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蘋果台出來後,林安安不時看向原灝, 這家夥竟然使出這樣的手段, 那麼無恥, 那麼不要臉, 對方前世不是君子嗎?今生竟然如此小人行徑。
“聽過一句話嗎?”原灝見林安安時不時看向他, 暗想今天做對了。
“什麼話?”林安安好奇,彆說她總是看他, 必然是愛上他, 不帶這麼厚顏無恥的哦。
“黑貓白貓,抓到老鼠就是好貓。”原灝不認為自己今天的行為有多麼無恥, 不無恥,追不到女朋友。前世,他夠好的了, 還暗中幫她處理過不少麻煩, 保持著君子風度。可就是該死的君子風度,讓他隻能看不能吃, “這一句話,確實聽過。”
可是林安安一點都不想從原灝的嘴巴裡聽到這一句話, 她現在等於把自己賣了。
早就應該知道的, 原灝是一個商人, 商人不做賠本的買賣。對方怎麼可能白白給自己那麼多資源,總得有回報的, 回報就是她自己。
“等節目一播出, 他們都知道我很愛你, 是我一定要跟你在一起。”原灝道,“你頂多就是被人說你好手段,把我迷得欲丨仙丨欲丨死,恨不得把所有的資源都給你,高興吧。”
“嗬嗬。”林安安不發表意見,有這麼一個人在,她不火都難,從此以後就跟原灝綁定了。出來混總是要還的,利用了彆人的感情,總有一天要用身體作為償還,身心啊,考驗她的意誌力的時候到了。
原灝已經很多天都沒有回原家大宅,原母倒是想見兒子,到了周末就想去找他,可是想了想,又沒有過去。怕兒子正跟林安安在一起,怕兒子誤會她要去棒打鴛鴦,她還沒有跟兒子說那些事情,說她不再去棒打鴛鴦。
上一次,周助理來過,原母不可能跟周助理說那些話,畢竟這算是原家的私事。
“要想過去,就過去。”原父見妻子煩躁了好多天,放下手裡的報紙,“總有一天要說清楚的,早說比晚說好。”
“這不是還不知道怎麼說嘛。”原母惆悵,事情都過去三年了,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兒子心裡有疙瘩吧。如今,兒子跟林安安複合了,估計兒子短時間內不可能讓他們見林安安,因為他怕她出手,讓林安安遠離他。
三年了,如果早知道今日,原母一定不做那樣的事情。
“現在知道後悔,說明還有得救。”原父不管兒子娶怎麼樣的女人,從他早早放權就可以看出來,他對公司沒有那麼在乎。除非公司出了不能解決的大事情,他基本不再進公司,而是開始享受生活。
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要是他還在公司,難免讓兒子束手束腳,指不定其他人還以為他這個做父親的,戀慕權勢,舍不得放權。因此,哪怕他們站在原灝那邊,也不可能太儘心,還時不時看他這個做父親做上級的怎麼做。
“你三年前怎麼不說話?”原母忽然想到這一點,要是丈夫勸說兩句,興許她就不會那樣做。
“哪裡知道你會去找他女朋友。”原父當時正準備讓原灝接手他的工作,讓兒子放開做。再來,兒子隻是談戀愛,又不是立馬要結婚,他自然就沒有管那麼多。
“還以為你不知道呢。”原母當時就以為丈夫不知道兒子在外麵談戀愛,以為就算丈夫知道了,丈夫一定也不喜歡兒子跟一個孤女在一起。他們的兒子那麼優秀,就應該找一個門當戶對的豪門千金,找一個知書達理的人,而林安安顯然不符合他們的要求。
“說這麼多做什麼,你現在還是想想怎麼讓你兒子娶到老婆吧。”原父不急著抱孫子,反正兒子總會把事情處理好。倒是妻子一臉著急的模樣,這三年來,他還聽到妻子說夢話,她就是後悔三年前的所作所為了,看著兒子整天冷著一張臉,隻知道工作,心疼了。
原母見原父不著急,可她沒有辦法不著急,做母親的,總是更心疼孩子。
“慢慢來吧。”原母就不相信她不能把事情做好。
“慢慢來,也得注意一下你的女兒。”原父提醒妻子,女兒的所作所為越界了,做姐姐的總是乾涉弟弟的戀情,破壞弟弟的戀情,要是林安安真的如原海芸說的那般不好,那就算了,可是女兒壓根就是以她自己的思維去揣測彆人。
而原海芸並不知道她的父親跟又跟她的母親說到她,還提醒原母要多注意她。
原海芸現在沒空去管那些事情,因為她的丈夫竟然在外麵有了其他的孩子,她就跟她丈夫鬨了起來,把丈夫趕出門,不讓他進房間。而他們住在項家大宅,項母怎麼可能沒有看到原海芸的所作所為。
“鬨得差不多就行了。”項母知道自己的兒子做得不對,可是兒子是親生的,兒媳婦是彆人的女兒,她自然更關心兒子,“孩子都已經生下來了,總不能弄死。你放心,那孩子頂多就是拿一筆錢,其他的都是留給你生的孩子的。”
“媽,我哪裡做得不對了,他要在外麵這麼胡來。”原海芸十分傷心,“他在外麵養女人,我不管,讓他養,可是他竟然弄出孩子來。你們現在說給他一筆錢,那以後呢,你們是不是要告訴我,孩子是無辜的,把孩子接回來?”
原海芸跟她丈夫結婚的時候,就明白丈夫是怎麼樣的男人,可是她愛他,想著兩家聯姻,丈夫必定不敢在外麵那麼亂來,總得顧及她的麵子。
“沒有要把孩子接回來。”項母確實想過把孩子接回來,那孩子到底是她的孫子,可要是原海芸極力反對,她也不可能把孩子接回來。項家不能讓原海芸冷心,也不能讓原家不悅,兩家還有合作,項家需要原家的幫襯,“海芸啊,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們現在應該想怎麼解決,而不是鬨起來。”
“是我想鬨起來嗎?”原海芸氣憤,“那孩子都兩歲大了,不是一個女兒,是一個兒子。我還說他怎麼經常出去,還總是買那麼多玩具,感情玩具沒有都帶回家,而是送到另外一個家了啊。”
要是女兒也就罷了,兒子算什麼。原海芸氣得不行,法律規定,男女平等,都享有繼承權。事實上,女兒分的東西總是更少,兒子得到的更多,私生子和婚生子擁有同等的繼承權,要是那個私生子很優秀,那麼自己的兒子在項家的地位便會受到威脅。
表麵上看,項家更看重婚生子,可誰知道到最後會如何,興許那個私生子不甘心,想要搶奪家產。這都是有可能的,原海芸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可那孩子已經生下來了,現在隻怕沒有那麼容易解決。
“讓他們斷了聯係,每個月給他們一定的撫養費,這總行了吧。”項母安撫原海芸,“彆生氣,總能找到解決的辦法。”
原海芸不說話,對項母的做法極其不滿意。她開始懷疑婆婆是不是早就知道那個孩子的存在,而沒有告訴自己,要是自己早知道那女人懷孕了,一定會讓那個女人打掉孩子,而不是讓那個女人把孩子生下來。
項母安慰得差不多,就沒有再繼續說其他的,這事情還是得兒媳婦自己想明白,否則她說的多了,隻會讓兒媳婦更加不高興。
此時,原灝正帶著林安安去遊樂場,對於一個有恐高症的人來說,林安安不想坐過山車,不想坐摩天輪,隻想坐旋轉木馬。
“旋轉木馬有什麼好坐的。”原灝見林安安看著地圖上旋轉木馬的位置,故意道,“不夠刺激,大擺錘都比這個刺激點。”
“不行。”林安安想到前兩天看到的新聞,有人從大擺錘上掉下去,直接over了,她有心理陰影,“要不,你去坐,我幫你拍照。”
林安安寧願白費了門票的錢,也不願意去坐那些刺激的項目。她後悔了,前世就不應該對冤大頭說那樣的話,他是不是知道她總在背後叫他冤大頭,而不叫他的名字了。
“要讓我做冤大頭,白花錢嗎?”原灝開口。
林安安轉頭看向原灝,他果然知道了,不然,他怎麼在這時候說冤大頭。自打對方跟她說他也是穿了之後,林安安已經好幾次聽到對方說類似的話,前世的泡泡一個接著一個被戳破,原來自己的所作所為,他都看在眼裡。