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鐸看著遠處的幾片白雲,襯托著著蔣氏集團的高樓,太陽光映照著玻璃,發出金色的光芒。
“這段時間,應該會很熱鬨。”
“這何止是熱鬨,三爺手裡的這些猛料放出來,蔣家隻怕是要翻了天了吧。”
......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幾大營銷號聯動,爆出了蔣氏集團現任總裁蔣恒和知名女星在會所包廂的一段不堪入目的視頻。
網絡上激起嘩然一片。
這段視頻畫麵汙穢不堪,蔣恒也是油膩猥瑣,網絡上可勁兒地將網友給惡心了一把。
而在不久之前,蔣恒才剛剛和地產秦家的千金聯姻結婚。
現在爆出這樣的醜聞,秦家千金立刻站出來,向公眾表達了自己的態度:不會忍耐,會離婚,隻當自己看走眼了。
這條聲明出來之後的第二天,秦家也宣布撤資、退出和蔣氏集團合作的西區公園住宅開發合作項目。
秦家一撤資,蔣氏集團便陷入了資金鏈斷裂的窘境,而因為高層醜聞,其他集團也紛紛觀望,不敢輕易涉水。
而幾個堂表兄弟這會兒也跳了出來,紛紛低價變賣手上的股權。
那段時間,蔣氏集團被搞得烏煙瘴氣,不少有分量的合作商,看到蔣氏集團這一堆不著調的牛鬼蛇神開始上演群魔亂舞,他們很難如同信賴蔣鐸一樣信賴他們,於是紛紛撤資。
蔣氏集團瞬加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機。
那幾天,蔣家這些個堂兄表弟,無一幸免,都有各種各樣的醜聞花邊爆出來。與此同時,集團的股價在周一開盤的時候,呈跳水狀崩盤,一夜之間市值蒸發了十個百分點。
因為這件事,蔣老夫人被氣得住進了醫院。
然而她沒有想到,第一個來探望她的人,竟然會是蔣鐸。
此時再見到他,早已經沒有了那晚被逼放權時的落魄和狼狽。
他穿著得體的襯衣西裝,從容不迫地走進了病房,隱約間竟有了蔣老爺子年輕時叱吒風雲的氣質。
的確,他是所有孩子裡,最像他父親的一個,無論是外形,還是野心和狼性。
蔣老爺子看人通透,看出了蔣鐸可堪重用,這才力排眾議將整個集團交付給他。
這是蔣老夫人最恨的地方。
早知道在狼崽子還小的時候,就該把他弄死了,留著他,現在反倒成了禍害。
看到蔣鐸進屋,蔣老夫人表情冷了好幾度:“你來做什麼。”
蔣鐸從容地走進病房,對她和藹地笑了笑,然後走到床邊,拉上了窗簾。
病房裡頓時柔光一片。
他的動作很輕,神情也很平和,嘴角甚至還掛著溫柔的笑。
但是他每一個動作、他的眼神,莫名便給了蔣老夫人一種壓迫感,不能不心生懼意。
蔣老夫人心虛氣短地斥道:“誰讓給你來的,滾出去!”
蔣鐸並沒有離開,他拉上了窗簾,然後坐到沙發邊,自顧自地拿起了刀,不急不慢地開始削蘋果。
“記得小時候,家裡果盤放滿了水果和糖,看的小孩都很眼饞,我也是,有一次我鼓起勇氣伸手去拿,被你看到了,你狠狠揪了我的手,淤青好幾天都沒有消退。”
“你也常常把我關在黑暗空寂的地下室裡,任由我驚懼地拍門哭鬨,你便站在門外聽著,我的哭聲,似乎讓你很享受。”
“小時候,我不明白,這般優雅美麗的夫人,人前那麼溫柔,可是背地裡怎麼會變成魔鬼。後來修了犯罪心理,才知道,我隻是一麵鏡子,你在我身上看到了自己無愛的婚姻、失敗的人生。”
“說到底,鏡子有什麼錯呢,它不過是照出了你的麵目可憎、形態醜陋,你便要把它劃花、甚至擊碎。”
他平靜地敘說著,漆黑的眸子不帶任何情緒。
“你的出生就是個錯誤。”蔣老夫人臉上的皺紋激動得顫抖了起來:“你更不應該來我的家裡,毀掉我的生活。”
“造成你悲劇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丈夫。”蔣鐸抬起頭,望向了她:“你在他麵前,卻沒有勇氣說一個‘不’字,因為你要依附他而活。”
他一字一句,宛如鋒利的刀子般,刺入了蔣老夫人的心裡。
“隻有懦夫,才會把不甘和憤怒發泄在小孩身上。就這一點來說,你和那些綁架案的凶手變態,沒有任何實質性區彆。”他淩厲的眼神勾著她,一字一頓地說:“夫人,你也是殺人凶手。”
“你胡說!你胡說!”
蔣鐸知道,這番話穩穩刺中了她最不堪的那一麵。
“無法麵對這樣的自己嗎,光鮮亮麗的名譽背後,是無儘的虛偽和醜陋。”
“不要說了!”蔣老夫人憤怒地吼道:“閉嘴!你給我閉嘴!”
蔣鐸平靜地說道:“而你的孩子,也將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他手上的蘋果皮拉成了線,沒有斷開。
蔣老夫人的心也像墜懸的蘋果皮一般,似由他拿捏了。
“你...你想對他們做什麼!”
蔣老夫人的心揪了起來:“我不準你碰他們,你這個瘋子!”
蔣鐸走到她麵前,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她,她激動地伸手擋開,蘋果滾落在地。
她咬牙切齒地憤聲道:“不該留著你這狼崽子!我該早做決斷,把你送走!”
蔣鐸毫不在意,撿起了蘋果,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裡。
“你怎麼會舍得把我送走。”他冷冷笑著:“你還要留著我,親眼看著我一步步走向毀滅和墮落,這樣你的內心才能恢複平衡的秩序。隻是很可惜,我一次次讓你失望了。”
“不過是一場醜聞。”她看著蔣鐸,喘息著,惡聲惡氣地說道:“我兒子,他隻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過不了多久,公眾和社會輿論就會原諒他,你想靠這個重新奪回集團大權,那就打錯了如意算盤。”
“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蔣鐸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搖著頭,望了眼蔣老夫人:“你的丈夫也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你原諒了他們,卻虐待我?”
蔣老夫人的手攥緊了拳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蔣鐸從包裡取出了一份文件副本,放在了蔣老夫人的病床上,輕輕拍了拍:“當然,一場醜聞而已,撼動不了什麼,公眾很快就會遺忘這件事,不過......”
他話鋒一轉:“如果是犯罪,那就另當彆論了。”
說完,他留下了那份文件,轉身走出了病房。
蔣老夫人顫巍巍的手,拿起了文件副本,上麵是一些財務報表和出入賬記錄。
看完那份財務表,她臉色慘白無比,整個人仿佛老了十歲。
那是一份借用手底下的娛樂公司、暗地裡展開的洗/錢罪證。
鐵證如山。
沉甸甸的份量,直接可以讓蔣恒下半輩子、都在監獄中度過了。
蔣老夫人的血壓一下子升高了,直至此刻,她才發現,麵前這個男人究竟有多可怕。
她不知道他到底掌握了多少東西,除了蔣恒的,還有沒有其他人的......
蔣鐸是國內重案科最年輕的專家,短暫的幾年時間,破獲重案懸案無數,便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要查,那些個不成器、爛到根的蔣家親戚後代,恐怕無人幸免。
蔣老夫人以為他拿捏住了蔣鐸的死穴,她以為他還像小時候一樣,孱弱、無力反抗。
然而事實證明,他不僅變成了惡龍。
惡龍的手上,還拿到了屠龍勇士最尖銳鋒利的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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