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槐笑著讓開,看著幾個男人畫廢了一遝符紙。
你試了我試,每個人都不免暢想著自己能做到這種特殊的事。
趙雪槐笑而不語。
大兄弟們,你們身上一點靈氣都沒有,畫成花都沒用!
……
糟蹋完一遝符紙,十五個青銅器上都給貼上減輕重量的真符籙,變成了幾斤重的“棉花糖”。
當然了,棉花糖是不是可能出現幾斤重量的,會膩死人。但是五百斤乍地變成幾十斤,那簡直是一大喜!這樣一想,誇做“棉花糖”也沒什麼了。
五個人裡,四個男人意思意思分了一個二兩重的小家夥給趙雪槐,其他都背著抱著由他們帶著走。
直到越過國境線,程旭拉開信號彈,守著揭去了符籙重新變回五百斤的大小寶貝們等人來拖。
一刻鐘左右,李山帶著人來接他們。
看著完好無損的五人,李山第一反應是滿足的一笑,每一個人都回來了!
頓了這一下後,李山上去大力抱住幾個人,一個人來上幾巴掌拍在厚實的背上。
輪到趙雪槐時,李山改大力擁抱成了握手,感激地道:“辛苦了,辛苦了!趙大師你們不知道啊,那些人挖掘的是一個春秋的藏寶地,裡麵埋著我們老祖宗留下的東西。要不是你們追得及時,這些東西就要流失出去了。”
趙雪槐淡笑著道:“都是華國人,應該的。李營長也不用多說,我都知道的。”
聽著趙雪槐大公無私的話,李山對這位年紀小小的大師感官更好了。
“不,一定要感謝!必須要讓你感受到我們的誠意!”李山語氣斬釘截鐵。
嘖,這堅定的態度,說得趙大師都有兩分期待了。
李山轉而又道:“趙大師,你稍等幾日!幾日之後,我們肯定把錦旗給你送去!”
李山後邊,李唐和程旭默默移開了眼,這種領導,真是讓人頭疼。
寒暄完,李山又派專車把趙雪槐送回了彆墅。
趙雪槐回到彆墅的時候,幫傭唐姐正在打掃衛生。幾天沒見趙雪槐,唐姐一見著人就落淚了。
唐姐是市裡人,今年三十出頭,家裡丈夫病逝,也沒留下個孩子。平常自己找活掙錢,趙雪槐這邊她做了好幾個月,實在是覺得這個雇主再好不過。何況小姑娘自己一個人,唐姐兒想想就覺得自己忍不住想操心。
趙雪槐被帶走這幾日裡,唐姐擔心得不行,每天都守在彆墅這裡等人。
“趙小姐,你沒事吧?”唐姐很擔心,那天李唐給她留下了過於深刻的印象。
趙雪槐抬手給唐姐擦擦臉上的淚珠:“彆哭啊,唐姐。就是去幫個忙,回頭那個混人李唐過來了,給你機會你好好教訓他。”
“我可不敢,那個人還來啊!”唐姐有點嚇住。
“哈哈,彆怕。人還行的。”趙雪槐收回手,笑著說。
“唉,你沒事就好。在外麵吃了嗎?這一身去洗個澡,有熱水。”
“沒吃呢,覺得不早就直接回來了。”趙雪槐答。
唐姐道:“那你洗完出來正好,我給你下個麵,臥兩雞蛋。”
“好。”趙雪槐對吃的不怎麼挑,反正不是頓頓一樣就行。前麵幾個月下來,唐姐早摸清了她的喜好。
洗完澡,趙雪槐吃了一碗熱麵,伸著懶腰在沙發上看了會報紙。
翻完最近的家長裡短板塊,趙雪槐踩著新的拖鞋進臥室。上一回拖鞋穿著出了門,而後換了新鞋,拖鞋帶著不方便就給扔了。
趙雪槐的臥室,唐姐是不能進的,因為裡麵的小隔間放著趙雪槐吃飯的家夥。
臥室占地麵積過大,被隔板精巧地分成了兩部分。前麵是放著床和櫃子鏡子的睡覺部分,後麵是間十來個平方的小單間。
趙雪槐進了裡麵的小單間,坐著打坐,待得丹田內靈氣充足,起身擺弄起數根紅繩,一個小稻草人。
提筆在紙上寫了秦芳的生辰八字,再貼到稻草人身上。
紅繩共動用了五根,一端綁在稻草人手腕上,一端綁在趙雪槐右手五指上。
“同血為根,紅牽為引,乾坤轉!”簡潔有力的咒語從趙雪槐口中清喝而出。
最後一個“轉”字出口時,綁在趙雪槐手指上的五根紅繩消失不見,她的眼皮也沉沉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