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您這是——怎麼了?”
敏銳地察覺到審神者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有那麼點不善的髭切不明所以地問道。
“跟我來。”
“欸?”
看著新來不久的茶友就這麼被主殿帶走的兩位大齡老人(三日月、鶯丸)頗感有趣地交換了眼神,同樣跟上了主殿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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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桑,來打雪仗吧,龜吉也很期待哦!”
橙發綠眸的少年手中攥著一顆雪球,興高采烈地招呼著不遠處的紫發青年。
“真是,今天有手合的任務,不是玩鬨的時間。”
蜂須賀斜睨浦島眼,一捋長發,對自家這個熱愛玩鬨的弟弟十分無奈,“隻有十分鐘哦。”
“耶!哥哥萬歲!!”
“哎呦——”
追逐打鬨中的秋田一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子兒絆倒,重重摔在了地上。
“哎呀,沒事吧!”
今日沒有出陣任務的粟田口短刀們全都擔心地圍了過來。
“嗚,好疼。”
秋田癟著嘴,抱著自己破皮滲血的右膝,淚水在眼中不停打轉。
“來。”
並沒有加入短刀們的遊戲,而是一直在旁邊注視著他們的骨喰神色平靜地走了過來,半蹲下身示意秋田趴上來,“去手入室。”
“宗三尼,江雪尼,看——”
站在一個點綴著粉紅色圍巾,一個披著淡藍色毛毯的兩個雪人麵前,小夜臉頰紅撲撲地垂著眼睛,小聲說道,“這是,禮、禮物。”
“啊,真可愛,這是我嗎?”
柔和真誠的笑容綻放在時常帶著隱憂的麵容上,宗三輕輕戳了戳那個粉色雪人的臉,俯身將小夜抱進了懷裡。
“的確非常精致。”
江雪對著那五官模糊,身體也隻是一團雪球的雪人眼也不眨地評價著,“很了不起的禮物。”
“尼,尼桑能喜歡就好!”
“明石,不要再睡懶覺了!再這樣下去你身上就要長毛了!”
“再、再躺五分鐘......”
團在被窩裡把自己裹成繭的青年懶洋洋地伸出一隻手無力地擺了擺。
“半個小時前你也是這麼說的,愛染明王會生氣的!!”
“Zzzzz......”
“......”
“愛染,愛染你怎麼哭了?都是明石的錯,不生氣不生氣,我們再也不理他了!”
“彆啊......我這不是起來了嗎?嘖,一分鐘都不到呢,愛染你可千萬彆哭啊——”
“耶!欺詐活動大勝利!!”
“愛染,螢丸,你們......”
“走走走,去萬屋逛街去嘍~~”
“唉,都說了我的賣點是沒乾勁了,萬屋什麼的,麻煩死了。”
被螢丸強拉著右手扯出房間的明石揉了揉自己亂成一團的頭發,臉上的慵懶笑容既無奈,又帶著滿滿的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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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有什麼感想?”
運用審神者的能力,讓方才那幾位刀劍男士不曾注意到他們的莫白芷抱著手臂,頗為鄭重地看向仍處於狀況外的髭切。
“感想?”
髭切閉上眼睛回憶了片刻,最後一臉納悶地摸了摸下巴,“挺好玩的?”
“......”
——為什麼和和老人家交流永遠都這麼累人呢?
差點沒被梗得說不出話來的莫白芷深呼吸幾下,更加直截了當地發問,“蜂須賀和浦島,骨喰和秋田,左文字一家,來派的刀劍,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關係?他們啊,是兄弟。”
有了明確方向的髭切猛地一敲手背,總算是理解了審神者的意思。
“對,是兄弟——你再想想看,剛才那幾個哥哥是怎麼對自己弟弟的,是不是很好很溫柔?”
“嗯。”
始終不明白主殿想說什麼的髭切茫然地點了點頭。
“咚——”
“哎呦主殿,你敲我腦袋做什麼?”
猝不及防就被自家主殿襲擊的髭切委屈地摸了摸自己有點小疼的後腦勺。
“瞧瞧人家那幾個哥哥,再看看你!”
莫白芷轉身把膝丸帶了過來,“這可是你親弟弟,又不是隨便撿來的,竟然連人家的名字都記不住?再給你次機會,大聲把你弟弟的名字說出來!”
在膝丸寫滿期待的明亮眼眸注視下,髭切目光發直地呆怔半晌,許久之後方才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嗯......肘丸?”
“嗚哇嗚嗚嗚——”
膝丸抹著眼淚,哭得比之前更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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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甚好甚好,這對兄弟真是有趣。”
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三日月直接笑出了聲。
倒是他身旁的鶯丸不知想到了什麼,目光飄忽地看向遠處,神色怔忡,難掩思念,“不知道大包平會在什麼時候到來呢?如果是他的話,一定也會喜歡這個本丸的。”
三日月:“......”
——他好像觸動了什麼不得了的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