要道謝的事。因為早就說好了。
在他分化成Alpha的那天,對方就答應絕對不會拋棄他。所以這一點,對他而言也一樣。
白越仍然抱著對方,輕閉上了雙眼。
一夜無夢。
第二天,白越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懷中,尚宇飛仍在熟睡。眉頭緊蹙,好像從來看不見開心的模樣。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手,隻覺手臂都有些麻了。去拿床頭櫃上的手機,關掉鬨鈴。
現在是早上七點。不過反正放假,應該還能再睡一會兒。
這時,身後傳來動靜。白越回頭看去,見是尚宇飛睜開了眼,目不轉睛地望著他。由於剛醒,眼神還不太清明。
“才七點。”
白越躺回原來的位置,“再睡一會兒吧。”
兩人一左一右躺著,相互對望。說是要睡覺,但誰也沒再閉上眼睛。
少頃,尚宇飛抬起手,撫上白越的臉龐。忽然湊近吻了上來。
猶如蜻蜓點水,隻是嘴唇間輕輕貼了一下。
拉開距離後,嘶啞著嗓音:“我昨晚,還以為你想要做。”
白越一愣。
以昨晚尚宇飛的情緒,壓根不是做那種事的時候。對方為什麼會這麼想。
尚宇飛看著他:“那天之後,你一直在排斥。”
儘管自己想要更進一步,但白越卻沒了想做/愛的傾向。
很明顯,是因為感受到了雙方身體的不合適。又或者說,是自己的身體對白越沒有吸引力。
如果白越為了安慰他特意做這種事,會讓他覺得自己很窩囊。
白越沉默片刻,開口:“我不排斥。”
恰恰相反,他必須要極大的意誌力才能不往那方麵想。
每當尚宇飛親吻他、擁抱他的時候,他腦海中就會閃過那晚的畫麵。
耳朵微紅,墨綠色的眼中泛著水汽;肌肉緊實而流暢,喉結上下起伏。汗水滴落在了肩胛骨上,晶瑩剔透。
白越的視線落在尚宇飛身上,一寸寸從其上掃過。畫麵再次與那晚的記憶重合。
漂亮的眼眸,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
他不覺抬手,觸碰上尚宇飛的嘴角。往下探去。
耳朵很敏感,一逗弄就會泛紅。後頸也很性感,但不能提腺體的事,否則對方會生氣。
喉結明顯,是屬於男性Alpha的特征。鎖骨是身上肉最少的地方。
下邊,就被衣服遮住了。但白越並沒有停,反而繼續隔著衣服往下。一直到了胸口附近。
心跳出奇的快。幾乎要連帶著掌心一同震動起來。
白越抬眼望去,發現尚宇飛表情已不太自然。微紅爬上了耳廓。
尚宇飛一把抓住他的手:“為什麼……”
白越湊近過去,直到兩人距離隻剩咫尺。
“你的身體對我很有吸引力。”他壓低了音量,仿佛是在呢喃,“我一直都會幻想。”
“不碰你,絕對不是因為不感興趣。”
他說著,反手抓住尚宇飛的手,十指交握。
而是因為那種幻想,到最後都會歸於遍體鱗傷的畫麵。
白越:“我不想讓你因為做這種事受傷,就像你之前擔心我一樣。”
之前尚宇飛一直不敢主動,就是因為害怕。而很明顯,這種擔憂成真,並且後果被尚宇飛承受了。
所以如今,兩人立場調了個轉。
尚宇飛垂下頭,再次埋進了白越的肩頸。
哪怕隻是知道白越對他感興趣這件事,也已經足夠了。
這之後更進一步,會有辦法的。
.
陸深幾人在洛城待了一周左右。
計劃基本是司空邢安排的。也不知道對方從哪裡搞到了攻略,對洛城的了解竟然要比白越還清楚。
雖然因為家境關係,白越很少出門玩。不過看著司空邢跟導遊似的門門清,還是有些受到打擊。
洛城很小,也沒有什麼風景標誌物。
不過司空邢對那些也不感興趣,他的目標都放在了現代化遊樂設施上。
卡拉OK,電玩城,密室逃脫,電影院……
儘是些中學時常去的地方,壓根沒必要特地來洛城體驗。
白越看了司空邢安排的計劃,問道:“你確定嗎。”
司空邢抱臂:“當然。”
他咧開嘴,露出兩顆虎牙,“這些地方我都沒去過。你們要是沒彆的想法,就陪我去玩吧。”
不僅是司空邢沒去過,這些地方對其他人而言也相對陌生。
司空邢和陸深自不用提。從小嚴苛而優良的教育,幾乎不會讓他們接觸到這些平民會去的地方。
光是訓練和學習已經夠忙了。即使偶爾出去“玩”,也是去宴會或者訓練場。
而穆思寒更不用提。在他生活的K城,倒是有類似的娛樂場所。隻不過……
“卡拉OK。”穆思寒微不可見地蹙眉,“是有Omega的地方嗎。”
他說的很委婉。
但實際上,K城的“卡拉OK”就是賣/淫場所。
白越去過K城,大約也能想象到。他正要解釋,就聽司空邢開口了:“你想要去找Omega?那應該去夜總會,這裡可釣不到。”
穆思寒:“……”
司空邢攬過穆思寒的肩膀,笑得意味聲長:“小穆,外表看不出來。沒想到你這麼饑渴。”
話音剛落,就見銀光閃現。
司空邢眼疾手快,往後躍開。再晚上一秒,大概會直接被匕首刺傷。
他舉起雙手:“我就開個玩笑,彆生氣。”
陸深認真提醒:“學長,這裡還在外麵,亂揮刀會很危險。”
穆思寒瞥了這個學弟一眼。
“笨,這肯定是玩具啊,小穆怎麼可能會對我用真刀。”司空邢說著,指腹觸上刃尖,“還挺逼真的。”
剛一碰上,皮膚就被劃破。鮮血唰地流了下來,刃身極為鋒利。
穆思寒:“……”
司空邢:“……”
原來是真的。
穆思寒收回匕首,朝陸深道:“可能會傷到平民,我會注意。”
司空邢:傷到他就沒關係了嗎。
白越麵帶微笑看著這一場鬨劇。心中不由生起一種預感。
這幾天,情況應該會很混亂。
第一個目的地決定了。由於卡拉OK有血光之災,所以幾人準備先去看電影。
司空邢興衝衝地跑去攔車了。
尚宇飛嘖聲道:“我乾嘛得陪這幾個家夥去看電影。”
聞言,白越轉回頭。手輕握住尚宇飛的手腕,笑了笑:“走吧,這也算是約會了。”
當目光觸及,尚宇飛便想起今早發生的事。
明明對方什麼也沒做,卻仿佛用視線將他看得徹徹底底。
他手抓了下頭發,小聲道:“……誰約會帶這麼多電燈泡。”
話雖如此,卻還是跟著一起離開了。
.
這一周時間,對於陸深而言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不僅能跟白越學長同吃同住,還能一起去這麼多地方。
無論是看電影還是唱歌,陸深原本都沒什麼興趣。但能和白越學長一塊兒乾這些事,他又好像找到了樂趣所在。
雖然大部分時候,他隻是在一旁看著。
司空邢見陸深好不容易出來玩,卻還是這副模樣。不由搖頭:“你可真夠無聊的。”
陸深:“但我很開心。”
大概是出生以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司空邢頓住。
兩人即使同為軍人家庭出生,教導方針卻不太一樣。相比起他,陸深家教要嚴上許多。
不過這點倒與陸校長無關,而是因為陸深的母親。
他不由道:“你開心就好。”
一周時間過去,很快到了回程時間。
陸深依依不舍:“白越學長,我還能再來找你玩嗎。”
白越笑:“回校後我們能有更多時間見麵。你也會加入糾察隊吧?”
陸深眼睛閃閃發光:“是的,一定!”
即使再怎麼不舍,飛艇也依然起飛了。
數小時後,陸深返回到了家中。
剛一進門,便有傭人迎上。
“少爺,您回來了。”
陸深將行李遞了過去:“幫我準備一下,我明天返校。”
“是。”傭人頓了頓,道,“夫人也在,她讓您回來以後,去跟她打一聲招呼。”
陸深一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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