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海看向自己的三女, 麵色微赧:“老三。”
鄭嘉見鄭大海還想讓鄭蕊去找那個姓趙的女人,不用閉上眼睛想到的就是對方朝他的方向扔來一個沈定山, 簡直嚇死人!
他一點也不理解鄭大海的苦心, 叫嚷道:“爸, 我最近好著呢,用不著叫人幫忙啊!”
鄭蕊平複了好一會心情, 再抬頭麵色平靜, 隻強調事實:“爸,你覺得大哥的性子能不得罪人?你還想讓人幫忙,彆想了。也彆覺得小地方的大師就好打發, 得罪了都是一樣的下場。”作為圈裡人, 身懷異術的誰都知道不能惹。
說完, 鄭蕊把鄭嘉和鄭大海留在了她的住所裡, 自己憋氣地去了外麵。
鄭大海拷問鄭嘉:“老大!你昨天對那個趙大師乾了什麼?”
鄭嘉一臉驚恐:“我能對她怎麼著!那個女人一踹,沈定山就飛出去幾米,死得透透的!我哪裡敢惹,都是沈定山乾的。”
鄭嘉怕鄭大海不信, 把沈定山堵門的事給交代得一清二楚。
知子莫如母,到了鄭大海這做爸的這兒, 他智商情商皆高, 自家這幾個孩子性子還是摸透了的。老大雖然愛惹事,但是他性子慫, 真到了厲害的人麵前就不敢動彈了;老三是個有主意的, 看著嬌嬌巧巧, 凶起來鄭嘉這樣的十個都比不得。
鄭大海十指交叉,左手大拇指撫摸著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這個是他們家這一隻的傳家寶,將來估計他會給老三。
將來的大頭是老三的,其他幾個也不能太虧待。鄭大海抱著這樣的心理,才寵著鄭嘉,同時也想借鄭嘉磨磨鄭蕊的女兒習氣,當家做主的人要硬得下心腸。
鄭蕊已經氣得走了,一邊的鄭嘉還在和鄭大海告狀,說著鄭蕊怎麼怎麼欺負他。
鄭大海從沉思中回神,招過一直站在一邊的下手,道:“打聽一下,趙大師的住處,我要登門去道謝。”
下手被差遣去打聽消息,鄭嘉徹底炸了:“爸,我不去!”
鄭大海也不說話,麵色冷淡地盯著鄭嘉看。
鄭大海身居高位多年,身上氣勢威懾力十足,鄭嘉直被看得心虛。
“唉……”鄭大海歎氣,“這件事,早該告訴你的。”
鄭嘉老實地坐著,撓撓頭:“什麼事啊?”
“之前找了氣旋子大師給你看命,你命裡活不過三十歲。”鄭大海道。
“怎麼可能?”鄭嘉傻眼地呢喃,不肯相信,這一定不是真的!鄭嘉想到這個可能,抱住鄭大海的腿哭喊,“爸,你彆哄我!我肯定不會有事的對不對?對不對?”
鄭嘉哭得鼻涕眼淚都是,鄭大海摸摸他的頭:“老大啊,我哄你乾嘛。昆市的大師我們基本找遍了,你乖乖聽話,我們上那個趙大師家去拜訪看看。”
說通了,鄭嘉哪裡還有什麼不願意的,恨不得回到昨天去,隻為讓趙雪槐留個好印象。
被他們掛念著的趙雪槐卻是正在打理自己的一院子花草。
有一株草葉子被咬了好幾個孔,趙雪槐捏著草葉子,找罪魁禍首,兩隻毛毛蟲就趴在葉子的背麵。
唐姐有點怕這玩意兒:“哎!我去拿個鉗子,雪槐你先放下,蟲子咬了起包的。”
“好。”趙雪槐聽話地放下葉子,抬頭掃了一眼天色,東邊上一朵灰雲忙悠悠地飄過來。
這時,兩隻鳥突地飛過來,驚擾了一院子靜謐。
“嘰嘰”兩隻鳥叫了兩聲,對著草葉上的蟲就是兩口,直接啄了進肚子。
唐姐拿著鉗子出來隻看見兩隻鳥飛遠。
趙雪槐笑著告訴她:“鳥吃了蟲。”這回不用抬頭看,趙雪槐也知道東邊那烏雲要散了。
第二天的一早,鄭大海帶著鄭嘉坐著小車往彆墅這邊來。
鄭蕊一個電話撥到趙雪槐這。
“趙大師,我爸帶著我哥過來了。”
“嗯。”趙雪槐點點頭,語氣平靜。
鄭蕊急了:“趙大師,我爸那人軸慣了,還死護短!你彆管他,直接關門裝不在吧!”
鄭蕊不想跟著鄭大海去趙大師家,就是不想讓趙大師因為自己的麵子將就。可是她爸一走,鄭蕊就覺得不對,她爸那人萬一橫起來,她都不知道該替誰急!
她爸帶著保鏢,手裡還有家夥,身後是四九城鄭家,鐵板似的大家族。
趙大師一技在身,恩怨分明,下手果決。鄭蕊知道隻要自家爸爸和大哥犯上去,肯定沒好果子吃!
鄭蕊發愁地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