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單是你沒有反駁長穀部他是在造謠這一點上看,你......真的很危險。”
“身為刀劍男士,奉行主人至上主義哪裡有錯!”龜甲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義正辭嚴地反駁道。
“主人至上這一點當然沒錯,”對此,宗三點了點頭,然後異色的眼瞳裡劃過一道淩厲的暗光,“但是,這不是你深夜裡帶著一堆亂七八糟的道具去找主殿的理由!”
“咳咳,說到這裡......呐,宗三桑,我的寢室和長穀部他根本不在一個方向,我大晚上睡不著跑去找主殿這件事,他怎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
被宗三這麼一提,突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地龜甲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以主殿的性格,他肯定不會把這種難為情的事情講出去的。”
“你也知道這種事情難為情。”
隨口諷刺了他一句的宗三在思忖半晌後,驀地表情一僵。
“宗三?宗三桑??”
許久沒有得到會應的龜甲擔憂地走近了些,打算確認對方的情況。
“......如果不是在你身上發現的話,那就隻可能是主殿了。”
這時候才回過神來的宗三目光閃爍,表情頗為微妙地低聲說道。
“可是——”
“我的意思不是指主殿說出了這件事,而是......如果當時長穀部他也在現場呢?”
“欸?在場?那時候我並沒有看到......你是說,長穀部他,他當時就在主殿的寢室裡?!”
做出這個猜測,並且越想越有道理的龜甲頓時崩潰狀地連連後退了數步,以OTZ的姿勢半趴在地上,腦袋旁邊似乎冒出了一連串的紅臉標誌,“讓、讓我靜靜。”
沒想到,沒想到長穀部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家夥竟然是最早叛/變革/命【劃掉】打到本壘的,竟然還一本正經地瞞到了現在,訓斥起他們對主殿沒大沒小的時候倒是駕輕就熟,本丸影帝啊這是!!
“哈、哈啾——”
原本好端端走著的某人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哦呀,長穀部你這是,感冒了?”
三日月關切地問候了一句。
“才沒有......絕對是有人說我壞話了。”
悻悻地揉揉鼻子,長穀部一敲手心,確認道,“肯定是龜甲。”
“哈哈哈,原來長穀部這麼相信這種傳說啊。”
聽到前麵的三日月先是莞爾,見其這般篤定後又不免心生好奇,“為什麼?”
“因為這次來的刀劍男士裡麵,隻有龜甲和鶴丸才會這麼無聊。”
“那鶴丸他——”
“但根據時間來看,肯定是我提醒主殿的事情被龜甲那家夥記仇了,嘖,小心眼。”
主管本丸日常本紀的長穀部表示自己不懼任何同事們的腹誹和怨念,“既然主殿賦予我這樣的權力,我長穀部一定會竭儘全力地完成它,無論如何。”
“我倒是覺得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三日月眨了眨眼,“其實從剛才開始我就想問了,龜甲深夜去找主殿這件事,長穀部是怎麼知道的......而且,過程還那麼清楚?”
長穀部:“......我,我那天晚上沒睡著,在散心的時候偶然看到龜甲他鬼鬼祟祟的可疑樣子,就跟上去看了。”
“原來如此。”
三日月恍然大悟地感歎了一句,然而還不等長穀部為此鬆了口氣,他的語氣又變得分外疑惑,“可是,長穀部你和龜甲的寢室相隔了那麼遠,隨便逛逛也能遇到什麼的,緣分,真是妙不可言啊。”
“......”
“而且,龜甲的偵查也不弱,明明隻是湊巧撞上,沒有準備充分的長穀部跟蹤了一路卻完全沒有被發現,還能看完他和主殿交流的全過程,也是很幸運呢。”
長穀部的臉色開始逐漸發綠。
每說一句嘴角便上翹些許,狹長的眼眸裡流轉著淡淡寒光的三日月將長穀部一直逼到了牆角。
“告訴我吧,長穀部,那天晚上,你到底在——誰?!”
宛若秋霜般肅殺清冷的寒光一閃而逝,伴隨著那撕裂空氣的呼嘯聲,距他身後數米遠的電線杆上出現一道極薄的劃痕,而後轟然倒塌,激起滿地碎石塵埃。
“誤、誤會。”
一身黑色運動服的神明大人臉上掛著極為勉強的熱情笑容,眼角抽搐地從僅剩小半截的電線杆後走了出來。
“今天天氣不錯,我出來散散步,散散步,哈哈哈。”
他的話音剛落,一道沉悶的雷聲當即響徹天穹,淅淅瀝瀝的小雨很快便打濕了地麵。
夜鬥:“......”
——好歹我也是個神明,要不要這麼不給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