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姐雖然轉身很快, 但是趙雪槐分明看到了對方腫起來的臉。
昨晚上人還好好的呢,今天突然這樣?趙雪槐覺得納悶。
趙雪槐帶著納悶洗漱完, 和唐姐一起用早飯。兩人用完早飯, 唐姐就收了碗筷去廚房洗, 趙雪槐則去院子外麵打轉消食。
消食是趙雪槐的習慣,飯後百步走, 活到九十九。
彆墅帶了小院子, 用白色的柵欄圍出來,趙雪槐這院子裡邊擺放了許多綠植,看著綠意盎然。這些綠植擺放得錯落有致, 平常是趙雪槐自己打理照顧的。
走了約莫一刻鐘的功夫, 趙雪槐朝門口看了看。
往常兩個人的碗, 唐姐可是五分鐘就搞定, 然後兩人一塊走走閒聊。今天這麼久不出來,估摸是因為臉上的痕跡,怕自己瞧見尷尬。
可是唐姐性子綿軟,隻有受欺負的份。趙雪槐和唐姐相處了三個月早把人劃到自己人的圈子裡了, 哪有看著對方受欺負的份,這事還真得管一管。
趙雪槐這樣想著, 就晃悠到廚房, 倚在門口看唐姐一臉茫然地站著。
好一會,呆呆站著的唐姐突然偏頭, 看到看著她的趙雪槐紅了臉, 捂著臉道:“彆看了, 彆看了!都腫了,難看得很。”
“這是誰弄的?”趙雪槐站直,一本正經地問道。
唐姐勉強笑著搖頭:“沒誰,就是家裡婆婆發脾氣。”
對於唐姐家中情況,趙雪槐請人的時候問過,知道對方已喪夫,也沒打算改嫁。一個自己自己單獨過日子喪夫的兒媳婦,能礙著婆婆什麼事?
“你也彆脾氣太軟了,她不得理你就不要讓。你做了什麼壞事了?值當把你一張臉打成這樣。我也知道唐姐你是什麼人,這事錯難道在你?”趙雪槐皺眉。
唐姐用看小孩的目光看著趙雪槐:“你還小,嫁人了才知道,一家子的事可麻煩。我婆婆是帶著我小叔子上門的,不然打不到我。”
“唉…”唐姐手裡拿了根黃瓜在水池裡洗著,歎口氣:“她們惦記著我老公給我留的房子,我不會給的,那可是家財給我留的。當初家財去的時候,給他們的錢都夠買房子了,誰讓他們亂花,現在回頭又惦記我的,真的人心難滿。”
說完這一通,黃瓜用水衝一衝。唐姐把黃瓜遞給趙雪槐:“吃這個小黃瓜,聽說對皮膚好,就當水果了。”
趙雪槐接著,掰了一半遞回去,給唐姐出主意:“你娘家人呢?要是有哥哥就讓你哥哥上門去講講理。”
趙雪槐既然點了哥哥出來,自然是看出唐姐家裡有哥哥。
可是更多的事情她不知情,唐姐咬著黃瓜道:“我和我哥哥關係不好,當初我硬要和家財在一塊,我哥說他們家人不好,我不聽勸,就冷了下來。現在想想哥哥說得也對,家財家裡人和他說的一樣。可家財很好,我不後悔。”
“哪有為這個生分的,唐姐你回家去說,你哥肯定要打你!有事都不告訴他。”趙雪槐說著,忍不住用手點點唐姐的腦袋瓜:“當初和你生氣,不就是怕你過不好!”
唐姐咬著黃瓜,楞了半拍,眨了眨有點發熱的眼:“我下午就回去。”
做完午飯後的下午時間長,趙雪槐這邊是隨便唐姐出門的。如果想要整段時間,也可以說一聲,反正趙雪槐自己下個麵沒問題。不過這樣寬鬆的對待,肯定被對待的人肯定也是做得很周到的人,不然你一個月工作請上半個月假,菩薩都不帶要你。
“晚上我自己應付吧,你直接回去住著。”趙雪槐開口讓唐姐直接晚上也彆過來做晚飯了。
“唉,那算我半天假,你記得給我扣工資。”唐姐笑著看趙雪槐,看著麵前的趙雪槐就想到她整天地待在屋裡,多說了一句:“雪槐,你平常也多出去轉轉嘛,屋子裡有什麼好玩的,最近外麵在弄什麼鑒寶會,可熱鬨了。”
“鑒寶會?”
“對啊,就是鑒定東西值錢不值錢。多寶閣在弄的活動,鑒一次一塊錢,但是可以讓大家圍著看。”唐姐說著,眼睛都是亮的,可見興趣濃厚。
“好,我下午有空去。”趙雪槐被勾起一點興趣。
後世有些節目,就是搞的鑒寶,讓人帶著自家的藏品去鑒定真假,然後剪輯播放給人看。但是這種節目都是隔著距離和時空的,當麵看鑒寶,就和看人切原石一樣,一個幾千萬的東西就在你眼前誕生,想想都讓人呼吸緊促!
財富於趙雪槐唾手可得,可她對於這些的興趣總是有的,不然生活多無趣。
打定了主意,趙雪槐就去洗了個頭發。
中午唐姐特意給趙雪槐多做了些好吃的,吃完收拾好,唐姐招呼了趙雪槐晚上記得吃,就成了回家的小鳥。
趙雪槐看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