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Rider,我們真的要跑去敵人的地盤參加宴會嗎?總覺得很不靠譜啊!”
“沒事沒事,白芷那家夥不像是會耍陰謀詭計的卑鄙小人,一名從者以尊嚴許下的承諾,是絕不會輕易背棄的。”
“......可是他不是在自己的職階上說了謊,Berserker的從者,明明剛剛才出場。”
“唔——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哈哈哈,難得能和那麼多厲害的人物一起喝酒,談論理想和野心這麼有趣的事情,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棄之不顧呢?”
“這哪裡是細節,這已經是很嚴重的警告了好嗎?!反正Rider你這家夥就是指望著有酒喝就行了對吧,醉鬼!!”
韋伯少年崩潰抓狂的聲音,即使隔了老遠也能聽得清楚。
而Saber主從,則是在韋伯他們離開的同時,也一並退場了。
先前還相當熱鬨的偌大倉庫區,如今便隻餘下莫白芷和刀劍男士一行人,以及滿地狼藉的碎石土塊——哦,還有一隻姍姍來遲的粉毛寄居蟹。
“呼呼呼......終於、終於到了,master你沒事,真是太好......啊嘞,你們怎麼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緊趕慢趕,終於從城市的另一頭到達戰局發生地的羅曼捂著胸口,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綿軟無辜表情的他在一眾付喪神似笑非笑的視線中默默後退了幾步,擠出一抹艱難的笑意,“那、那個啥,我失聯這麼久是有原因的,你們先聽我解釋——哇啊啊啊彆這樣,救命,會死人的!!!”
纖細的脖頸旁突然多出了一振寒光淋漓的太刀,那鋒銳的感覺即使不曾真正破開肌膚,也愣是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哭喪著臉動彈不得的羅曼抖抖索索地提醒道,“鶴、鶴丸大爺,您握刀的手可千萬要穩一點,這要是偏,偏一下,那後果可不得了TAT......”
“啊啦啦,已經發現是我了麼,怎麼樣,這個驚喜來得很突然對吧?”
“哈、哈、哈......真是,很突然的【驚喜】啊......”
“嗯嗯,這個回答我很喜歡。果然Dr.羅曼是最能欣賞我驚嚇藝術的人啊。”鶴丸分外驕傲地點了點頭,一副相當自豪的模樣。
這種惡劣的性格還真是似曾相識,簡直和迦勒底裡那群閒不住的熊孩子一模一樣!
話說,為什麼不論是在哪裡,我都是第一個被熊孩子盯上的對象,難道我看起來真的就那麼好欺負麼?!
這不科學,也不魔術!
要知道,我生氣起來可是連我自己都怕的!!
羅·從心·廢宅·好欺負·丟人·曼在心底格外憤怒地呐喊著。
“鶴丸桑,先彆急著把刀收回去。”
眼見鶴丸惡作劇得逞後就打算歸刀入鞘,名義上作為羅曼正牌禦主的碎雲忽然出聲阻止了他。
身量不足的少年卻有著難以言喻的肅殺氣質,愣是把比他高大了許多的羅曼給逼到了牆角。察覺到自家禦主對於需要仰頭看他這件事十分不爽地這貨還相當狗腿子地用投影魔術弄了把高腳凳來讓對方滿足居高臨下的俯視角度。
“說吧,這一天你都跑哪裡去了?”
“......”
“怎麼不說話了?哼哼,Dr.羅曼,你還以為我不了解你麼——看起來人畜無害,其實心中卻藏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誰都不說誰都不講,自以為掩飾得很好,其實完全瞞不過我的眼睛!”
“!!!”
難道他已經發現了我的目的,是要淨化那個早已被汙染的聖杯,結束這場毫無猶意義的戰爭了麼?!
碎雲直指其內心的犀利言辭讓羅曼開始下意識地思忖起自己究竟是在什麼時候露出了破綻。
要說羅曼對自己的偽裝能力,其實還是很有自信的——想當初他還在迦勒底擔任代理所長的時候,除了那兩個有ex級千裡眼作弊的準冠位caster,以及包括達和他朝夕相處的達芬奇,舊劍這樣曾經與他交戰過等寥寥幾位從者外,一直到終局的特異點他自曝身份為止,根本就沒有人把他和那位魔術王聯係在一起。那可是一年多時間的相處,絕大多數時間還是同感覺敏銳,思維活躍的英靈們一起的,都不曾有過疏失。
結果現在,滿打滿算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他為了避免太過驚世駭俗而套上的馬甲難道就要掉了?
“說吧,你是跑冬木市哪家店裡買小黃油了?或者是去買手辦?買抱枕?買【嗶——】??或者是去網吧沉迷steam了?今天不會又是喜加一吧?”
“......”
“看你的臉色好像我說的不對......噫,不要告訴我是和網友麵基去了啊,網戀有風險這話還是你告訴的,你難道已經不記得那個什麼什麼......魔法☆少女梅莉醬了嗎?!”
“彆和我提到這個名字!!!”
禁忌詞被提及的羅曼像是一條失去夢想的脫水鹹魚般,連架在脖子上的刀都懶得在乎,有氣無力地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