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沒事,雁夜你不是也說過,聖杯戰爭是不能讓普通民眾知曉的秘密活動,所以即使對方意識了我的身份,也不可能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開戰的,剛才那個金光閃閃的從者也是一樣,既然我能夠察覺到他,沒道理他會發現不了我,而且——”
“......而且?”
“我相信能那麼快和次郎拉近關係,甚至連拉著他一起去喝酒都不曾遭到拒絕的從者,絕對是個心胸磊落,性格爽朗的好人,不會耍什麼花架子的。”
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的莫白芷自信滿滿地豎起了大拇指。
“這種「能和我的孩子搞好關係的一定也是個好孩子」的既視感滿滿的人設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哪個犄角旮旯裡冒出來的傻爸爸嗎!!”
吐槽欲/望爆表的雁夜捂著臉蹲在了地上。
“不難過,不難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雁夜叔叔會突然情緒失控,但被他牽著的櫻還是小心翼翼地抬手摸了摸雁夜的頭發。
“嗚嗚嗚,小櫻啊,真是太乖了QWQ。”
身心頓時受到治愈的雁夜流著寬寬的麵條淚,緊緊抱住了有些無措的櫻。
“——蘿莉控?”
在座位上觀察一大一小奇怪搭配的鶴丸歪頭看向莫白芷。
“不是,彆亂猜。”
險些被鶴丸那寫滿嫌棄的表情逗笑的莫白芷落在雁夜和櫻身上的眼神分外柔軟,暖棕色的眸中漾著淺淺的波瀾,“隻是兩個,在絕望的深淵中,互相把彼此看做救贖的,曾經的可憐人罷了。”
****
“來,乾了乾了!”
“噸噸噸——好酒,爽快!!”
“再滿上,滿上!”
“哈哈哈,痛快,次、次郎兄弟對吧,你們日本人的名字真奇怪,剛才在街頭我就聞到你身上的酒香了,果然不同凡響,是酒中的豪傑,唔,下酒菜吃完了,master,再去點個幾十盤上來!”
“嗝~~你那一長串的,什麼伊斯的名字才是真奇怪好嗎,不過在酒之一道上還真是挺有品味,我很滿意......小韋伯,記得幫我多點一份酥花生~~”
“我——”
忍了又忍,終於憑借自己在時鐘塔裡多年磨煉出的耐性壓下那一肚子臟話的韋伯少年眼皮直跳地盯著眼前兩個大白天就開始公然酗酒的醉鬼,再一次深深質疑起自己切斷所有後路,毅然決然地參與這次聖杯戰爭的理由。
他,韋伯·維爾維特,並沒有什麼要托付給聖杯,非實現不可的願望,單純隻是因為不滿於時鐘塔的同學,以及他的導師肯尼斯對於自己的不屑和嘲諷,想向他們證明自身的強大,得到所有人的認可。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甚至冒天下之大不韙偷竊了導師用於參與這次聖杯戰爭的聖遺物,孤注一擲地投入這場注定充斥著鮮血和死亡的鬥爭。
結果呢?
他付出這麼多代價換來的參與聖杯戰爭的第一日,就要在看著這個紅毛傻大個於街頭拉了個看起來十分漂亮的女裝大佬(?),掏空他的錢包買酒喝,還堂而皇之地泄露自身的身份,他不得不提醒他不要太招搖後開了個包間繼續插科打諢中過去嗎?!
去他丫的征服王!
世界難道真的被這樣的傻【嗶—】征服過一次嗎?!
他的肌肉是發達到連腦袋裡都長滿了吧!!
內心瘋狂地飄過一排充滿屏蔽詞彈幕的韋伯深吸了一口氣,難得凶惡地將自己乾癟的錢包拍在桌麵上,“Rider,你看!!還點什麼菜,生活費全都被你剛才的酒錢敗光了——咳咳咳!!”
話還沒說完,韋伯就因為接連落在自己背上,蒲扇大的手掌而齜牙咧嘴,再也無法繼續下去。
“禦主你哪裡都好,就是這性格有點小家子氣,這一點很不好,要改。”
伊斯坎達爾,也就是世人口中的亞曆山大豪爽地大笑著,絲毫沒有他口中的禦主快要被自己的巨力拍得吐血的自覺。
“伊斯桑你太嚴格了,要知道,男孩子都是需要成長的。”
關鍵時刻,還是次郎站了出來,將手中的東西塞給韋伯,順便把他推出去一段距離,“難得遇上這麼合心意的酒友,再加上快要見到那位大人,雙喜臨門,今天的費用就讓我全包了,去吧,小韋伯。”
“這、這是——”
步履踉蹌了一陣,靠扶住牆壁才直起身體的韋伯低頭看向次郎剛才交給他的東西,當即兩眼圓睜,“黑卡?!”
Rider這家夥,好像從街上拉回來一個身份很了不得的人物啊......
應該,不會鬨出什麼大麻煩吧?
瞬間腦補了一出豪門恩怨大戲的韋伯少年心頭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