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心中有所預料,但在見到這般光景的時候,莫白芷還是罵出了聲。
這群熊孩子,不對,是熊刀劍,一個個的都不省心!!
“嘛......誰讓主殿您實在強得過分呢,即使是到了這個時候,不集結全部能利用的資源,我等實在沒有順利將您神隱的信心呢。”
“就算碎刀都沒有關係?”
“有形之物總會有消散的一日,我的話,放在今日也是無所謂的。”
“我的死亡不也是同樣的麼,為什麼這時候就忽然看不開了啊!”
“不一樣,您是,不一樣的。
”麵對很有些氣急敗壞架勢的審神者,三日月艱難地回以一抹微笑。
“真是,三日月,不對,是你們這群笨蛋!”
看著表情憤怒的審神者忿忿出手,散發著淡淡白光的手掌似乎下一秒就要直接拍在自己身上的三日月微笑著闔上眼眸。
反噬主人的刀劍,的確沒有存在的意義。
“——記得給我取個好聽點的名字。”
將之前積蓄下來用以發動咒術的靈力一股腦地當做手入材料拍在三日月身上,莫白芷最後低聲咕噥了一句,終於還是徹底失去了意識。
“該怎麼說您這人好呢......”
如果那樣浩瀚的靈力被審神者作為反抗工具的話,他根本無法順利神隱審神者。
所以說,一開始就想到用自身當做苦肉計一環的他還真是如同小狐丸所說的,狡猾又惡劣。
凝望著床上合眸沉睡,恢複到二十餘歲,最是年盛力強時候的審神者,三日月不厭其煩地將他那淩亂的長發一一彆到耳後,默默欣賞著對方恬靜安詳的睡顏。
雖然不論是什麼年齡段的主殿都很討人喜歡,不過果然還是這時候最是健康活躍的主殿讓人看著放心。
是以在某位紅衣黑發的烏鴉童子哼著某首不知名的古早和歌走進來,打擾了一室靜謐的時候,當即接到了來自三日月的一記眼刀。
“時政派來的式神解決了......話說三日月你對為父的態度也太輕慢了。”
隨手擺了擺手上被乾脆利落斬為兩段的符紙,小烏丸先是日常地抱怨了一句刀劍們對自己不夠尊重的表現,繼而便一溜小跑來到了審神者的床頭。
“肉體重塑得很完美嘛,記憶呢?”
沒忍住輕戳了幾下青年審神者臉頰,又被三日月拍掉的小烏丸輕嘖了一聲,順口問道。
“具體情況還得等主殿醒來再確認。”
“呀咧呀咧,本來吸收了過載的力量,變得破破爛爛的你現在竟然一點傷勢都沒有,主殿這家夥,太爛好心了,至少得讓你重傷躺上幾個月才對。”
坐在床沿上小腿亂晃的小烏丸上下打量了一番三日月,確定他身上一切正常的烏鴉童子頗為遺憾地歎了口氣。
“總覺得小烏丸你,好像巴不得我去死呢。”
三日月皮笑肉不笑地斜睨了他一眼。
“那是當然,現在排除了一切外部乾擾,要說爭鬥的話,就隻能從內部開始。”
眉目間帶著平安時期特有的妖異風情的小烏丸露出了惡意滿滿的笑容,“所以說,現在的本丸裡,第一礙眼的就是你這個家夥了。”
“哦呀,你這是變相承認了我在主殿心目中的地位麼?哈哈哈,甚好甚好。”
“地位什麼的先不提,論心機的話你絕對排在前列,我個人還是比較喜歡那些肌肉派的,更好糊弄。”
“......能說出這種話的你也沒比我好到哪裡去吧。”
“你們兩個,不許在主殿的房間裡吵架,都給我出來!”
兩位大齡刀劍你來我往,頗有種一言不合就當成手合架勢的肅殺氛圍就這麼被來自門口一聲怒吼給攪亂了。
“是長穀部啊。”
“是這家夥啊。”
三日月和小烏丸對視一眼,都知道這場架是吵不下去了。
“話說你也彆光防備著我,要知道神隱主殿的計劃最早的發起人可不是我。”
在離開房間前,三日月掃了眼門口站著的灰發男人,語含深意地低聲說道。
“強敵環伺麼......無妨,為父最喜歡這種有難度的挑戰。”
小烏丸聳了聳肩膀,不以為意地回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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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客廳
“傳送盤已經損毀,定位的錨點信息被屏蔽,這座本丸已經徹底流落在時空的罅隙中,即使是時之政府也很難將之尋回。”
將手中打了諸多紅勾的計劃書對折放好的長穀部忽然衝著守在大廳中靜候結果的眾多刀劍男士露出了狂氣滿滿的魔王の笑。
“至於接下來,就各憑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