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剛閉上眼後,趙雪槐又拿起那桃木枝同樣在狗頭上輕點了六下。點完第六下,紅布揚起蓋住狗的腦袋,大黑狗也像徐剛似的失去了動靜。
這時候的趙雪槐終於像個神棍了,臉色也肅穆得無人敢打擾。她細長的手指翻飛,嘴裡輕聲念著什麼。
徐老太太站在徐家兩夫妻前麵,都嚴陣以待,屏住呼吸不敢說話。
程旭看著,臉上露出好奇探究的神情。李唐則皺著眉毛,心裡不死心地念叨:裝神弄鬼。
就在一刹那的功夫,趙雪槐兩隻手分彆伸開,一隻放在徐剛頭上,一隻按在狗腦袋上:“今有姻緣,現於迷夢!”
趙雪槐聲落,徐剛刷地睜開眼!
不過此時的他麵色通紅,像是在病中一樣。隻見徐剛睜開眼,趙雪槐立馬快走兩步避讓開,這樣徐剛麵前的就是他家的看門狗。
狗頭上蓋著紅布,一動不動,乖巧得像隻石獅子。
臉色通紅的徐剛慢慢蹲了下來,動作小心地揭開狗頭上的紅布。然後他盯著狗看了一會,伸手摸了一把狗臉,臉上羞赧說道:“茵茵,你長得真好看!”
李唐瞪大了眼,嘴裡能塞進鴨蛋去。他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徐剛入魔一樣的動作,這樣奇怪的舉動,他知道的科學可解釋不了……而且徐剛也完全沒必要和程旭還有這個小姑娘合起夥來騙他,騙他能有什麼用呢?
徐老太太氣呼呼地鼓著眼,又怕驚著孫子徐剛,小聲念叨:“茵茵、茵茵個屁,老娘要了你的命!小妖婆,還敢勾搭我的孫子,把我孫子害得腎虛!”
這下肯定能證明徐剛是不正常了。趙雪槐心裡有了百分之百的底,她喝道:“醒!”
變魔術一樣,徐剛緩緩睜開了眼。他手裡還抱著自家大黑狗的腦袋,意識模糊但奇怪地念叨:“我怎麼蹲下來了?腿好麻。”
程旭:“你抱著你家狗呢,鬆開小家夥哈。”說實話,看著徐剛和狗子說你長得真好看,那個含情脈脈讓程旭背後一涼,他有點擔心狗。
狗頭上的紅布掉了一半,不舒服地“汪汪”了一聲。大腦袋在徐剛懷裡蹭了蹭,然後想擠出去。
徐剛揉揉狗,讓狗跑開,然後慢慢地站起來,不忘了問:“我剛剛怎麼抱著狗了?”
徐老太太沒好氣道:“你剛剛抱著狗喊的那個茵茵是誰?那個小妖婆勾搭的你!好歹毒的心腸!”
“茵茵?我不認識啊。”徐剛一臉無辜。
“不認識彆人就勾搭你了。”老太太也有點氣,沒事去招惹什麼小姑娘,把自己搞出事。她老徐家就這麼一個獨苗苗呢!能不能自己長點心眼!
徐剛哭著臉解釋:“我真不認識啊!奶奶,我那天去寨子裡就去玩了一趟,都沒和女孩子見麵啊,要是有勾搭上的,早把人帶回來了嘛!”
老太太皺眉瞪了孫子一眼,然後看向趙雪槐,恭敬問道:“大師啊?這個問題怎麼解決。”
“嗜睡,久喚不醒,麵色紅潤如桃花,看見下蠱方覺得對方美豔無比。這個不難,是桃花蠱。不過要去寨子一趟,找到下蠱的人。”趙雪槐道。
“還去啊?那多不安全。”說話的是徐大柱的媳婦,她覺得那個寨子就是個危險地,能不去最好不去,萬一她兒子再出事怎麼辦。
“這個蠱挺好解的,不過我不能破。我這種外行來破,下蠱人必會暴|斃!”趙雪槐麵色沉了沉:“最好還是去找到下蠱的人,讓對方來解,沒必要染上人命。”
“那給我孫子下蠱的時候,那個害人的怎麼沒想到這個會害死他啊!”徐老太太氣不過。
“回頭對方有人報複呢?”趙雪槐無奈:“對方知道怎麼施蠱,肯定是有人教的。如果我讓對方暴斃,她的長輩再來找你們的麻煩,那對你們家來說就是破門之災!”
“讓一步吧,解鈴還需係鈴人。”趙雪槐冷靜地道:“即使是對方自己解蠱,也會受到反噬。任何事,都不是沒有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