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六十章(2 / 2)

重生九零女天師 胖大蔥 18370 字 9個月前

白旗人確實老成,長相也是老實敦厚的。上台來對著趙雪槐客客氣氣地抱拳,然後還把自己的趁手的法器換了一把普通無奇的桃木劍,擺明儘量不占趙雪槐的便宜。

雖然總歸是占了前麵上來過人的便宜,但白旗這種做法得了眾人認可。台下弟子也是服氣白旗為人的磊落和坦蕩。

趙雪槐看見這人就皺眉,這位老兄水平不錯,而且基礎功紮實,就一個詞——磨人。

接下來的十分鐘,白旗也掩飾了他磨人的功底,一招一式穩紮穩打,性格謹慎地防住了趙雪槐好幾次突襲。

每一次白旗險中穩住,台下就一片叫好聲!為他加油打氣!

趙雪槐聽得苦笑,她不就玩得開心了一點,至於把她當共同敵人嗎?

不過這樣被磨的時間久了,對自己實在很不利啊。感受著流失的靈氣,趙雪槐吐出一口濁氣,提劍再下狠手。

趙雪槐麵色冷峻,一套連擊的劍招接連用出,氣勢如虹。

在密不可防的劍光中,白旗終於遺憾地被掃到台下。

白旗這回撐了十分鐘往上,掉下台來也收到許多掌聲,幾個不認識的人靠得近就扶住了他。

白旗謝過兩邊人,對著自己省會那邊揮揮手,然後沒了力氣,一屁股坐在一邊喘氣。

白旗給趙雪槐留下的印象是磨人,那趙雪槐給白旗留下的印象就是恐怖兩個字。他使儘全力,卻是隻能做個防守的堡壘,躲過那幾次場中變動已是耗儘了白旗的心神,最後一連套的劍招襲來時,白旗覺得自己腿腳都是軟的!

劍招中霸氣外顯,強勢地就將白旗掃落到底。但轉瞬之間,待他落地,那霸道的劍風瞬間化為無形的柔風讓他得以站穩,讓人來扶。

白旗喘著氣,看著上去的紅臉蛋大師兄,興奮得又來了精神頭。和台上趙雪槐一戰,白旗覺得自己雖然辛苦但也收獲不少。對於接下來上場的大師兄,白旗覺得兩人對戰會比他在場上更精彩!

大師兄這回算不得強勢,他名次排得前麵,剛剛也被人連番挑戰,眼下對上趙雪槐是八兩對半斤,隻占了三兩的便宜。

要說整個玄青會裡,在趙雪槐這裡吃癟最慘的就是這位大師兄,現在人稱“紅臉蛋”或者“年畫童子”,衝著這兩外號,大師兄就恨不得去咬趙雪槐兩口。

看著對麵投射而來的憤怒目光,趙雪槐有些心虛,看著對方的紅臉蛋移開了目光。

大師兄板著臉,正經道:“請趙道友賜教!”

“道友請!”趙雪槐起手一個劍花,眉宇間英氣更勝。

年輕人精氣神足,往往看著就朝氣蓬勃。人們往常所見,那些更愛運動的人,會顯得更為精神。到了趙雪槐這,這種切磋也讓她身上的好勝心更勝從前,整個人更為張揚英氣。

雙劍相擊,第一下趙雪槐手就抖了一下。對方下狠手了,劍身上加持了趙雪槐消耗不起的靈力量。

A省這大師兄在劍招精密老練上不比白旗,但他找到了自己優勢,歇息良久,他雖然狀態不夠好,但是靈氣卻是恢複得比一直在被挑戰的趙雪槐多得多。

既然不顧車輪還要上來,那就以己之長攻彼方之短!就消耗對方的靈力,看你如何應對。

大師兄一言不發,每一招用儘全力,兩劍相交間,竟有金屬撞擊的鏗鏘之聲響起。

底下夏季山原本還在笑對方的臉蛋,但這一刻,他臉上的笑僵住,目光認真地看著場中。

木台下的聲音也不約而同地停歇,安靜得滿耳都是台上傳下的聲音。

澤市會長摸摸胡子,看著每一下攻擊用儘全力的男弟子,不由得擔心道:“會不會失控?”

這般用儘全力,怕隻怕最後一下沒控製住傷到了對手的弟子。澤市會長的擔心不是沒有理由,往屆這種情況都需要嚴重注意。

A省會長拍拍道袍,起身道:“老夫去看著。”

台上一人是A省的人,A省會長過去也不置可否。他一走,澤市會長把目光移向鄭濂。

鄭濂笑著搖頭:“我不用去,雪槐有分寸。”

澤市會長服氣了,起碼對方淡定成這樣也不容易。目前場上可是四連戰了,以一敵三,還能敵四敵五嗎?

“鏘!”又是一聲響,隱約可見兩道火光閃過。

趙雪槐抿緊唇,又躲了一步。

她一躲,對方就和聞到血味的鯊魚一般緊隨而上,一步不鬆。

趙雪槐吐口氣,飛起躍過對手,手裡的劍翻飛了個方向。

仔細去看,她換走的那一麵已經坑坑窪窪,看起來被狗啃過一般,實在慘得很。這是趙雪槐控製靈力輸出的代價,如果此情形持續下去,趙雪槐桃木劍的另外一麵也要被大師兄“啃掉”。到時候,她兵器若是斷了,再用完符籙就是敗局。

這一翻之下,趙雪槐的境況落入靠近木台的弟子眼中,眾人心喜:終於快被打下來了嗎?

不知道為何,就是看到A省大師兄的勝勢,台下的弟子還是不敢出聲,生怕打擾了對方一樣。

台上人亦是出奇地冷靜,每一下都用力,但招式並不淩亂,狠中有序。

趙雪槐胳膊泛酸,心道再這樣下去怕是要輸了。換了彆的人,興許趙雪槐還能說服自己放個水,可對手認真的樣子,她都有些動容。這樣的對手,值得多花費幾分功夫。

兩柄桃木劍在台上宛如金屬製成的凶器,帶著招招敵意掃下,木台上被“啃”了的不止是趙雪槐手裡的桃木劍,還有地麵,一道道劃痕遍布其上。

眼見著木台麵上快成了一幅畫,趙雪槐拚著力度將大師兄逼得優勢儘失,一步步退往角落處。

趙雪槐發根子都是濕的,一縷黑色頭發搭在臉側,臉頰上都是認真。

大師兄吐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恨意,而後他手裡的符籙齊數飛出,攻擊符籙擺成了一線,抵擋反抗的力量咻地暴漲,讓趙雪槐後退兩步。

見對方符籙全用出來,趙雪槐眉頭一皺,手裡幾張符籙飛出,雖不是直線但亦有共鳴在幾張符籙之間。隨手就能做到這樣,是多少人努力都達不到地步,這是天賦使然。

可對麵的大師兄卻是冷著臉,齊了桃木劍,以手無聲掐訣,猛地將一身靈氣儘數灌入幾張符籙之中。

大師兄放出的符籙以一種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飛向趙雪槐,洶洶而來!

臨到趙雪槐麵前,那幾張符籙才“砰”地爆炸開!

A省會長眉頭皺得死緊,一道強勁靈氣由他猛地擊出,欲要去護住趙雪槐。他這弟子這招太猛,若是擊中對麵那小姑娘不還手,鐵定一個出手沒分寸,現場就能蓋章!

故而A省會長急著出手,想要攔上一攔。

這種情況其實也像澤市會長一開始擔心的一般,打著打著就血氣上湧,誰還記著那些煩人的規矩和限製。

A省會長擊出的靈氣撞上大師兄的符籙,情況突然得眾弟子瞪直兩眼。

發生了什麼?

突然爆炸?

這情況不對啊?

那爆炸帶得台上木屑紛飛,一時竟看不情況。實際上,趙雪槐的符籙陣也發生了爆炸,才使得動靜那麼大,爆炸的那一瞬,趙雪槐揮出劍光護住自己,又衝向了對麵。

說時快那時慢,第一塊木板砸在台上的時候,趙雪槐衝出來撞上手裡沒了東西的大師兄,提手一掌打了過去。

A省的大師兄本能地反手一擊,但靈氣全無,自己風箏一般背身落到台下。

他落到台下的那一刻,趙雪槐也從另一邊下了台。

見她終於被打下台,大師兄被自己人圍上,一片歡欣鼓舞之態。

另一側,趙雪槐摸了把臉,在眾人的敬畏視線裡走向雲省隊伍在的地方。

夏季山遞上冷帕子給趙雪槐擦汗,急切問道:“趙姐,你沒事吧?有哪傷著沒?”

趙雪槐搖搖頭,吐出一個字:“熱。”

“扇風!扇風!誰手裡有扇子啊。”

雲省隊伍這邊忙成一團,郝升揮著的扇子頓住。猶豫一瞬後,郝升把扇子塞到了另一個人手裡,那人驚訝地笑笑,立馬把郝升的扇子傳到最前麵去。

最後排行第一的弟子也被打下來了,挑戰賽結束。

澤市會長從上麵走下來,看著一地的木屑頭疼。好幾百塊搭的啊!你們就不能珍惜一點嘛!都是錢啊!

A省會長見他下來,黑著臉和他做了個手勢。意思是他弟子輸了,等會這麼說。其實A省會長氣著呢,弟子不爭氣啊,還得讓著才能打個平手。不過隨意一想,他當年這個年紀的時候,遇上這樣的對上能不能贏呢?

答案有些傷人。

等弟子們平歇下來,澤市會長踩在破破爛爛的台子上宣布:“到此為止,玄青會的個人戰終止了。今年的個人戰裡的第十名和第七名變為嶽華輝和徐經武,其他未有變動。”

台下有A省弟子低聲嘀咕:“大師兄不是沒輸嗎?”

澤市會長何等耳力,等下看這弟子一眼,麵色淡漠三分:“你們對於第一名的趙雪槐小友可是有不服氣的地方?友誼賽第一名拿的標記物數額比過後麵省會所有的,今年是頭一回。前十裡互相挑戰這是三屆玄青會裡,今年還是頭一回。以一敵四打得如此精彩的,也是頭一回!”

“和趙雪槐小友切磋過幾位弟子,你們對於她的第一有異議嗎?”

“沒有。”第一位女道友不僅沒有,還對A省弟子有點不滿了。

趙武搖頭:“我輸得服氣。”他看過後麵幾場,知道自己差了八條街。就是趙雪槐沒冒進,他也撐不了多少招。

白旗臉上帶著憨憨的笑:“趙道友實至名歸。”

最後是大師兄,他對著趙雪槐遙遙一抱拳:“謝趙道友指點,獲益匪淺。”然後他對台上澤市會長道:“弟子沒有異議。”

這一番話問下來,那個發出質疑聲音的弟子頭快低到地下去。

澤市會長麵色凝重的神色一鬆,帶上一點笑意:“好了,那就這樣。你們先去歇息,晚上一起發獎勵和繼續我們的論道課程,各位講課的前輩都是大家,你們要好好聽講。”

夏季山抱頭就想痛苦,低聲叨叨:“天啊,晚上還聽課!要死了要死了,這條命給你!”

這種聲音在各省都有,頓時“嗡嗡嗡”鬨出一片,那種個人賽帶來的激情被一瞬間驅趕下去,換做了痛苦的嚎聲。

澤市會長跳下台子,和A省會長並肩走著。走得遠了,澤市會長得意一笑:“怎樣?我澤市今年的講課是不是辦得很有特色,保證他們回去不會忘。”

A省會長擠出個笑:“厲害,把往年一個小時的授課換成了三小時。老弟我很佩服!”

“唉,還不是小崽子們愛瞎蹦躂。”澤市會長搖頭道:“老夫也是一片苦心啊。讓他們不打不殺的,沒了銳氣。打打殺殺吧,對道友感情又不好。”

A省會長不想搭理這個問題,他提到剛剛最後一場:“那女弟子居然自己下去了,我原先以為她銳氣太過。還是年輕人厲害,老夫低看了她。”

“再打下去,張放就忍不住要上,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打一個?我挺好奇的。”

澤市會長好奇的弟子張放這時候沒隨著自家的那些道友,而是跟在雲省隊伍後麵,他想和趙雪槐商量個時間切磋一下。又怕趙雪槐明兒就急忙回了雲省,自己錯過機會,這才急切地跟在雲省人後麵。

郝升恰好走在最後,認出了張放。他沒好氣道:“你跟著我們的人乾嘛?你不是澤市那個張放嗎?”

聽見張放名字,雲省的弟子們敏感地回頭,一人急切道:“張道友,我們不打了啊!”

張放苦笑著看向離他最遠的趙道友,一臉無措。

趙雪槐笑笑,擺擺手:“你們先走,等會外麵的澤市大酒店見,我請你們吃飯。小夏你去喊你師傅他們,讓他們賞光一下。”

安排好其他人,趙雪槐站在原地等張放走上前,笑著問:“道友,何事啊?我這累得夠嗆呢。”

張放搔搔頭,知道這時候約切磋實在不妥,連忙道:“沒了,沒了。就是想問問趙道友有沒有不舒服的,我們會館有大夫常駐的。”

趙雪槐道:“還好,謝你關心了。”

張放有些失落地錯過機會,點頭想離開。

趙雪槐眯著眼,看了兩眼回去洗漱換衣去了。

約莫十二點半,雲省弟子們擠去了澤市大酒店,坐了好多桌。

趙雪槐來遲一點,搶到最後一個包廂給鄭濂等人,其他人都坐在外麵。

然後對著菜單,趙雪槐看了一眼諸多弟子,勾了一個大菜又一個大菜。這一個個的,飯量可不會比她小,有點擔心這酒店存貨不夠了。

看著趙雪槐下筆飛快,負責遞單的經理抖了一下,儘責地提醒道:“小姐,會不會吃不完?”

“沒事,吃得完的,都是大小夥子呢,不能餓著。”趙雪槐點完正菜,又要了一些墊肚子的吃食,讓諸多弟子吃著渡過等菜的時間。

點完這些,又把菜單給弟子們過目了一遍,大家都是蹭吃的,當下點頭沒什麼異議。看著那些菜後麵的單價,弟子們都咽了咽口水,都是貴的,應該好吃的吧?

然後上菜,趙雪槐去鄭濂的包廂敬了杯酒,就出來和弟子們吃在一起。

沒有大碗喝酒,但是有大塊肉吃。

香味四溢裡,包廂裡鄭濂樂得合不攏嘴,直給氣旋子灌酒,把人給灌了個仰倒。

請這頓飯,是趙雪槐想謝謝這些以前和她不熟,但是還能對著各省人馬使出各種小招的可愛。飯畢,大家挺著圓圓的肚子回去休息。

挺過晚上三小時諄諄教誨,來到澤市的第四日,所有人得了三日空閒可以到處去轉轉,了解一下這個城市。

在眾人到處遊玩的時候,趙雪槐拿著拜帖,上了澤市術師界的第一家——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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