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要是敢告孫沁,咱們就舉報她給工作室賣稿!”
......
事實上,女孩們雖然話是這樣說,但她們也發現了,她們拿陸呦根本沒轍,她沒有任何把柄在她們手上。
即便給工作室賣稿,說起來不光彩,但沒有違法違規,學校也管不了,頂多批評批評。
可是她們真的有把柄、實打實捏在陸呦手上,就是那段錄音。
當天下午,學院便將孫沁等幾個女生叫到了教務辦公室。
陸呦竟然真的上交了那段錄音的音頻。
學院對這件事相當重視,因為事關教師的師風師德問題,說大了就是整個學院、甚至學校的名譽。
所以絕對不容許任何人,空口白牙地造謠汙蔑。
而孫沁和那幾個女生,壓根沒有任何證據,就是懷著最大的惡意去猜測、甚至憑空捏造。
學院查清了這件事之後,立刻給了那幾個女生以通報批評。
與此同時,造謠的罪魁禍首孫沁,也拿到了一個重大處分,在檔案上狠狠地記了一筆,如果再有類似事情發生,便直接退學了。
孫沁拿到處分之後,那段時間,直接打了蔫兒,在寢室一句話也不說,整個人都萎靡了下去。
她曾經以為絕不反擊的“包子”陸呦,卻沒有想到被她狠狠咬了一口,而且咬得這樣疼。
而事實證明,越是趾高氣昂的人,越是欺軟怕硬。
那件事之後,陸呦發現平時喜歡和她作對的人,也全都偃旗息鼓,不再找她麻煩了。
......
晚上,陸呦從寢室拿了點貓糧,去樓下喂樓下那隻流浪的小黑貓,卻意外發現小黑貓走路一瘸一拐,後肢似乎出了點問題。
於是她從宿舍拿了貓包,帶著小貓去市中心的寵物醫院檢查狀況。
卻沒想到,商城內部人頭攢動,似乎發生了命案。
陸呦拚命擠進商城,朝著電梯的方向走過去,沒成想一個猝不及防,來到了警戒線邊,一個女人麵目全非、血肉淋漓的屍體,就這樣扭曲地呈現在她麵前。
陸呦嚇得肝膽俱裂、禁不住尖叫了一聲:“啊!”
不遠處幾個刑警正在調查取證,蔣鐸作為高級警督,也在現場。
他蹲在地上,戴著膠紙白手套的手,從跳樓女人的包裡出一根項鏈。
聽到這一聲驚呼,他抬起頭,看到了遠處手足無措、魂飛魄散的陸呦。
小姑娘穿著背帶褲,背著粉色的貓包,逆著光站在落地窗,臉色慘白無比。
蔣鐸皺了眉,不耐地衝賀鳴非喊了聲:“賀隊,現場怎麼回事!無關人員給我立刻清退!”
一身製服的賀鳴非,立馬組織人手,將探頭探腦看熱鬨的群眾圍在警戒線外――
“彆看了彆看了,跳樓有什麼好看的,彆影響查案子,都各乾各的去吧!”
陸呦自然也看到了蔣鐸。
他穿著和“結婚”那天一模一樣的黑色的製服,單膝蹲在地上,認真地查勘著周圍的環境。
他短發乾淨利落,挺闊的眉宇下,漆黑的視線地掃過屍體,毫無波瀾。
這是陸呦第一次見到他工作時的樣子,認真、專注、一絲不苟,絕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她深呼吸,定了定心神,配合著警方的疏散,乘坐另一部電梯去到了五樓的寵物店。
寵物店裡,也有不少客人在討論著樓下的命案――
“聽說是和男朋友發生爭執,男的把她給推下去了。”
“媽耶,談個戀愛,把命都出脫了。”
“現在的男的...惹不起惹不起。”
“現場有個警官超級帥你們看到沒有?”
“看到了!那位不是蔣氏集團的小三爺嗎。”
“媽耶,穿製服帥炸了。”
......
陸呦領了問診票,坐在等候椅上平複心緒。
那女孩死亡的場景,鮮血淋漓地呈現在她眼前,四肢都扭曲了,眼睛也睜開著,嘴巴長大了,似乎很不甘心......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直麵死亡,陸呦手抖抑製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就在這時,手機裡收到一條消息,來自蔣鐸。
JD:“誰讓你擠進來看熱鬨,好看嗎?”
陸呦想到剛剛蔣鐸那麼凶巴巴的樣子,有點心虛,儘管她也隻是不小心被人擠到離屍體那麼近的位置。
呦呦鹿鳴:“對不起,影響你們了。”
JD:“嚇到了?”
呦呦鹿鳴:“有點qwq”
蔣鐸給她連發了好幾張狗狗的動圖,有薩摩耶微笑眨眼、還有柯基小短腿扭屁屁、還有哈士奇歪頭殺。
陸呦以為他發這麼多表情包過來,是在嘲笑她,於是很不客氣地說――
“三爺不是在工作嗎,這麼閒來笑話我?”
JD:“......”
JD:“老子是閒的...”
說完便再也不理她。
陸呦翻著蔣鐸發來的狗狗動圖表情包,反應了很久,才後知後覺地發現――
蔣鐸給她發這些圖,好像是在...
治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