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是我師侄。”美婦人笑。
“你師侄這麼慘,你還笑,不厚道啊。”大叔笑話美婦人道。
“他真的老實啊,有點傻乎乎的,剛剛明明想把東西扔出去,一激又衝上去了。”美婦人跟了那小丫頭一路,現在也認定就自己師侄那老實樣,肯定打不過了。既然打不過,為什麼不能承認對方的厲害?知道差距,才更好前行。
美婦人不敢打包票,但十有八九,她知道她師侄是賺大了。能在這樣的年紀,遇到這樣對手,會讓人更知上進。
那大叔看著豔羨道:“這兩孩子,天賦真是好啊!這年紀就有這水準,不容易。”
“那小丫頭更厲害,你再接著看。”美婦人客觀道。
話罷,兩人的目光再移到場中兩人身上。
一時飛爛葉走枯木,隻見張放又尋到機會,猛地一喝:“斬!”
聲音響起,張放手裡的看著無鋒無刃的銅錢劍斬過趙雪槐的樹杈,將那根樹枝劃做兩節。那斷口處,卻分明是刀割一般的平整!
砍斷了趙雪槐手裡的樹枝,張放不停歇一瞬,欺身而上。他知道麵前這女道友太過狡猾,不敢放鬆半分,若是對方再掰一根樹枝過來,他就該哭了。
看張放動作犀利,不放過對方,不給對方一絲機會。澤市弟子中一人讚道:“師兄乾得漂亮,堵住她!不要再給她折樹枝的機會!”
這一說,有人慢半拍反應過來:“唉?那位女道友用的是樹枝啊,我才發現。”
“梆梆!”
這人腦殼又被打了兩下,並且他還被堵住了嘴。
趙雪槐被逼著連退了好幾米出去,一縷發絲從臉側垂落,讓她眯起了眼睛。
又丟出一張冰箭符擋了張放一擊,趙雪槐懷中已空空,符紙是一張都沒了。
張放見著她摸空的手,心生喜意:“你交出那些會徽,我放你走!”
眼下張放體內靈力已經消耗得十去了九,再來一回他是實在擋不住了。但幸好的是,他對麵這女道友也把符籙消耗一空了。張放微微喘氣,麵上微白,這是靈力消耗過多的表征。
說完放對方走,張放麵色突然又是一變,一臉急色猛地提劍斬向身邊。
他身側空無一物,但斬下那一刻,張放就明晰地感受到自己身上回複靈氣的速度快了不少,消耗的靈氣的速度也慢了一大截。張放氣道:“你什麼時候偷下了吞噬符依附在我身側?偷偷摸摸的!”
“難道我打你,還要告訴你不成?”趙雪槐被逗笑。
張放:“你……你、看招!”說不過,張放選擇動手。
張放提劍而上,趙雪槐也玩夠了,直接凝化一隻靈力胳膊,捉小雞一般捉住沒了還手之力的張放。
那胳膊提著張放來到趙雪槐身邊,趙雪槐拿走那背包,然後轉身利落跑人。
她引著對方離開澤市弟子,就是為了跑路方便。
那些追不上她的弟子跑去扶起趴在地上的張放,眾口齊心。
“張師兄,那女道友真是狡猾啊!”
“對啊,居然還偷偷下吞噬符,不然以師兄的能耐,必然把她拿於手下!”
也有沒說話的,看著趙雪槐離開的方向發愣。
張放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樹葉子,盯著趙雪槐離開的方向道:“是我技不如人,眼下會徽都給那道友拿去了。”
說到會徽,眾人才想起他們這是在比賽。先前師門可是說了,拿不到頭幾名就吃不到好果子。
張放看著這些同行麵色變來變去,一人做事一人當,誠懇說道:“回頭諸位不做聲就好,張放去解釋是我技不如人。眼下我們還是搜尋一下有沒有彆的門派,遇上了拿下幾枚會徽才是正事。”
“對,我們去尋其他人!”
身後的人被趙雪槐拋開老遠,美婦人跟著跑來跑去,看著自己變臟的鞋歎氣。她可是巴不得馬上到下午三點,好回去歇息。左右今天誰是第一已經定了,也就看這丫頭欺負人有點意思。
美婦人歎氣的功夫,剛收繳了張放一堆符籙的趙雪槐又碰上一撥人。
這波人正是趙雪槐頭一回遇上那波被搶了地圖,而後決定守株待兔的A省眾弟子。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行人當即散開,把趙雪槐圍堵住。
A省的弟子單人戰鬥力不強,但是作為上一屆舉辦玄青會的省會弟子,他們的圍攻陣法極強。上一屆其他省的那些弟子,就在A省手裡吃過大虧。
第一次對上,是趙雪槐以有心算無心,這回對方卻是拿出了真本事嚴陣以待,而趙雪槐剛和澤市的張放交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