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2 / 2)

聽了田芳的話,田大偉的注意力從羅鬆軍轉移到趙雪槐身上。他白著眼睛瞟趙雪槐一眼,沒好氣道:“這就是姓羅的請來看爸爸的朋友,果然是隻能看看。看著年紀還沒我大呢,能乾什麼?姐,你也就由著羅鬆軍什麼人都往咱家裡送!”

“閉嘴!誰教你一張嘴胡咧咧的,這個月不要回來了。”田芳忍不住嗬斥田大偉。

“走就走,我又不是回來看你的!”田大偉撇了撇嘴,手裡瓜子一扔飛了滿地,抓起衣服轉身就走。往外衝的時候,田大偉還哼哼著撞了羅鬆軍一下。

不過田大偉才二十出頭,而羅鬆軍是個正值壯年的人,撞的那一下反倒是讓田大偉趔趄了一下,差點摔倒。

“哐當”一聲響,田大偉泄憤一般把門狠狠地摔了一下。

田芳吸了口氣,壓住因為田大偉不懂事翻騰的怒意。平複情緒後向趙雪槐道歉:“對不住,讓大師見笑了。我弟弟眼皮子淺,總以為是誰都惦記那點子東西我替他向你道個歉。”

趙雪槐搖頭:“沒什麼,又不是頭一回。”隻一句輕視,趙雪槐並不放在心上,隻是心裡到底有了兩分不悅。

田芳歉意地對著趙雪槐笑笑,又愧疚地看向羅鬆軍,纖細的手握住了男人的大手:“大羅我也要和你道歉,要不是我,你也不用忍著他。下回看不習慣了,直接揍他!”

羅鬆軍歎氣,諒解了田芳的不容易,像主人家一樣和趙雪槐道起歉來:“對不住趙大師了,辛苦一趟還要看那小子鬨笑話。我知道趙大師雖然小小年紀,但是一身本事實屬出眾!哪裡是那麼個毛頭小子能懂的。”

田芳也點頭道:“我父親在主臥,我帶大師進去看吧。”

三人走進主臥。

主臥麵積很大,但是裝修簡潔,一牆的書占了很大的麵積。

田芳看著書牆,麵上浮現笑意:“我父親喜歡看書,就買了很多書放在家裡。可惜好些日子沒人動了。”懷念完往昔,田芳的目光從牆麵轉到床上。

床上躺了一個隻能勉強說是人的人。那人就和羅鬆軍形容的一樣,露出的頭部和手部皮膚都和墨汁裡泡過一樣,黑乎乎地讓人心驚。對方的眼睛閉著,五官沒有存在感,因為他的皮膚多是褶子,看著就如同黑色的枯樹皮。

田芳和羅鬆軍都不是第一次見田震這副樣子,麵色並不訝異,難過更多。

反倒是趙雪槐吸了口氣,這人渾身的怨氣,幾乎都要透過天花板逸散出去了!一個人得做了多過分的事,才能沾染上這樣濃厚的怨氣?

而在這些怨氣裡,維持人生機的是一層淺色的金光。那是床上的人的福運,在怨氣的侵蝕下維持著生機。

“你父親身上怨氣太重。”趙雪槐說:“就和扒了彆人家祖墳似的,這還不止像扒了一座,估計得扒人家一個村才能積滿這麼多怨氣。”

田芳苦笑:“先前有位大師也這麼說,不過他看了看就走了,說自己不行,讓我另請高人。”

田芳說著,把目光移向趙雪槐。這個年紀輕輕的大師,一眼看出問題,能不能解決她父親身上的那些東西呢?

羅鬆軍也看向趙雪槐,眼裡含著期望。他盼著,好人能有個好報,老板也能活久一點。

趙雪槐看著那層依舊閃爍著金芒的金光,十分頭疼。

躺床上這老爺子那抹金光可不容易得,說明這人是個有運道,說是老天保佑都可以。隻有連續幾輩子大善的人,才能維持著這等金身。金光凝而不散,亦說明對方這輩子也是個好人。可是現在,這樣的人宛如枯樹一樣躺在床上,意識不清,生不如死!

能把老爺子害成這樣的人或其他東西,手段可不容小覷!

“這怪病我確實沒見過,隻知道根源是怨氣纏身。”

趙雪槐頓了頓,又說:“不過倒是可以勉強一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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