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聽出莫白芷的語氣頗有些微妙的reborn順口問了一句。
“——沒什麼。”
在綱吉他們都在如臨大敵地準備著對戰瓦裡安的時候,莫白芷總不好直白地說,我本丸裡的某位刀劍男士巴不得那什麼瓦裡安趕緊到來,以踐行他之前許下的,讓某個銀發長毛首落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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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騙人的吧......”
那隻距離自己脖子不過一指之距的手,潔白無瑕,光潔如玉,宛如藝術品般完美精致,但隻要它的主人願意,須臾之間便能奪取自己的性命。
綱吉的額頭上不知何時已經布滿汗珠,他咽了口唾沫,仍然沉浸在reborn那一聲「開始」後,白芷桑身上驟然爆發出,恐怖至極的力量和速度,更加關鍵的,是那股殺伐凜冽的磅礴氣勢。
在這樣的威壓之下,他的反抗意誌似乎都被鎮壓泯滅了,頭腦在短暫的時間裡幾乎一片空白,直到被白芷桑逼到近前後,才恍然回神,卻是為時已晚。
“在戰鬥中走神可是大忌中的大忌——你想死嗎,沢田綱吉?”
收回手掌的莫白芷麵對仍然像是狀況外的綱吉,眉頭微蹙,下一秒,卻是徑自抬腳將綱吉踹倒在地。
被劇烈的疼痛激醒的綱吉仰頭望向自己曾以為弱不禁風的男子,弱氣地縮了縮脖子,“當、當然不想!”
“如果你到時候麵對瓦裡安,也是這樣的表現,我可以很明白地告訴你,綱吉,你會死。”
“......”
雖然很清楚對於之前一直生活無憂,亦不曾直麵死亡與殺戮的少年而言,自身於戰場,亦或是生死搏殺中積累而生的煞氣殺氣的確過於猙獰可怖,對心境有所衝擊也是在所難免。不過莫白芷還是沒想到綱吉會表現得如此狼狽,連最簡單的出手反擊都沒能做到。
“不僅是你,沢田,你要知道,彭格列戒指,可是一共有著七枚......所以說,此時拿到半彭格列指環的,還有其他六人,他們——都是因為你的緣故才被卷入這場風暴之中的。”
這句錐心之言發一出口,綱吉的臉色頓時一片慘白。
與此同時
“砰砰砰——”
不斷傳來炸\彈爆裂的轟鳴聲的森林深處,灰頭土臉,身上還殘留著不少火\藥殘渣的獄寺恨恨地一拳捶在樹乾之上,指節被劃破,流下了一縷細細的血線。
“可惡,為什麼總是不能成功,明明就隻差一點點,為什麼?!
”
“太難看了,小鬼。”
伴隨著一聲略帶不屑的嗤笑,不知何時出現在此處的灰發紫眸男人緩步走到獄寺麵前,“因為一點點小挫折便失態至此,還妄想成為主.....按你的說法,應該說是「十代目」的左右手,我說,你是不是把忠誠想象得太簡單了?”
山本宅後院·演練場
“攻式第五型·「五月雨」!”
鋒銳的寒光如流星般一閃而逝,對於仍顯黑暗的偌大和室而言,仿佛不曾存在過般,然而,黑發少年收劍的刹那,他身前的數根完整筒柱方才一分為二,掉落在地,發出輕微的撞擊聲。
“呀咧呀咧,失誤了呢。”
不曾注意地麵上被徹底損壞的目標,而將注意力放在角落裡那根搖搖欲墜,卻始終沒有落下的最後一根筒柱上的山本哈哈笑著摸了摸頭發,“果然很難啊,時雨蒼燕流。”
“相當帥氣且強大的劍法流派呢。”
鼓掌讚賞著自己所見一切,右眼上蒙著眼罩的英俊男人微笑著看向由於自己到來而神色驚愕的少年,澄澈的金眸中閃爍著見獵心喜的好奇和戰意。
並盛町·後山
“reborn那家夥是不是傻了kara,為什麼會讓一個小孩兒來插\手我的訓練!!”
“個人覺得外表比我還要年幼的可樂尼洛先生你沒有立場和我說這種話。”
“況且,我並不是聽從那個黑色的小嬰兒,而是接受大將的命令來幫助笹川了平變強的,請千萬不要誤會。”
被可樂尼洛稱作小孩的是一個黑發紫眸的少年,俊秀的臉上有著和年齡十分不符的成熟淡然。
並盛中學·天台
“哈哈哈,討厭和彆人群聚什麼的,那不就和伽羅坊你一模一樣嗎,有意思有意思。”
“......這次主殿安排的訓練人員沒有你,鶴丸。”
沒好氣地把鶴丸搭在自己肩膀上湊近乎的手推開,側頭瞥見那雙寫滿興味的鎏金色瞳眸的大俱利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
“嘛,嘛,有什麼關係,都是伊達組的成員,光坊和伽羅坊你們都可以跑去給人當老師,憑什麼我就不行?雲雀恭彌,雲雀,雲雀,這名字一聽就和我很有緣分呢,哈哈哈。”
大俱利:“......”
——你究竟是從什麼角度看出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有緣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