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虎頭上的毛拔不得,趙雪槐一個招手,錢愛國又被迫飄了回來。
“姑奶奶!我都交代了啊!您還要問什麼,我都告訴您!求你放了我吧,我就是一個枉死的人啊!”錢愛國求著饒,就怕這位姑奶奶學那些道士和尚把自己這種鬼也給殺了。殺人還需要坐牢,可是殺鬼卻不用啊!
“彆喊。”趙雪槐起身道,“去找張雄偉。你們五個人喝酒,現在還有兩個人活著。以張雄偉報複張賀的心思,那兩個人隻怕也有危險。”
錢愛國聽得這話楞了一秒,然後道:“姑奶奶,我不知道張雄偉在哪,您自己去吧!”
“你怕是巴不得那兩個人也死吧,我說得對不對?”趙雪槐冷冷地瞥錢愛國一眼。待問完這一句看向程旭,眼神詢問對方是否要同行。
程旭道:“一起吧,萬一遇上人了我能幫忙。”鬼怪之類,小姑娘絲毫不懼,他也隻有對著人才能有用了。這隱隱讓人覺得有落差感,但是這種落差反倒讓趙雪槐變得更耀眼,程旭覺得對方更吸引他目光。
那個在村子裡平淡無奇的小姑娘,引起的是同情和憐惜,強大能力的展現和人格認知上的相同,才讓程旭眼前一亮,然後就像瞎了一般,彆的人看著索然無趣起來。
程旭思索間,趙雪槐進房間拿了羅盤和幾張符籙。準備好東西,兩人一鬼立馬出門。
保安室已經被鎖了起來,不讓人進去。但是進出彆墅區的時候,總要從這裡過。短短一會功夫,整個彆墅區就空了不少房子,住戶都三五成群地離開了。
最後一撥警察也離開,保安室附近空無一人,趙雪槐掠取了一抹鬼氣,附加在羅盤上指路。
隻見指針蹭蹭地轉著,趙雪槐手指頭掐動幾下,偏頭問自己身邊的一人一鬼:“西邊是什麼地方,怎麼過去好?”
“西邊多遠?我有開車。”程旭道。
“不遠,走路是二十分鐘。”趙雪槐習慣用腳程算路。
“走路二十分鐘是張雄偉家!我去過兩次。”錢愛國笑著告訴趙雪槐答案,“我還知道路呢。姑奶奶,我剛剛想通了,你是要去弄死張雄偉吧!這種人啊,就是做鬼都是壞的,就該弄死!”
想到了眼前這位姑奶奶的目的,錢愛國立馬在湊熱鬨的兩名同事和真凶張雄偉間做了選擇。他就等著看,張雄偉那家夥怎麼死!
錢愛國看著趙雪槐羅盤的眼光發熱:“姑奶奶,一定要弄死張雄偉啊!不然他怕是會害更多的人。”
“彆囉嗦,帶路。”趙雪槐皺著眉,揉揉被錢愛國吵得發脹的耳朵。
“好好好!車子往這邊開,那邊沒有路。”錢愛國是本地人,在市裡生活了幾十年,對於這些道路比趙雪槐程旭兩人都熟。
沒一會,車子停到一條巷子外。
青天白日,人都上班去了。隻有一家有聲音往外麵傳,似乎在吵鬨不休。
“雄偉啊!你怎麼跑去殺人了,這做得不對啊!”這是女人的聲音,略帶蒼老,經了歲月磨礪。
屋裡的張雄偉冷聲道:“哼!殺人怎麼了,反正我現在是鬼,誰也抓不到我!除了張賀,另外兩個我也要讓他們陪我一起死!”
錢愛國聽到這裡,偷撇一眼一身白金光交織的小姑奶奶,心想:這姑奶奶身上的白光,可是一下子就把你留下的黑色鬼氣給弄消失了!
沒有絕對的笨人,錢愛國膽小歸膽小,亦是心裡有算計。他一早就發現了小細節,才跟上的趙雪槐二人。
張雄偉,你就等死吧!錢愛國恨意浮現在臉上,目光裡帶著幾分灼熱和期待,似乎張雄偉就死在他麵前。
在錢愛國期待的目光中,程旭和趙雪槐已經到了門前。
趙雪槐衝程旭點點頭,程旭的手指敲上木頭做的院門。
“咚、咚、咚。”三聲不快不慢的聲音響起,院裡張雄偉猛地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