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粉發白衣的俊美青年鐵青著一張臉,手持刀刃一路火花帶閃電(?)地衝了過來,與夜鬥擦肩而過,徑自劈向尚且一臉懵逼的長穀部。
“喂!龜甲,你——”
倉促之間隻來得及勉強抽刀格擋的長穀部表情莫名,沒頭沒尾便被迫手合的他顯然也有些火大,“你又在抽什麼瘋?!”
“抽瘋?”聞言,龜甲隻是嘲諷般地嗤笑一聲,手上的力量倒是越發加重,刀身相觸的地方隱隱激起了火花,“不要再掩飾了!實話說吧,你是不是已經和主殿寢當番過了?!那天晚上你絕對就在主殿的寢室裡對吧,對吧!!”
“那個,寢當番是......”
莫名變成圍觀吃瓜群眾的夜鬥好奇地舉起了手。
“這時候也許又有妖魔在城市裡作祟了,”三日月一臉「慈祥」微笑地看向在場的唯一無關人士,“你該出發去拯救世界了。”
“......”
連個瓜都不讓神好好吃,這世道還有沒有天理了!
夜·慫慫·鬥在不知何時聚集起來的一眾刀劍男士們的目光威逼下,縮了縮脖子,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強勢清場之後,陷入三日月,一期一振以及宗三左文字重重包圍,外加還有一個恨不得直接把他手合到手入室的龜甲,長穀部總算是死了敷衍過關的心,“——你們聽我解釋。”
“我聽說人類間有一句很流行的說法,「解釋就是掩飾」,”一期眉眼彎彎地伸手拍了拍長穀部的肩膀,“我想,長穀部才不會像是這種糟糕的虛偽人類一樣說謊,對吧?”
“......”
連一期這樣的老好人都變臉了!
一起管理本丸內務的同僚情都到哪去了!!
連這點階級友情都不能信任了麼?!
累感不愛的長穀部側過臉,眼底閃爍著屈辱的淚花,
“你們先保證,絕對,絕對不會和主殿說出這件事!”
咦?
此話一出,當即便意識到事情很可能不是如他們想象一般的眾刀先是一怔,而後不約而同地做出了承諾。
八卦之心,刀皆有之,聽聽又不會少塊肉。
“那天晚上,我的確沒睡著。”
“嗯。”
“然後你們也知道,我的寢室上麵就是主殿的房間。”
“emmmm......”
“你們那是什麼眼神,我絕對沒有動過破壞本丸設施的主意,絕對沒有!”被他們那異樣的目光看得麵紅耳赤的長穀部連連辯解著,“我房間前的庭院裡不是有棵樹嗎,有時候要是睡不著,我就會爬到那棵樹上,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主殿房間外的走廊,看著那裡,再想象主殿睡著時候的模樣,我也能感受到心靈的平靜。”
“咳咳......”
透過描述就感受到一股濃濃的癡/漢氣息,長穀部你也是很可以了。
“再然後你們也知道了,剛巧那天晚上龜甲他也沒閒著。”
“可就算是這樣,我那時候和主殿說的話你怎麼都知道,隔了那麼遠,聽都聽不見吧。”龜甲對長穀部的說法提出了一些質疑。
“我——會讀唇語。”上次去平行時空旅行回來之後自學的。
“那時候可是晚上......”
“還帶了高倍的夜視儀。”
恨恨甩下最後一句話的長穀部把臉一捂,怎麼都不肯再開口了。
“......”
謎一樣的寂靜持續了許久。
“哈、哈、哈,長穀部你的設備,還真是夠齊全的。”三日月慣常的魔性笑聲都變得有些僵硬。
“從各種意義上來說你都比我更危險吧。”饒是自認為無下限如自己的龜甲也不免生出自歎弗如的感覺。
“......需要我幫你找個心理醫生嗎?或者用佛經淨化一下心靈?江雪尼應該會樂意的。”同為織田組的成員,宗三認為他不能再落井下石了,不過看長穀部那又綠了幾分的臉色,這句話顯然沒達到想象中的效果。
“長穀部......你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了?要不要來個假期適當放鬆一下心情?”一期言辭委婉地提出了建設性的意見。
“啊——你們煩死了,我哪裡不正常了!”
頗有幾分破罐破摔意味的長穀部索性把眼一閉,大聲說道,“想靠近那位大人,想知道他的一切,想在他遇到困難的時候第一時間趕到他的身邊,想成為他心中的第一人,這種心情難道有錯嗎?!”
“這......可真是嚇到我了,不管從哪方麵而言都是。”
鶴丸?
這麼標誌性的台詞和語氣讓長穀部一下便認出了聲音的主人,旋即他的表情便猛地僵硬了。
今天,和鶴丸一起活動的人是——
主殿啊啊啊啊啊!!!!!
萬分艱難地把眼睛睜開一條小縫,果不其然在不遠處見到了表情微妙,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審神者,長穀部整把刀都灰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