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以後,小櫻記得叫上這家夥一起來我房間,你們的身體情況都很糟糕,需要非常細致的魔力梳理。”
“嗯。”
“這次我采血的時候會小心的,昨天留下的傷口還會疼嗎?”
“不會了,Dr.羅曼,其實我,那時候我還挺高興的。”沉默許久的女孩忽然說出了讓羅曼頗為驚詫的話語。
“我已經很久都沒有「疼」的感覺了,就像是習慣了那些折磨一樣,正常的人肯定是不會這樣的。所以,能夠重新感受到它的話,就代表,我已經不再那麼像怪物了吧?”回憶起曾經那段絕望可怕日子的櫻小臉煞白,但那雙如同木偶般冰冷空洞的紫眸中卻泛起了星星點點的光芒,“這樣一想,就總覺得很開心。”
“......小櫻真的是很了不起的孩子。”
已經在莫白芷的解釋下了解到這個年僅五歲的孩童所遭受一切的羅曼發自內心地說道。
這個孩子的一些言行舉止,總是會讓他想起另一個被自己一手照顧長大,溫柔又天真的無辜孩子。
他這個不爭氣的所謂魔術王,終於鼓足勇氣站出來收拾自己留下爛攤子的時候,卻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女孩消逝於他麵前,所留下的,僅僅是一個屹立不倒的盾牌。
很難形容那時候他在迦勒底的監控室見證這一切時的感受。
所以,無論如何,說是移情也好,自我安慰也罷,至少這一次,他要把那段不幸過往在小櫻身上留下的傷痕,全部祛除。
至於作為罪魁禍首的間桐臟硯,聽說這家夥僥幸逃過了一劫,迄今仍然行蹤成謎......
決定了,聖杯戰爭什麼的暫且不提,提前把那蟲子混蛋neng死了再鞭/屍一百次才是最關鍵的!
在飯廳門前停下腳步的羅曼於心裡做出了如是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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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怎麼長穀部今天也會遲到,太陽是要從西邊升起來了麼?”
嘴裡還叼著片三明治的鯰尾環顧一圈餐桌,突然像是發現新大陸般叫嚷了一聲。
“不要邊說話邊吃東西。”
鄰座的骨喰冷聲提醒道。
“唔......”被自家兄弟告誡了的鯰尾無奈地抓了把頭發,合著牛奶三下五除二地把最後的食物塞進嘴咽了下去,“這樣總可以了吧——咳咳咳,有誰知道長穀部究竟出了什麼事情了嗎?這麼大的消息我怎麼可以錯過呢!”
“沒想到鯰尾和長穀部的關係那麼要好。”看著鯰尾明明有點被噎到,卻還要死撐著追問答案的莫白芷強忍笑意替他重新倒了杯牛奶。
“咕嘟咕嘟咕嘟......呼,總算活過來了,多謝主殿啦!”將杯中牛奶一飲而儘後,鯰尾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恢複了先前活力滿滿的姿態。
“長穀部他昨天晚上和蘭斯洛特他起了點爭執,所以今早可能因此起遲了。”
“欸——長穀部他和蘭斯洛特,這兩個人是怎麼吵起來的?!”
意識到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麼大新聞的鯰尾饒有興致地湊到了審神者身邊。
“以長穀部的性格,和蘭斯洛特在曆史上的經曆,我倒是有點猜想。”
從廚房裡端出最後一個餐碟的燭台切突然插/口說道。
“不外乎是在所謂的「忠誠」上起了分歧吧。”
自從昨天被強行限製了活動範圍,導致沒能進行日常活動(也就是搞事搞事以及搞事)後便一直焉巴到現在的鶴丸懶洋洋地抬起眼眸,有氣無力地說道,“反正像我這樣的流浪刀刃是無法理解他的心思的......啊我發現自己得了不惡作劇就會死的病,再這樣下去我就要完蛋了!!”
“那你就完蛋去吧。”
燭台切一臉溫柔體貼地回答道。
“噫,光坊,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都是伊達組的兄弟,你怎麼能這麼冷酷無情無理取鬨,我的這顆心,都快被你揉碎了!”
鶴丸一下就從原來半死不活的樣子滿血複活,緊蹙著眉宇,兩手捂著胸口,一臉心痛欲裂的表情,配合上他那副俊美出塵的外表,真可謂是大寫的弱小無助又可憐。
“聽話,以後少看點奇怪的肥皂劇,鶴丸,最近你的畫風越來越不對勁了。”
被鶴丸那苦情得有些酸牙齒的台詞雷得雞皮疙瘩直冒的燭台切麵色古怪地勸道。
“有嗎?我覺得那電視劇還挺好看的啊,裡麵的人都特彆有趣,你說是吧三日月。”
“哈哈哈,甚好甚好。”
莫名其妙就被鶴丸拉來當擋箭牌的三日月放下手中的茶杯,一副狀況外樣子地魔性笑了幾聲,緊接著字正腔圓地開口,“一個破碎的我,是拯救不了破損的你的,鶴丸你還是找彆人分擔炮火去吧。”
“......”
我覺得你們兩個都很需要治療。
總覺得自己不在的幾個月裡,本丸裡的刀劍男士們好像或多或少都get了某些奇怪嗜好的莫白芷很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